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是你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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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啧声。
才说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现在就一整个下午不见人影了。
她数了下时间,两个小时后是八点半,也行吧,不算很晚。
嗯,是的,她找戚淮州有点事儿。
过了会儿,送餐的来了,初姒自己吃了,吃完又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她在火场受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可以自理。
洗完澡,八点,戚淮州还没回来。
初姒打开病房的门,往外看了看。
这一层是单人病房,一直比较安静,入了夜医院谢绝探视,人就更少了。
就是不知道隔音怎么样……
初姒走出去,看了看她左边和右边的病房,分别住着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男人,老人已经睡了,男人还在看球赛。
“怎么了?”身后蓦然响起声音,初姒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是戚淮州回来了。
初姒摸摸鼻子:“没什么。”
没什么往人家的病房里看?戚淮州看了眼那间病房,将初姒带回去。
初姒侧了一下头,闻到他外套有很淡的桂花香,他下午离开医院了?
“你去哪儿了?”
“处理点事情。”
他答得这么笼统,初姒也就知道,他是不方便对她明说,便也不问了,反正跟她没关系。
初姒回到病床上,盘腿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戚淮州,他要去洗澡了。
他脱了风衣搭在沙发扶手上,又抽出皮带卷成一团放在茶几上,动作行云流水很是好看,也不是没感觉到她直勾勾的视线,挑眉:“看什么?”
初姒很硫氓:“看美男脱依。”还鼓舞,“继续脱。”
戚淮州眼底有过一丝笑,抬起手解纽扣。
他风衣底下是黑色衬衫,从商务到休闲,他都是黑白两色坚定的拥护者,但也就是这么非黑即白的刻板‘爱好’,让他由内至外,都透着正统的气质。
一如他的身份。
他手指很灵活,休闲款的衬衫袖扣很细小,他一别就开,微抬起下巴,解开立领的纽扣,又顺延下来,开始解开衣襟纽扣。
初姒惊讶他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衣摆从腰带里抽出来,戚淮州解到最后一颗,胸腹的肌肉从微敞的领口露了出来,初姒不自觉地往前倾身,想看得更清楚。
结果他脱下的一秒钟,就将衬衫丢向她,直接盖住她的脑袋。
刹那间,天地一片黑暗。
初姒一愣,连忙将头上的衬衫扯下来,而男人已经堂而皇之地进了浴室,压根没给她觊觎肉體的机会。
初姒:“……”
彳亍。
她手里拿着衬衫,低头闻了闻,深秋天气,哪怕是港城也很凉爽,衣服上并没有汗味,只有很淡的冷杉木味道,像来自遥远的丛林,清冽冰凉。
初姒眼睛转了转,然后抬手解开自己病号服的纽扣。
于是等戚淮州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到依然坐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穿着自己那件黑衬衫。
他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的衣服给初姒穿,当然是太大了,何况她还不好好穿,纽扣都扣错了,或者说,是故意的扣错的,她将领口斜斜的被拉到肩膀下,露出一个圆润光滑的肩头。
她皮肤白,黑色的布料将这份白,衬得更显眼。
戚淮州低声问:“做什么?”
初姒指了一下他身后:“把门锁上。”
戚淮州转身锁了,初姒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下午百度了一下,手术后多久可以……”
戚淮州一顿,转头看着她。
成年人的心照不宣,就算她没把话说出来,但他也知道意思。
初姒比划了一下:“别人说,要刀口愈合后一个月,满打满算,你得再禁欲那——么——长时间。”
戚淮州走向了她,每走出一步,眼眸便深一度:“所以?”
“明天我就要开始准备手术了,今天晚上好像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不要……吃顿饱的?”
咝——
!
初姒说完就吸了口凉气。
……脚趾又开始给自己抠别墅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害臊。
毕竟他们之前会“如胶似漆”两年,就是因为对对方的身体很有感觉,也从不吝于承认对对方的渴望,所以在这方面,他们都很坦诚,想要就要。
再比如这次,说是让他吃顿饱的,又何尝不是让她自己也吃顿饱。
结果初姒说完,竟然感觉自己从脸颊到脖子都烧了起来,是那种滔天大火,以至于她喉咙有点干,连忙低头倒了杯水。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做。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只是走肾的关系,多了感情在里面,做起来就像是又多了一层刺激。
更让人欲罷不能。
初姒垂下的视线,看到戚淮州的脚已经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抬起头。
戚淮州刚从浴室出来,发尾、眉毛、眼睫都有点湿润,一双清冽的眸,像沼泽,诱人深入,将人吞没。
初姒慢慢咽下水,水缓缓流进喉咙。
他声音低沉了几度:“是谁一口一个不要在医院的?”
初姒眨眨眼:“那我们总不能专门去外面开个房吧?”
戚淮州将窗帘都拉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躺好。”
“……”
这是什么命令式的语气?
太S了!
初姒心跳怦然加快,想镇定一点:“你能不能客气点?也不是我逼着你……”
戚淮州的手撑在病床的护栏上,弯下腰,侧头贴上她的唇,封闭了她的话,初姒看到他眼皮上的小痣,很快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脖子,他顺势将她往下压,压在床上。
病床不大只有一米二,睡两个同样高挑的成年人有点勉强。
但如果两个人相叠在一起,就是刚刚好。
戚淮州跪在初姒身体两侧,唇舌的相纏很容易刺激彼此的神经,带起感觉,像往干柴堆泼热油,火要烧起来只需一瞬间。
戚淮州的手往下摸到她腿側細嫩的肌膚,低眸看了一眼,她将睡褲也脫了,通身上下只剩他这件衬衫,果然是蓄谋已久。
存心要烧起这场火。
衬衫长,也不是很长,遮不住她纤細的雙腿,何況她還抬腳,勾住他的腰。
狐狸都是这么会的。
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刚好点就作。”
嘴上说她作,手倒是很诚实地往该去的地方去了,初姒感觉原本沁凉的空气都变得燥熱起来,她揪着他的睡衣闷声湍息。
戚淮州眼眸沉郁又晦暗:“既然那么喜欢我的衬衫,就一直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