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要,你就必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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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夜祈被她越来越强烈的反抗激怒,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头顶,“是么?”
男人喷出来的炙热气息,洒落在她白皙的俏脸上,她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抬眸撞进男人腥红的眼眸里,她生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不安。
前几次的小打小闹,令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走开,我不要。”言洛希抖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吓得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
男人眸底倏地燃起熊熊烈火,叫人触目心惊。
“不要?我给你就必须要。”
他低下头去,声音里带着被她挑衅的怒意,如钢珠一样砸在她耳畔。
言洛希拽起枕头,朝他俊美无双的脸庞上砸去,怒不可遏道:“无耻的混蛋,我要告你!”
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痛恨过他的强大,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他凭什么如此欺凌她?
“告我?言洛希,这是你的义务。”男人锋锐的眸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看着她由痛恨变得茫然的神情,他忽然放开她,长臂伸过去,猛地拽开床头柜抽屉。
“咚”一声闷响,抽屉被他拽出来砸在地板上,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大红的小本本在满地狼藉中格外显眼。
他弯腰捡起那本大红的结婚证砸在她耳边,“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睡你天经地义。”
结婚证的硬壳擦过她脸颊,娇气的皮肤立即多了一道红痕,泛起轻微的疼痛。
她的目光追随过去,落在枕边印着结婚证三个字的大红本本,眼神透着迷茫。
结婚证,她并不陌生。
那天清晨在酒店醒来,就有一本结婚证摆在叠好的衣服上,她只当恶作剧,没有放在心上,随手撕了就扔了。
然后那天晚上,她就收到了一整箱的结婚证,她越肯定这是一场恶作剧。
她抖着手拿起结婚证,翻开封页,她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张自己笑得像傻子一样的合照,她的目光像被烫了一下,“厉夜祈是你?”
男人点了一根事后烟,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缥缈的白雾来,那神情仿佛在嘲笑她愚蠢。
男人洁净的下巴,与未刮胡子前的粗犷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
难怪她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眼熟。
却不曾想,那日在电视台,他送她衣服,原本就不是举手之劳。
她确实蠢,不仅蠢还瞎,他在她身边晃了这么久,她居然不知道他就是她的老公。
一时间,她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事实,气急攻心之下,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洛希幽幽醒转,看到单膝跪在她身侧的男人,她猛地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退到安全距离。
对上她清明且戒备的眼神,厉夜祈无声挑眉,嗓音沙哑低沉,“醒了?”
言洛希语气森冷,“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眼神里除了提防还有害怕,移动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拧起好看的眉毛。
厉夜祈坐在床边没动,指腹轻扣着掌心的药膏,“结婚证看清楚了吗?言洛希,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要,你就必须给。”
“我不会承认。”言洛希捏皱了被子,眼神执拗。
厉夜祈置若罔闻,倾身,将药膏放在她手上,“乖,自己上药,等你情绪平复下来,我们再谈。”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地毯上躺着那盒未拆的药膏,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弯腰捡起来,重新给她送回去。
他垂眸看着她苍白不见血色的小脸,嗓音温温淡淡,却暗藏警告,“再扔的话,我不介意我亲自动手给你上药。”
言洛希气得浑身抖,心知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这次倒是老实了。
直到主卧室门重新在眼前合上,言洛希抓起那盒药膏扬手就要扔出去,下一秒卧室门打开,男人身影挺拔的站在那里。
言洛希立即将手收回去,像做错事的孩子忽然被家长逮到,神情掠过一抹局促。
厉夜祈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低低开腔,“这个点你也饿了吧,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想吃人!”言洛希咬牙切齿道。
男人莞尔轻笑,语带疼惜,“别闹,你的身体伤了,想吃我等你伤口愈合了再说。”
言洛希恼羞成怒,拽起枕头朝门边砸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立即合上门。
言洛希看见枕头掉落在地上,她气得呼哧呼哧喘大气。
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个混蛋?这段时间他在她身边阴魂不散,看她被他蒙在鼓中耍得团团转,他心里肯定特高兴。
她越想越气愤,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的结婚证,她咬了咬牙。
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婚,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嫁给一个混蛋。
厉夜祈煮好宵夜端上楼,言洛希已经歪倒在枕头上睡着了,那盒药膏还静静躺在原处没有拆封。
他缓缓走过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单膝跪在她身侧,将熟睡的女人抱起来让她躺好,以免明天早上起来睡落枕。
他拿起药拆开,温柔的给她上药,柔得能滴下水来的神情,若是让莫辰逸看见了,只怕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言洛希不安的动了动,男人身形僵住,她却没有醒过来。
“疼…好疼…轻点…”
厉夜祈的眼神不由的暗了几个度,抹完药,他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匆匆起身,走进浴室里冲冷水澡。
翌日。
言洛希被热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他,裹着被子跳下床。
动作太大,牵动了下半身的伤口,她疼得直皱眉。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言洛希怒不可遏的瞪着床上醒转的男人。
他身上仅着一条黑色平角裤,强悍的腹肌露在晨光里,彰显着力与美,就像刚从时尚杂志走下来的男模。
他坐起来,大约还没有睡醒,头松软的耷拉在额头上,给人几分平易近人的随和。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就藏着不容人侵犯的威慑。
他眯着眼睛,看她离床边远远的,他的目光瞥向她隐隐颤的腿,道:“下边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