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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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天眼？”山居道长惊异地问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二话不说，当着大殿内所有人的面，睁开了眉心处的竖眼。
看到我亮出第三只眼睛，山居道长满脸惊容之色，感叹道：“真，真的是天眼啊！敝派开创至今，也仅有数人拥有天眼而已，不想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修练出了天眼。”
“山居真人客气了。”见山居道长态度有所转变，我也改变了对他的称呼。
“小兄弟，请问你师承何处啊？”山居道长问道。
“呃……”我连忙摆手，“真人，您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小兄弟’之称我可担不起。至于师承嘛……”
我想了下，回道：“家祖是安乐先生传人。”
“安乐先生？莫非是邵雍，邵康节先生？”山居道人惊声问道。
“正是。”我点头应道。
“难怪难怪！”山居真人站起身，语气极为恭敬，“康节先生博古通今，天文地理无有不精，不成想，其门下弟子竟也这般惊艳！只是，不知牧小兄弟之天眼……”
见山居道长盯着我额上的天眼看，我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天眼不尽相同，擅长的方向也是有区别的，有能看透虚妄的，有能辨识妖魔的，还有能看穿谎言的；为了揭穿景古的谎言，我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
“山居真人，我的天眼可以看穿过去未来。”我淡定地道。
“这……”
我这话一出口，已经站出来要向山居道长介绍我的卢景天直接僵在原地，一旁的徐守经张大嘴望向我。
李海则在我身后悄声问道：“牧修，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说这些话时，将周围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中，尤其是景仁和景古，在听说我的天眼可以看穿过去与未来时，那位景古明显的慌乱起来，不住地看向景仁，眼中全是求助之色。
“哦？”山居道长惊奇地看向我，“那你说说，事实的真象是怎样的？”
在山居道长说这话时，那位上清派元老，卢景天的七师叔七长老冷笑道：“我们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江湖上的骗子太多了，别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暗道‘不好’，不知这个老狐狸要如何为难我？
正想着，就听七长老道：“所以呢，还请你当众给我们演示一下。”
“这个老狐狸，成心叼难我。”我心中诅咒，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这个……”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七长老冲下方招手：“景华，你上来。”
“是师父。”由景仁身后走出一个道士。
“刚才这位牧姓小友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现在站出来，让牧小友现场表演一下，他是如何看穿发生在你身上那些往事的，你可要好好配合，听明白了吗？”七长老望着景华道。
在说到‘表演’、‘配合’时，七长老的语气格外重，话中嘲讽的意味极为露骨，明显是对我刚才的话不相信。
“弟子领命。”景华应声，来到我面前，“先生，请吧。”
我心里这个骂啊，看向冷着脸站在我面前的景华，恨不能上前痛扁他一顿。
“修。”徐玥君轻声唤我。
我回过头，见到徐玥君等人全都担忧的望着我，似乎也知道我玩过了火，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微微一笑：“别担心，准备看我的‘精彩表演’吧。”
我故做轻松地看向站在面前的景华，把所有为我担心以及想要看我出丑的那些目光全都摒弃在外，将天眼之光投注在景华前额上。
其实，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想要透过景华的头颅看到一些什么；却没有想到，当我集中精力后，竟然真的读取到了一些信息，而且是对我有用的信息。
我内心狂喜，没有想到我只是随便一说，就如愿的中了‘大奖’，虽然我还不能看穿景华的所有过往，可也能从他脑海中捕捉到我想要的东西。
见我露出笑意，景华不自然地道：“有什么可笑的。”
“哼哼。”我又发出一声冷笑，“我是笑你道貌岸然，枉自披了一张人皮。”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华大怒。
“我问你，前日晚间，你去了哪里？”我斥问。
“前日？”景华脸色大变，眼神闪躲，“没，我没去哪儿，我就在上清派了，我没有下山。”
“我问你下山的事了吗？”我抓住他话中的语病。
“我，我就在山上了，有人可以为我做证。”景华惊慌地望向七长老，想要寻求帮助。
景华越是慌张，他脑中传给我的信息便越清晰。
“你慌什么？”七长老训斥。
“我，我……”景华有些语无伦次。
七长老怒瞪景华，令景华激灵灵的打个冷颤，慌张的低下头去，而后七长老又望向我：“前日，景华犯了点错儿，被我关了禁闭，并没有离开茅山。”
“真的吗？”我反问。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七长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不为所动，冷笑道：“可我看到的事实确并非如此。”
“那你看到了什么？”山居道长问道。
我声音转冷，指向景华：“他就是一个畜生。”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景华仗着有人为他撑腰，对我反唇驳斥。
“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前日过午时分，你在去山下办事，途中见到一位美丽的女子去河边挑水，便心生邪念……”我说到这里时，景华脸色已经青白交替，“你见左右无人，就凑上前去调戏女子，女子不从，你竟强行把她拽入林内，渲泄过兽欲后又把女子杀害……”
“你胡说，我没有，那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景华仓慌失措，跑到七长老身前，一把抱住七长者的腿，“七师叔，我，我没有……”
“哼。”我厉喝道，“那女子的尸体就掩埋在河边树林内，难道要人挖出她的尸体来对证吗？”
“这么说，那个女子已经死了？”七长老思路很清奇，反问我道。
这个时候，景华也反应过来：“你拿个死人来说事儿，真是笑话。”
见景华又狐假虎威起来，我摇头冷笑：“你少要得意，不要忘了，那女子是你用长剑刺杀的。”
此话一出，景华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