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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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雷拍了拍我肩膀道:“原来你没搞清楚状况啊白老师,你还不知道吧?苏老师单独外出旅游……不对,应该叫游玩吧,跟苏老师单独出去玩的人,整个所里只有我们俩。而且我之前只陪她出去逛了一天,但是我那是情况特殊,大半都是当了领东西的小弟了,可你呢?你带苏老师玩了整整三天。啧啧啧……”
他这话说得我有点懵,但这些话里的含义我大概是听出来了一些。
这时,苏宜也买了饭菜走了过来,在我们斜对面坐下后,瞪了我一眼道:“陈雷可没夸张,别人想陪我出去玩我还不乐意呢!”
我顿时语塞,正不知道说什么时,正好吴丰也走了过来。
“木头,说实话趵突泉我还没去看过呢,有机会你可得带我去玩三天啊!”
这话里的有话的样子,差点儿没让我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这边众人正说着,就看苏老忽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看他那样子,就好像是谁惹到了他现在过来是来报仇理论的。
吴丰见状,连忙站起来问:“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苏老看了他一眼,端起苏宜身边的菜汤喝了一口,才说道:“有新发现,你,苏宜,白木,陈雷,你们几个跟我走。”
说话时,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丢给陈雷。
闻言,我看了一眼刚买来还没来得及吃的饭菜,连忙往嘴巴里塞了几口,这才起身跟了上去。
等陈雷去开车过来的时间,我就问苏老:“苏老,有什么新发现?我们这急急忙忙的要去什么地方?”
“精神病医院。”苏老给出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二十几年来,我还没去过这种地方,在我的认知里,这种地方多少是有些危险的。
不过现在我到是没有太担心,因为跟我们一起的还有陈雷和陈武陈文两兄弟。
但到了地方后我才发现,我想象中的,电视上那种极端的精神病人都在另外的病区,一般的病人也不会那么癫狂。
出来跟我们碰面的是一个医院的主任,姓张。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听出来,这个张主任跟苏老颇有渊源,好像是大学同学之类的。这个社会,果然是有点关系办事儿就更方便。
两人客套几句之后,苏老就直接了当的问张主任:“老张,你先跟我说说这个人的情况吧。”
张主任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说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目前为止,按照我们以往的标准,其实根本无法完全定义他有精神病。”
“啊?这是为什么?”苏老皱眉问。
“因为他整个人的表现很奇怪,或者说,很特别。”张主任想了想,回答道。
苏宜也好奇的问他:“张叔叔,精神病还能怎么个特别法?”
张主任想了想,说了一句大家不太能听懂的话:“这个病人的世界观十分完整。”
“这……这意味着什么?世界观完整不是很好吗?”苏老也觉得奇怪。
张主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世界观完整的确是好,但他的世界观跟常人是不一样的,在常人看来,他所谓的世界观,就是一种妄想症。他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常人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
“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他应该是有妄想的情况。可是他这种妄想,我以前从未遇到过。”
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我们解释,所以从这里开始,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最后当苏老快忍不住催促时,他才接着说:“以前我接触过的妄想症病人,世界观是不统一的。也就是说,他妄想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有两个世界观,时而跟我们统一,时而又是他妄想的另一面。”
“但是这个病人,他的世界观是完全统一的,没有两面性。所以,即便是我,有时候都在想,他说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就是真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一直没能确定他是精神病。”
听他说完,苏老也皱起了眉头。随即才说:“行,那你带我们见见他再说。”
张主任也不再废话,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然后就去找病人去了。
他走后,我才找到机会问苏老:“那个病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没想到苏老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见我们几人都盯着他,他才又对我们说:“张主任是我老同学,我们大学学的专业一样,他是研究生换了方向所以才在这里工作。回来之后,我跟他交流时说起了一些东西,他就告诉我,他这边有个病人,经常胡言乱语说些奇怪的话,但那个病人说的东西就跟我们所见的东西有一些关联。”
苏老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线索,于是干脆给张主任发了些照片让他给病人看,谁知病人一看,就立即要求要见拍照片的人,于是,苏老就叫上我们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竟然主动要见我们,这还真不常见。”陈雷忽然感叹了一句。
这也难怪,通常要找线索都是去找人求人托关系,自己找上门来的几乎没有。
很快,张主任就带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很高,比我还高出半个脑袋,大概能有180。从他的状态来看,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张主任让他坐在苏老对面,又在苏老旁边坐下,然后示意他可以自由交流。
那人先是看了看我们几个,最后才看着苏老问:“你们刚从神农架回来吗?”
大伙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苏老愣了一下,才回答他:“神农架?我们没去过。”
“什么?那照片是哪里来的?”那人闻言,也很疑惑。
“不对吧,怎么一上来成了你问我们了。”苏宜立即有些不满。
张主任看了看苏宜,微微摇头,虽然没出声,但看唇形,应该是说了四个字——别刺激他。
那个男人看到张主任这些举动,嘿嘿一笑道:“张主任你别那么紧张,我跟你说过,我压根就没什么精神病,只不过是你们不理解我而已。”
张主任顿时有些尴尬,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