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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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恒回到留月阁时，便看到陆如是带着三个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看到陆如是平安回来，江月恒莫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明明他的实力不在她之下。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发现陆如是的睡相竟然还不错，这床单一边是靠墙的，前后都有床栏床帘护着，陆如是就这么睡在最外侧。
里头三个孩子睡出了各自的独特风采，仿佛在梦里头练功，陆如是就这么静静睡在最外侧，用身子拦着不让他们掉下去。
江月恒做在床榻上，借着透过窗户的微微月光，她看到陆如是好看的睡容。
尽管看了这么多次，她仍旧会在凝视这张脸时控制不住的动心。
暗道幸好陆如是长了张好看的脸，想到将来团子和惊墨长开以后也是这样的俊美她就放心了。
不怕生孩子，怕生丑孩子。
江月恒把被子小心翼翼得盖在他们几人身上，转身想去把窗户关了，夜里风凉，陆如是倒没事，就怕几个孩子吹出风寒。
毕竟这几个孩子中毒的中毒，根底亏损的亏损，还是得小心着些。
她刚起身，手上却突然被人抓着。
江月恒身形一顿，听到背后有人起身的动静，陆如是是什么时候醒的，那岂不是她之前在床边看了他那么久他全都知道了?
“月儿在这呆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来吻我，怎么反而跑了?”陆如是扯了扯江月恒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边。
江月恒却道:“谁要吻你了，留月阁之上夜景不错，你来不来?”
或许是两个人的夜晚更有意思些，江月恒打消了睡觉的想法，突然想去留月阁阁顶赏月，今日是十三，月亮虽没有十五点圆，没有十六的亮，但她方才回来时在路上注意到了，今日漫天繁星，也是许久未见了。
秘境中黑夜虽长，可从她进去到出来，一个月的时间，她都未曾在秘境中见到可赏的夜景。
果然，还是回来最好。
佳人相邀，陆如是哪有不去的理，当即起身，拿起外衣松松垮垮得批着，“月儿快来。”
江月恒在留月阁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不走门要走串户，她翻出窗外，还不忘回头关紧了窗，不让带着寒意的风透进去。
留月阁的布局，是上窄下宽，坐在这处最高楼道屋顶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得将留月阁全景尽收眼底。
江月恒坐到陆如是身边，这才问道:“陆冀的……?”
她问得委婉，陆如是摇摇头道:“陆时渊在那尸体上试了太多遍，不知道陆冀死前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那尸体现在毁不了，我昨日找到了月儿所说的那处暗室，动手时那尸体上有一股灵力会护着尸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许是陆冀剩下的那半身修为在护着他吧。”
之所以说是半身修为，上因为当年陆时渊继任时年岁尚小，陆冀不放心他一个人面对事情时太过稚嫩，所以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特意把陆时渊叫到跟前，渡了他一半的修为灵力。
这件事在圣域中几乎是人人都知道，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陆时渊继任的前几年，才能于众世家保持陆氏的辉煌。
直至现在。
但陆冀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的野心这样大，得了修为，坐了帝君之位还不满足，竟然从十几年前陆冀身死之时就把注意打到了陆冀这具尸身之上。
“月儿今日是去萧家了?”陆如是今日回来时见她不在，便猜想她是去了萧家。
江月恒点点头，“去见爷爷，问了一些事。”
她看向陆如是，问道:“你还记得曾经同我说过的帝宫嬷嬷吗?”
陆如是道:“记得。”
“不止是她，所有帝宫的老仆从，甚至是药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人死尚且有尸骨可寻，可帝宫从前伺候下人少说也有几百来人，竟全都人间蒸发了一样。”江月恒语气沉沉，继续道:“当年帝宫里的一位大药师，是爷爷曾经的故友，约好了去萧家安度晚年，却在递辞呈的那一日消失，此后二十几年，爷爷再用没有见到过他。”
陆如是道:“应该都遇害了。”
他那位父亲，他最是清楚，在外看着温文尔雅，对妻子也温柔至极，但其实，却是最薄情寡义自私之人。
他为了强留住母亲而动用了陆家的禁术，但却不想承当禁术的后果，反而把反噬的恶果引到自己和陆时渊的身上。
这便是他们身上凶兽灵脉的由来。
最开始，陆冀以为反噬只需一人承当就够，所以他对外只称陆氏只要一个独生子，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与陆时渊灵脉觉醒的时候，直接剔除魔族灵脉的那一个孩子。
所以当年陆时渊在他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使得他的灵根提前觉醒，可惜觉醒的是混沌灵根，他是第一次觉醒，没有经验，面对混沌灵根的本能吸噬，他自然是控制不住的，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他那时也并没有伤人，只是抓了只花园里的鹿，然后就被陆时渊特意带来的陆冀发现了，陆冀没给他解释道机会，只知道要将他解决，或许是顾及黛薇，陆冀最终也没有亲自对他下死手，只是将他秘密逐出了圣域。
他那时还试图回去过，但城门守卫都是接到陆冀命令的，绝不放他进去，他只好往圣域的反方向走。
后来才知道是陆时渊在背后谋划这一切，也是那时，陆如是才意识到，原来一个孩子的恶意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陆如是一愣，发现是江月恒轻轻抱住了他。
“说好的赏月，怎么又发呆了?”带着笑意的女声响起，抚平了陆如是心中的波澜。
陆如是轻轻圈住她，“就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江月恒退开一些，从纳戒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样东西来，“给你看我新得的宝贝。”
“什么？”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陆如是看到江月恒手里拿着一个泛着红光的玉盒。
打开后陆如是才发现原来泛着红光的不是玉盒，而是玉盒内放置的一块鳞片状的东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