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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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渊看着江月恒有些担心的脸色，知道她也在害怕陆时渊的血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却知道她是想在陆时渊完全兽化前取到他的心头血，她想试一试。
可她却弄错了人。
陆如是在想，如果自己对她坦白，那她会怎么样?
当年的那个夜里，月儿曾说过那是她此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陆如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他那时没了意识，又被下了药，想必是很可怕的，月儿若是知道带给她痛苦的人是自己。
她会恨他吗?
陆如是不知道，他也无法推测出这个结果。
他在任何事上都可以杀伐果断，唯独她的，他不敢赌。
江月恒离开圣域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跟团子他们分离了也有这么长时间，她确实很想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陆如是就静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沉思。
“月儿。”陆如是突然唤她。
“嗯?”江月恒应了一声。
“如果陆时渊不是团子的亲生父亲呢?”陆如是突然问道。
其实江月恒之前也并不清楚团子的父亲是谁，但江晚晚当年出手那样急，还特地夺走了她的孩子，那她找的陆时渊，就应当是团子的亲生父亲。
当年的那个夜里太过混乱，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况且，她也不愿意去回忆。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她却仍能感受到原主那时的无助惶恐。
“他不是谁是呢?江晚晚那样大费周章得算计……”
“是我。”
江月恒一句话没见完，甚至还没理解陆如是话里的意思，她停顿了一下，诧异看向陆如是:“什么?”
陆如是不想再瞒着她，他瞒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事实，况且以月儿的实力，要发现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如他自己向她坦白。
陆如是伸手环住她的腰，似乎怕极了她听完就跑了。
他郑重道:“是我，当年那个人，是我。”
江月恒脑子都被他弄得有些混乱。
陆如是说五年前的那个人是他?那也就是说……那个她一直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陆如是竟然是始作俑者?
想到陆如是一开始对自己的奇怪举动，江月恒心中原来越清晰。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是你……那你当年为什么……”江月恒握紧了手，想要陆如是的一个解释，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见她还愿意听自己解释，陆如是松了口气。
“当年我遭人暗算，之所以……是因为那是解毒的唯一方法，我当时失去了意识，做的事情全凭本能，我清醒的地方已经没有你在了，我后来一直在找你，只不过那天晚上都记忆太过混乱，我只记得你身上的胎记，但也没法光明正大的找，只能暗地里偷偷的找。”陆如是说着，抱着江月恒的手渐渐缩紧，轻轻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虽然晚了很多年，但幸好，我还是找到你了。”
江月恒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这么多年，一直恨极了那个夜里的一切，可现在，陆如是却告诉她，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江月恒觉得老天仿佛跟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那惊墨?”当年只是匆匆渡过了混乱的一晚，那么多年后再重复，他身边多出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江月恒是很喜欢惊墨的，只不过此事她要弄个清楚。
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逮着个事情就咬着不放的人，陆如是肯跟自己坦白，说明他不愿意再欺骗自己。
既然他光明正大，那她也愿意听他好好把话说完。
“惊墨是你的孩子。”
陆如是一句话，在江月恒心上打了个惊雷，她方才听到陆如是说自己是当年那个人时都没现在心情起伏大。
“惊墨是我的孩子?怎么会?”
陆如是接着道:“江晚晚当年刚嫁进帝宫不久，我曾为一些事情和她交过手那时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婴儿，她落败后丢下孩子跑了，这孩子便被我领回来，几乎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月儿，惊墨才是你的孩子。”
启元不是。
江月恒没问陆如是为什么会如此确定惊墨是他的孩子，想来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确认。
但惊墨是她的孩子，那启元呢?启元又是谁?
她很确定启元不可能是江晚晚的孩子，启元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娘亲，更何况，启元是自己上门去救的，根本不可能存在他小小年纪就会欺骗自己的可能性。
还有惊墨。
怪不得惊墨当时身怀剧毒，她却可以没有顾虑的接触他。
因为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孩子。
“月儿是在想你从帝宫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吗?”江月恒的疑虑被陆如是猜中，她点了点头。
陆如是道:“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江晚晚生的，我看到你带回启元后派人去查过，江晚晚嫁入帝宫之前，陆时渊原本还有一位侧妃，江晚晚本来想除掉她，但不巧的是刚嫁进帝宫不久惊墨就被我带回了，刚好那个妃子快要临盆，她就去母留子，此时陆时渊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侧妃难产，一尸两命。”
江月恒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被陆如是抱着，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是怕自己从此以后不要他了吗？
她从陆如是怀里挣扎着转过身去，看到陆如是沉沉的眸子，突然笑了。
“月儿？”
陆如是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下一刻，江月恒主动上前抱住了他。
他听到她在他怀里对自己说：“陆如是，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件事办得这样傻？”
“我……”
江月恒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道：“你想听真话吗，虽然当年那个晚上给我带来的痛苦很大，但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有事做梦到那天，都很害怕。但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人是你，陆如是，你会伤害我吗？”
陆如是坚定道：“不会。”
江月恒便道：“你不用再担心了，我原谅你，但你以后都要对我好。”
“好。”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