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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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宁红叶似乎看见那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可也只是一瞬,快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属下谢过少主。”
他只是,想要道声谢罢了。
宁红叶为他换药的手有片刻的停顿,这好像是她听到的第一句、略微能感受到这人自主意识的话。
宁红叶面色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已经不如一开始初见那般的淡漠防备。
“我那早已逝去的母亲不可能布下这样大的一盘棋,所以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是谁在背后训练、培养你们。”
只有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她才能猜出对方送来这些人的目的。
那人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摇摇头。
“并非属下不愿告知少主,属下自入暗阁之后,潜心习武,只知道自己日后要成为盛京宁府嫡小姐的死士,其余一概不知。”
宁红叶抓住其中重点:“暗阁?”
见她问起这个,那人倒是没有隐瞒。
“是训练死士的地方,数十个人进去,最后出来的仅有其中之一,而后就会被带到单独的居所独处习武,其间不断有任务发下来,任务对象是别的死士,任务结束后,活下来的人,才会被人送回居所,等待下一次任务。”
说白了,这整个过程中,他唯一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传消息的中间人。
宁红叶沉默下来。
数十个孩子,最后活下来的仅一个,这样狠辣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且这些死士既然都是单独受训,可见对方财力不一般,难道,真是姜家暗中培养的势力?可若当真是姜家,姜游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递过来便直接将这些人送来给她。
那死士见她沉默不开口,以为是自己的回答让少主不满意,一紧张险些将伤口扯开。
“少主或许可以问问宁大人,当时中间人将令牌交由属下的时候,明言过若少主不愿接纳属下等人,以令牌示于宁侍郎前,便有留下的机会。”
实则这哪里是留下的机会?完全是活命的机会,不过是说的委婉些罢了。
宁红叶将那日宁侍郎递在自己手中那令牌取出。
“这个?”
死士看着那东西点了点头。实则这些年他们在暗阁学的东西实在不少,可这令牌上的符号却从未在哪本册子里看见过,是以单靠这个令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宁红叶细细想了想,那日父亲离开之时,好像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事的样子,若眼前之人没有说谎、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件事情还当真只能去问父亲。
离开屋子之前,宁红叶又转身问了句。
“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打也打过了、伤也治过了,她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属下甲壹,同属下一起受主子主子救命之恩的,叫乙肆。”
宁红叶语塞:“甲乙丙丁、壹贰叁肆?”
这都是什么名字?
她也就试探的问一句,不想那死士竟还当真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宁红叶便更是无语。
这哪里是名字,就是一个编号而已。
“你们没有自己的名字?”
那死士似乎没懂她所问,自记事开始,甲壹便是自己的名字。
宁红叶看他一脸无辜的模样便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许还会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索性不再耽搁的起身向前院走去。
今日休沐,宁侍郎是在府里的,昨儿被那些黑衣人吓了半死之后他精神便有些不济,宁红叶过来的时候他也是正在喝着安神的药。
“去拿些安神香来点上,不必太多,一支即可。”
宁红叶吩咐了人,之后上前给宁侍郎请安。
“见过父亲,用些安神香比吃药有效得多。”
宁侍郎见她过来,那双暗沉的眸子才亮起几分光亮来,而后又无奈叹气。
“那些人都安置好了?若是你那院子太小待不下,便将边上的几个库房收出来,采买些床榻棉被回来,也是勉强能住下人的。”
宁红叶挑眉,自家父亲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父亲认为,女儿该将这些人留下来?父亲似乎知道他们的来历。”
虽没直白问出口,可宁侍郎也该是能明白她意思的。
只见这年过半百的男人眸光渐渐暗下去,甚至连瞳孔都有些涣散,像是魔怔了一般,实则他不过是陷入遥远的记忆里罢了。
“关于此人的身份,为父并不清楚,不过多少有些了解,都还是为父自己猜出来的。”
“当年在阳关道上将你母亲从山匪手中救下来的时候,你母亲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唯独记得一个男子的名字,时常念着那人名讳,说是那是她的至亲。”
“为父当时并未作多想,接你母亲回府,而后成亲、再有了你,待那男子持剑找来的时候,已经是你母亲逝去的第二年,那时候为父才知道,那哪里是你母亲的族亲?若不是你母亲意外被山匪掳走,合该成为那人的夫人才是。”
宁侍郎眼里都是愧疚。作为一个男人,若不是打心底里对那人敬服,说起这些旧事的时候绝不会有如此神情。
宁红叶迟疑半晌还是没忍住开口。
“父亲是后悔娶了母亲?”
说到这个,宁侍郎没半点犹豫的淡笑。
“不后悔,再来一次,为父也会将她救回府来、结发为夫妻。”
能遇上姜婉,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又如何会后悔。
只是......
“为父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闯荡是有些建树的。”
宁红叶愣了片刻,随即俯首解释。
“女儿并非有意隐瞒父亲......”
她还未说完的话被宁侍郎抬手打断。
“不必解释,你能平安回来,为父便已是欣慰,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天塌下来有为父替你扛着。只是,这些死士背后的主人,你无须要多查。”
“你只需知道,他对你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将当年对你娘的愧疚,补偿在你身上罢了。”
宁父虽是嘴上这样说。
实则不止那个人,他对姜婉的亏欠又怎么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