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兵行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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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正要说话，忽然看到我给他递来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周军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怎么搞的！喝咖啡都能手抖，我还能让你干什么大事？你这个笨蛋，还不带我去洗手间整理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声道歉，转头看着顾长风，说道：“顾总，麻烦您在这稍等一下，我先跟周总去洗手间替他整理衣服。”
“去吧。”
顾长风没有起疑，嘱咐秘书带领我们两人前往他的私人洗手间。
进到洗手间内，我示意周军先不要说话，仔细检查这里的情况。
确定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我说道：“周大哥，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兄弟，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周军受到我的影响，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好似做贼一样。
我把嘴凑到周军耳朵旁，说道：“一会，你就这样说，明白了吗？”
“能行吗？”
周军不确定的说道：“顾长风可不是一般人，万一咱们打草惊蛇怎么办？”
“就因为他不是一般人，常规办法无法奏效，所以我只能兵行险招，剑走偏锋。”
“但愿能够成功。”
周军来到洗手池前，用水清理着衬衫上的咖啡渍。
片刻后，我们两人离开洗手间，又在秘书的引领下，回到了顾长风的超大办公室。
大约过了几分钟，顾氏集团的专用律师来到这里。
开始做转让前的条款拟定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律师将转让条款递给周军。
周军心不在焉的看了两眼，吩咐我可以签字。
我接过钢笔，刚准备在上面签名，周军的手机忽然响了。
周军掏出手机，说道：“喂，啊！”
几秒过后，周军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
顾长风不解的说道：“周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顾老弟，会所我不能卖给你了。”
“为什么？”
顾长风追问道。
周军看了看屋内的秘书和律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顾长风挥挥手，两个人立刻退出了办公室。
“顾老弟，你是个实诚人，做老哥的不能骗你。”
周军苦着一张脸说道：“刚才会所领班给我打电话，说店里大白天出了一只女鬼！吓得众人屁滚尿流，这不，一个个都喊着要离职。”
“女鬼！”
云淡风轻的顾长风，脸上终于出现了动容的表情。
顾长风站起来，两双眼睛如同鹰眸一般，死死的盯着周军。
周军硬着头皮说道：“顾老弟，不是老哥不想卖给你，而是真的闹鬼了。”
似乎是担心顾长风不信，周军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我手下那帮人异口同声，保证他们看到了一只女鬼游荡在店里，女鬼两只眼睛空洞洞的，就好像被人挖掉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长风大声喊道。
“老弟，你说什么不可能？”
周军敏锐抓住了顾长风话中的漏洞，直接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顾长风眉头一紧，随即笑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就算退一万步讲，世界上当真有鬼，也不可能白天出来。”
顾长风面容平静的说道：“依我看这件事，要么是你手下员工撒谎，要么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会是这样吗？”
周军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我对他们不薄，他们干嘛要骗我？又是谁在装神弄鬼。”
“周老哥，大家都是商界中人，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演，眼红会所生意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会所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顾长风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多谢顾老弟提醒，我回去调查调查，如果真有人装神弄鬼，我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至于转让的事情，等我调查出来再说吧。”
周军草草结束了这场会面，领着我离开顾长风的办公室
站在电梯内，周军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兄弟，我……”
“嘘！”
我的眼角向电梯的上方撇去。
上面有监控，不确定监控能不能录下我们说的话。
直到上车离开顾氏集团大楼，我才让周军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
周军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你教我的话我都说了，顾长风真的会有所行动吗？”
“绝对会。”
我冷笑道：“刚听到会所闹鬼，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你说闹的是女鬼，并且两只眼睛被人挖走，顾长风的眼中出现凶光了！”
不过顾长风掩饰的很好，狰狞的目光一闪即逝。
但是这也说明，顾长风心里有鬼。
他和沈冰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样。”
周军皱了皱眉，说道：“刚才他说不可能，显然是早已知道，即便沈冰死后化为厉鬼，也不可能离开那间包厢。”
“对，就是这样。”
我分析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变成了可能，所以顾长风才会如此紧张。”
如果我是顾长风，一定会派人打听这件事是真是假。
假如真有此事，顾长风的狐狸尾巴，就会彻底露出来。
这招可谓是一步险棋。
顾长风现在已经受到惊动，肯定要发动关系打听会所闹鬼的事。
会所里边的工作人员，如果有顾长风的人，我和周军编造的谎言，会第一时间被识破。
进而顾长风便会怀疑，我们已经知道了沈冰的事情。
争分夺秒的把车开回会所，下车后，周军干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封锁这里。
收缴店内所有员工的手机，一个接一部的检查。
检查结果是没有内奸，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险棋的开局，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安然度过。
接下来，就要面对顾长风的第二步棋了。
午夜时分，云端会所内一片寂静。
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在大会议室里休息，谁也不得擅自离开。
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的走向午夜一点。
蹲在大厅某处角落的我，敏锐的发现封闭的大门外有人影晃动。
“来了！”
我心中发出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