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很小心眼的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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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好气啊,这狗男人是不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不喝就灌,哪有这样的?!
灌完半杯蜂蜜水,戚淮州放开她,初姒踢他一脚,愤愤道:“你迟早要失去你的未婚妻!”
戚淮州将杯子放下,语调漫不经心:“失去未婚妻,得到一个老婆?”
“你做梦!”初姒恼道,“老婆也是没有的!”
戚淮州嘴角一晒,留下小作精自己生气,进了卧室,脱了外套,解了手表,将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洗了手,然后才出来。
这时候初姒已经躺在沙发上了,正在捣鼓电视遥控器,好像没想起来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正在研究它的使用方法,戚淮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洗澡?”
初姒仰起头,眼睛里水雾朦胧,已然忘记刚才还在诅咒人家没老婆的事儿,思考了一下,问“你帮我洗吗?”
戚淮州一顿,然后勾唇:“嗯。”
初姒丢下遥控器,抓住他的手,由着他牵着自己进了浴室。
浴缸里注满了水,初姒趴在浴缸边沿,戚淮州摁了沐浴露,打出泡沫后抹在她的身上,初姒顺从地抬起下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敛着,红唇微张。
戚淮州眸色渐深。
于尧总说初姒是京圈最漂亮的玫瑰花,此言非虚。
初姒从小就长得好看,戚淮州也一直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以前没什么感觉,只当这场婚姻是工具,稳固戚谢两家关系的工具,但饶是如此,他也承认,这个“工具”有极好的卖相。
初姒十三岁就出国读书,之后十年他们都没怎么见过面,但偶尔在特定场合的一次匆匆对视,她仍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让他过目不忘的。
他记得有一次纽约办了个酒会,他应邀参加,巧的是,她也去了,和王遇初一起去。
她剪了齐耳的短发,穿着米白色的抹胸鱼尾裙,外披一件很蓬松的羽毛外套,从红毯的那头走来,全场都成了她的背景。
次日的纽约时报专门留了个板块报道她,说她就像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上东区的贵族小姐,菲茨杰拉德笔下的黛西,步伐摇曳,又傲又艳,堪称那日巴黎最出彩的风光。
初姒的五官撑得起艳丽复古的妆容,加以从骨子里透出的张扬跋扈,确实比最娇丽的红玫瑰还要夺目。
戚淮州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眼角点缀的小钻,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如果她当时身边没有一个碍眼的男人的话,戚淮州大概会时不时回忆那一幕。
然而今晚,她又跟那个碍眼的男人在一起,戚淮州揉着她的耳垂,低声问:“和王遇初聊什么?”
初姒简言意骇:“项目。”
是了,东屿和银云合作了空中花园项目。
他们之后接触的次数,会比以前多得多。
戚淮州淡淡漠漠:“你爸不是将洋场项目交还给你了么?”
“嗯……”自称六分醉的初姒,喝了蜂蜜水后,非但没有清醒一点,反而进化到八分醉,没怎么在乎他说的话,她看看戚淮州,再看看自己,像是在对比他们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表情挺认真的,只是眼神太直勾勾了。
戚淮州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开:“两个项目开工的时间差不多,你忙得过来么?”
“小意思。”初姒翘起嘴角,有点骄傲,“去年我同时负责三个项目,只要手下人不拉胯,问题就不大。”
戚淮州一顿,难得多话:“这次不比你去年负责的那三个项目,无论是洋场,还是空中花园,规模都很大,而且洋场在沪城,空中花园在花城,你还要回京城汇报工作,三个地方来回跑,一定会有顾不上的时候……别闹。”
初姒突然伸出一只手摸他的胸,另一只手又揉揉自己的胸,神情可骄傲了:“你比我小,还没我软。”
“……”
戚淮州沉了下呼吸,抓紧她的手,声音沙哑而低沉,“如此一来,最终下场,要么是顾此失彼,要么是两边不讨好,并不划算。”
嗯……
初姒觉得他说有点道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你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将空中花园项目交给他们负责。”戚淮州兜来转去,就是想说这个。
然而紧跟在他这句话后面,是初姒自己想出了办法:“那我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空中花园项目上吧。”
戚淮州:“?”
“这个项目我们东屿占了四成,洋场项目,满打满算,我们才占了不到三成,所以还是空中花园项目更重要一点。”
戚淮州:“……”
“就这么定了~”
初姒觉得自己的想法甚是不错,自顾自从浴缸里出来,还记得要到淋浴喷头下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戚淮州听着她哼着的小调子,欢愉又得意,不知道是在高兴什么?
他将一口气自肺腔里吐出,哗啦一声从水里出来,大步走向初姒,将她一把抱起来,初姒“哎呀”一声,就被他放在了盥洗台上。
上次没能做成的事情,这次实现了。
一个多小时后,初姒才被擦干身体放回床上,她已经睡过去了,脸上有些红晕,判断不出是喝了酒,还是熏了热水,又或是别的什么?
戚淮州身体是出♂气♀了,心里还没有,所以就干了一件特别特别特别不讲道理的事儿——他不给初姒穿衣服。
嗯,戚总也是挺小心眼的。
于是翌日早上,初姒按照生物钟醒来,就感觉自己到被子下的身体……有点微妙。
她犹疑地拉高被子。
一看。
顿时:“???”
初姒抱着被子想了整整十分钟都没想起,她的衣服去哪儿了?
戚淮州也醒了,看了她一眼,就要下床。
初姒迅速锁定犯罪嫌疑人,抓住他的手:“我都喝醉了你还搞我,搞完还不帮我穿衣服,你也太禽獸了吧?”
戚淮州被她拽得回过头,他的眼睛被碎发遮住了半个,平时的疏离清冷也好像被遮住了,整个人看起来惺忪又慵懒,有种别样的姓感。
初姒脑海里闪过几个昨晚的画面,盥洗台、压在她后背、让她贴着镜子……她身上像过了电流一样酥麻,走火入魔又色迷心窍:“……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为什么不帮我穿衣服?”
戚淮州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就顶着一张看起来不屑撒谎的脸,用一种听起来就不像撒谎的清冽语调,说:“是你不让我帮你穿,我有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