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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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进殿那宫女闻言，当即反驳道：
“她根本就是病糊涂了，我方才进殿时还听见她喊先帝的名字。只怕是到了如今，她都还不知道这大梁，早就成了唐家的天下。”
殿内，段太后在那宫女走后，情绪就变得越发激动。
“颜夕，好孩子，你告诉哀家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方才那宫女竟说不认识清檀。”
要知道清檀可是她宫里的掌事姑姑，别说宫里的人认识她，就连宫外一些大臣的家眷，也是认识她的。
段颜夕见状，只得缓声安慰。
“太后别着急，宫里并未发生什么事，只是方才那宫女是新进宫的，脑子也不太灵光，这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清檀姑姑的名号来。”
“你别骗哀家，哀家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在跟前伺候的都是老人，根本不会有什么新进宫的宫女。”
段太后说完这话，又转身看了眼自己现在所处的宫殿。
“不对，这不是哀家平日待的佛堂寝殿！”
段颜夕：“太后你别激动，太医说了你现在的身子激动不得。”
段太后抓住她的手：“那你告诉哀家，哀家现在是在哪儿？”
“这里是暑寒宫，太后前些日子病了，皇上便安排人将太后移来此处，说是此处离太医院近。”
“暑寒宫、暑寒宫……”
段太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咳出一大口鲜血。
她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她全都想起来。
段颜夕被她突然咳血吓了一跳，赶忙就要出殿去叫太医，却被段太后出言阻止道：
“不必叫人了，你陪哀家坐会儿吧。”
段颜夕小心翼翼的瞧了她一眼，还是听话的坐进了椅子里。
“颜夕啊，哀家病了多久了？”
对上段太后明显与方才不同的眼神，段颜夕心中有些酸涩。
“太后病了已有一月了。”
段太后：“那照你这么说，新帝登基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朝堂内外可还安宁？”
段颜夕强行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慢点了下头。
“回太后的话，如今朝堂内外都还算安宁。”
“那就好。”
段太后话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段颜夕见状，赶忙起身端来一旁备着的茶水送到她嘴边，却被她躲开了。
“哀家不喝了，这宫里的茶哀家喝了大半辈子，临了了，哀家想独身一人走，不想沾上这宫里的任何东西。”
段颜夕知道段太后走到今日，已是油尽灯枯，便也没再勉强。
“太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段太后朝她伸出手，撑着最后一口气细细嘱咐：
“新帝登基，必会铲除异已。你爹的性子温和，又不喜结交党羽，目前瞧着算是安全，可长此以往下去，身边没有人可倚仗，便必会趋于败势。让你爹去找周岂那孩子吧，那孩子跟他爹一样，聪慧果敢是帝王之才。”
段颜夕点头应下。
“臣女记下了。”
段太后说完这段话后，便抬眸望了眼头顶的幔帐。
“哀家这辈子久居深宫，被各种身份压得喘不过气，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哀家愿做一介草民，平安顺和的过一生。”
话毕气散，那副残败的躯体终于还是耗尽。
段太后薨逝的消息传到玄英殿时，唐惯佑刚批改完折子，正捧着一杯茶在龙椅上细品。
敬成：“丧仪之事，礼部早已备下，奴才这就召他们进宫。”
唐惯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去吧，叫他们进宫之后直接去暑寒宫便是，不必来这给朕请安了。”
“是。”
敬成退出去，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太监便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唐惯佑抬眸看了他一眼：“朕让你查的事，查到了？”
“回皇上的话，顾砚之他们在追煦朶王的路上碰见了野狼，带去的御林军除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还活着，其余都死了，顾砚之也了踪影。”
唐惯佑搁下茶盏：“没了踪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了踪影是什么意思。”
那太监忙将脑袋又扣低了几分。
“奴才无能，已经派了人去细查，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顾砚之的去向。”
唐惯佑：“你去把苏子奕给朕叫来，朕问问他。”
“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顺成侯府里。
刚沐浴完只穿一件单衣的越岂，十分骚气的躺在床榻上，一双好看丹凤眼直直盯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
“夫人，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韩芷取下耳坠丢进盒子里，透过镜子看了眼他将露不露的胸膛。
“你早上才淋了雨，要不想染上风寒，就把衣裳的带子系上。”
越岂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故作不解：“我这衣裳怎么了，我平日晚上都是这么穿的呀。”
呀你个大头鬼。
韩芷强行忍住自己想将他从窗户那儿踢出去的冲动，冷着一张俏脸走到床榻边。
“睡进去，我睡外边。”
越岂闻言，忙乖巧的缩进了床榻里端。
韩芷翻身上床，扯过被子刚盖到自己身上，某个不安分的侯爷便凑了过来。
“夫人。”
韩芷：“你又想干嘛？”
越岂强行将自己的手搭到韩芷腰上：“我、我就是想……”
他话还没说完，韩芷就一把扯开他的手，将他推进了床榻最里端。
“你最好什么都别想，睡觉！”
越岂不高兴的瘪了瘪嘴：“我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
“那你就醒着吧。”
“夫人~”
韩芷无奈的叹了声气，转过身望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越岂凑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我要抱着你睡。”
韩芷妥协：“好，那你抱吧，快睡。”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韩芷将要睡着之际，一直往她胸口上摸去的爪子，瞬间将她袭上头顶的瞌睡全赶跑了。
“越岂！”
越岂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
韩芷咬牙将他的手扯下来：“谁跟你说的，我睡着了你就可以到处乱摸的。”
越岂委屈的搂着她的腰，小小声。
“可是我难受。”
韩芷猛地坐起身，扯过一旁的衣裳：“我去给你叫大……”
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岂按回被子里，用嘴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