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她是雇了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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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戚怀渊身体微微一僵。
这支舞他们在国内的时候就练过无数次，早就把细节打磨到最完美的状态，彩排只是熟悉场地。
排了三次后，台下的团长打手势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王袅袅小跑到戚怀渊面前：“手机给我。”
大剧院里开了暖气，但体感还是冷的，只是跳舞费体力，王袅袅剧烈运动过后，呼吸紊乱，微微喘 息，身体由内至外散发出热气。
这个距离，戚怀渊都能隐隐感觉到她的体温。
他把手机递给她后，不动声色退开点儿距离。
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感觉自己有点燥。
难以言喻的燥。
王袅袅没看他：“我点了十六杯果茶，等会儿外卖送来，你帮我留一杯草莓，其他分给大家。”
又把手机丢给他保管，去跟团长商量调整队形。
戚怀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上她的身影。
但意识到自己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的注意力后，他干脆走到外面，等奶茶送来。
他一向站没站相，倚着墙，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撕开 包装纸吃。
马里兰州没有下雪的日子，太阳都很刺眼，他迎着光眯起眼睛。
光晕里，他好像又看到王袅袅刚才赤着脚跳舞的样子。
她那抹胸只是抹胸，还露出肚脐，肚脐上贴了宝石，特别性 感。
草。
他后槽牙一咬紧，硬糖咔嚓一声，在他嘴里碎成两半。
奶茶送来后，戚怀渊拎着进去，没在舞台上看到王袅袅，大概是去洗手间了，他留了一杯草莓，其他分给别人。
王袅袅很大方，经常请大家吃下午茶，大家都习惯了，也不客气，各自拿了一杯。
有个女生关注戚怀渊很久了，她发现王袅袅不在这儿，迫不及待去搭话：“齐简。”
戚怀渊还没习惯自己的马甲呢，没搭理她。
那女生干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齐简。”
戚怀渊转身：“叫我？”
女生抿唇笑：“当然是叫你啦，我想换你那个草莓，可以吗？”
戚怀渊想都不用想：“不行。”
女生嘴角微微一抽，一般男生面对女生提出的这么简单的要求，出于绅士礼貌，都不会拒绝的。
但她本来也不是真心想换，只是趁机搭话而已，所以神情很快又恢复自然，笑了笑，像是随意地问：“你是袅袅的什么人啊？”
戚怀渊坐在舞台边沿：“你说呢？”
他挑着嘴角，声线天生带着冷感，笑意懒怠。
就是这副样子，从他跟着王袅袅露面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在私下讨论，他是什么人？
人还是分三六 九等的。
他骨子里那股玩世不恭的傲气，非得金山银山才养得出来。
皮相好，家世好，就足够让想飞上枝头的女生，大着胆子，主动来撩 拨了。
女生眼睛一转，故作天真：“首先肯定不是男朋友，袅袅在国内有男朋友，他们感情很好呢。”
戚怀渊嘴角弧度收起两分：“她有男朋友？”
女生以前没见过他，所以笃定，他是王袅袅在马里兰州刚认识的，才敢这样挑拨：“有啊，你不知道吗？她男朋友还是个高富帅呢，当然啦，袅袅本来就是白富美，门当户对嘛。”
戚怀渊手里还拿着王袅袅那杯草莓果茶，脸色比杯中的碎冰还冷。
他面无表情用吸管戳破杯口，喝了一大口。
女生看准时机，含羞带怯：“齐简，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你觉得我怎么样？”
戚怀渊目光落到她身上，女生莫名绷紧了身体，他哧笑：“你喜欢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女生娇羞：“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你。”
戚怀渊将一条长腿收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无非就是冲着戚家的招牌来的，他拖腔带调地说：“我啊，是她的保镖，一穷二白，卖命赚钱，你也觉得可以吗？”
女生一愣。
保、保镖？？
她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难怪总是替王袅袅跑腿，感情不是追求者，只是保镖啊！
她咬了咬牙，暗道失策，但看到他眼角那蛊惑人的泪痣，又觉得如何能和长成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玩玩一段时间，也不亏。
于是她又堆砌起假笑说：“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戚怀渊站起来，183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女生没明白：“啊？”
戚怀渊轻扯了下嘴角：“我对茶过敏。”
女生下意识指着他手里的果茶：“那你怎么还喝奶茶？”
果茶也有用茶做底啊。
戚怀渊看着她没说话，女生才反应过来，此“茶”非彼“茶”。
他是在骂她！
“你！”
女生羞恼至极，戚怀渊懒得搭理她了，因为他看到王袅袅过来了。
女生愤愤骂道：“臭保镖而已，傲什么傲！”
然后转身跑掉。
她从王袅袅身边跑过去，王袅袅回头看了眼，觉得莫名其妙，径直走向戚怀渊：“我的奶茶呢？”
戚怀渊大摇大摆地将奶茶送到嘴边喝了口。
王袅袅气结：“昨天买了你的份你不喝，今天没买你的份，你就喝我的，你是不是有点叛逆啊？”
戚怀渊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燥，就是烦。
戚三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个大爷，话都不想说，将眼睛别开，又喝了一大口果茶，碎冰从喉咙一路冻到胃里，他还是觉得有火气。
王袅袅啧声：“算了算了，手机还我，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谁会给你打电话？男朋友？”
王袅袅看了他一眼，不觉得自己需要跟一个保镖说太多，直接点开初姒的微信，按住话筒：“亲爱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戚怀渊直接走了。
王袅袅问：“你去哪儿？”
戚怀渊随手将果茶丢进垃圾桶，拉着尾音说：“找地方睡觉。”
“……”王袅袅气笑，“我是雇了个保镖还是雇了个大爷啊？”
而且他有那么困吗？
天天睡觉，晚上都干嘛去了？
戚怀渊走出大剧院。
他当然听得出来，那个女生是故意挑拨离间。
但他也意识到，王袅袅那样的相貌家世，确实很可能已经有男朋友。
想着想着，他嘴角一哂。
有没有，又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