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坐诊小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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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摆脱开中年男子，小伙子吓得快速退出好几步。
中年男子向我们这边瞅了几眼，似乎也不想将事态扩大，将身前的佝偻身子老者推进房间内，将门关上便侯在门口。
“大爷，真是对不住……”小伙子跑过来跟我们道歉。
我将手一摆，道：“没事儿了，忙你的去吧。”
见我没有索回银子的意思，小伙子心安了不少，又客气了几句才走开。
佝偻老者进去后，只是一盏热茶的功夫就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张药方，乐呵呵地走向医馆掌柜的，将手中药方递了过去。
掌柜的接过药方看了两眼，不但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深深的蹙起眉头。
我心中有些疑惑，有生意可做掌柜的怎么还不太高兴？
我悄悄睁开天眼望去，透过纸张看到药方上开的那些药都是常见药材，抓上几副药也用不了几个铜板。
刹那间，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么大个医馆，光是伙计就有五六个，再加上医馆的各种开支，象这样的药方便是一天开上一百副，那也绝对是赔钱的，难怪掌柜的看到药方上开出的药材闷闷不乐了。
不过，掌柜的虽然不高兴，却仍然将药方交给了侯在一旁抓药的伙计。
同样是一盏热茶的功夫，中年男子也笑嬉嬉的捏着一张药方出来，到柜台前交给掌柜的。
药方上开出的药材还是最普通的，中年男子是给他夫人抓的药，一共抓了六副，也才用了三个铜板。
我暗暗点头称赞，同时对房间内坐诊的这个郎中产生了好奇。
房间中的郎中看病很快，十几个病人没用两刻钟就看完了，马上要进去的是鳖王。我主动陪鳖王一起进入房间内，把卢景天几人留在了外面。
进入房间，看到坐诊的郎中，我不由得一愣。
在外面排队时，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柜的与那些拿药方抓药的病人身上，并没有注意给病人看病的郎中，可谁能够想到坐诊郎中竟然是个女的，而且看她的模样绝对未满双十。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吗？”坐诊郎中见我直勾勾的看着她，顿时沉下脸来斥问道。
我反应的很快，点头道：“是啊，你脸上是有花。”
此话一出口，坐诊郎中怔住了，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脸。
“这边，再往上一点。”我指着郎中道，“对对对，就是这儿，哎，抹去了，是汗水花了你的脸，这么一擦漂亮多了。”
“谢谢你。”坐诊郎中感激的冲我笑道。
“谢什么谢？”我将手一摆，笑道，“女人都是爱美的，不管多苦多累，都要注意自己的仪容，怎么能让汗水打花了漂亮的脸蛋？”
“你，你胡说些什么？”坐诊郎中猛地站起身，局促不安地驳斥道。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坐诊郎中是女扮男装，难怪别的医馆恨不能所有人都看到神医在外面坐诊，好招揽更多的病人，而眼前这位郎中却要将自己关在一间小屋子里给病人看病，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那个……我这个人眼睛毒，但嘴也是很紧的，我不会将你女扮男装的事说出去。”说着，我指向鳖王，“你尽管给他医病疗伤就是。”
“咳。”坐诊郎中轻咳一声，问道，“伤，伤到哪里了？”
坐诊郎中脸嫩，被我点破后不敢直视我，眼神躲躲闪闪的连带着鳖王她也不敢看了。
“老鳖，把衣服脱下来。”我对鳖王道。
“啊……”坐诊郎中惊叫，“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疗伤了！”我愕然望向坐诊郎中，惊异于她的反应如此之强烈，可是想到她是女扮男装后，我又释然了，笑着解释道，“忘记和你说了，他呀，是烧伤，全身都被烧伤了，不脱身服你怎么给他看？”
听我这么说，坐诊郎中才看向鳖王，当看到鳖王脖子以下血肉模糊，同时鼻中隐隐闻到肉糊味后，坐诊郎中才平静下来：“那，那你脱吧！”
鳖王解开衣扣，可是衣服已经粘到身上了，鳖王紧咬牙关猛地一扯。
“啊……”鳖王痛得冷汗直流，扯下来的衣服上连着大片的皮肉，那满是血水的身上皮肉翻开，连我都看得触目惊心。
不过这一次坐诊郎中非但没有叫出声来，在见到鳖王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皮肤时，脸上反而涌现出可怜之色。
坐诊郎中没有废话，打开放在地上的药箱子，从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瓷瓶，走到鳖王身前就向鳖王那血乎淋拉的身上倾倒药水。
说药水不够准确，瓷瓶中倒出的是一种半透明液体，并且是呈粘稠状的。大药倒出三分之一的药液后，坐诊郎中又取出一枚白玉小棒，将药液均匀地涂抹在鳖王的身上。
“嘘……”鳖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坐诊郎中为他抹上药液后，令他十分的受用。
“那个……下身让他自己涂抹，还是你帮着涂抹？”坐诊郎中尴尬地看向我，拿着白玉小棒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自己能抹吗？”我问鳖王。
“主……哦，可以。”鳖王刚要喊我主人，便让我一个眼神止住子。
回城的路上我就吩咐鳖王，人前只许喊我先生或者真人，没人的时候可以随意称呼。所以我一个眼神瞪过去，鳖王立马改了称呼。
“交给他吧。”我对坐诊郎中道。
坐诊郎中递出瓷瓶的同时嘱咐道：“一定将药液涂抹均匀，这样你身上的烧伤才能得以缓解，否则会留下伤疤的。”
鳖王接过瓷瓶，走向一边就往下褪裤子。
坐诊郎中吓得赶紧转过身去，两只手绞在一起，看样子是有点儿生气了。也是，鳖王太过粗鲁，完全不顾及对方是个女孩子。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主动找话：“请问，怎么称呼你啊？”
坐诊郎中斜了我一眼，噘了噘小嘴儿没有言声。
我轻笑了下，玩笑道：“不方便告知就算了，我就以‘喂’称呼你吧。喂，抹了你的药液，他的伤几天能好啊？”
“我，叫我小凡吧。”坐诊郎中低声道。
“小烦？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烦人啊？”我故意调笑道。
“不是那个‘烦’，是平凡的‘凡’。”小凡强调。
“哦。”我点头，笑问，“瓷瓶中装的是什么药？我看你对那瓶药液很有信心嘛。”
“当然了，那是我师父亲手配制出来的，别说是烧伤了，便是身上的肉割下来，抹上‘生肌散’也会长出新的肌肉。”小凡自信地道。
“这么神奇？”我惊叹。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鳖王的声音：“我能穿上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