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双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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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浑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曹植挥手打断，只见后者嘴角翘起，乐呵呵的开口。
“既然陆大人如此有心，我当然也不会辜负了陆大人的一番好意。”
对于曹植而言，此次出行原本就准备着两份计划。
第一份计划，当然是最顺利的情况，蜀国未能够反应过来药品的危害，麻木不仁，让他顺利脱身。
第二份则是计划失败，有人派人来捉拿自己。
但相比较于捉拿一个完全没办法拿捏魏国的皇子，很明显，把他作为棋子，送返回归魏，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正因为无论计划成功与否，自身都有的退路可言，所以曹植才显得那般淡然平静，终日饮酒为乐。
若是曹操和曹丕是那宽仁之君，曹植自然不会选择贩卖自家基业，做那不忠不孝之事。
然而，二者之中无论是谁，其性格都和大步两个字沾不上关系。
曹操卖了自己的行踪，丝毫不顾及于自己的死活，而至于曹丕，他继位之后，曹植除了等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生在了这般无情世家，曹植若是连这点狠戾都没有，恐怕都没能力活到如今这般岁月。
王海看着曹植醉意之中带着平静的面庞，心中变得谨慎了一些，略微放下了对其的不屑。
龙生龙，凤生凤，就算曹植平日里表现的再过于平庸，但说到底，能够从皇室厮杀之中成为唯二的候选人，其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在寻常时间显得有些荒唐，再加上身后的支持人数相差仿佛，这才与曹丕之间拉开了质的差距。
想明了其中关键，王海没有将曹植捆缚起来，而是带着几分客气的将人请离。
至于郑浑，他反倒是没得到什么优待，该捆捆，该堵嘴堵嘴。
毕竟，后者口中接连不断的劝说着曹植不可反之，这种话语无疑是惹烦了一众锦衣卫。
曹植坐在马车上，看着前进方向非为城主府，略带好奇：“你们抓了皇子，都不和最高长官通报吗？”
王海的声音平静：“殿下何必明知故问，锦衣卫走当做事，何曾像其他人负责。”
这番话都算是给张苞和杨仪留下了颜面，若不然的话，王海留在此地率领锦衣卫，其最高任务其实是用来监视这文武最高长官的表现如何的。
“关于城中兵马全部调去河边修筑，这是一个幌子，还是确有其事？”
难得有交谈的机会，曹植倒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般，对着各种方面坦荡地加以询问。
有的问题关乎军事，王海漠然无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透露一丝一毫，有的这是在询问关于城中居民的安排。
毕竟汉中城所有居民死气沉沉，就连药品都渗透不入的情况有些过于匪夷所思，关于这方面，王海倒是回答的颇为痛快。
汉中城近况是长时间围城之后造成的畸形产物，说白了根本不是经由正向引导而产生，魏国想要借鉴都无从门路，总不至于白痴到专门如此去营造社会环境。
若是想要绝对忠诚的人员，各家都不会缺少训练死士的方法，并且绝对要比此更加高效，而若是想要将人员推广到万人以上，那就是得不偿失。
虽然世家并不需要底层百姓如何展露风姿，表达出卓越的创造力，但也不可能接受底层如同一滩死水，躺平摆烂。
别的不说，发生此情况后，就连征兵和平常的农收都成了一件巨大的问题。
锦衣卫对于自身的行动路径并没有特别隐瞒，因此，他们的行动也很快传到了张苞和杨仪的耳中。
杨仪看着手上还没捂热乎的圣旨，苦笑的看了张苞一眼。
“圣旨才刚刚到达，锦衣卫的行动都已经结束了，并且，汉中距离成都的路径要远比到天水更近吧？”
“颁旨的人员毕竟是宫内太监，身体素质终究不可能如专业的谍报人员。”
张苞呵呵一笑，语气之中对于公公们没有丝毫遮掩的不屑：“若是锦衣卫的速度还没的他们快，也不可能成为令魏人闻风丧胆的专业机构。”
“话虽如此，但是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事物俱都与我等无甚关系，这种感觉还真是…”杨仪苦笑了一声，笑容无奈。
张苞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杨大人莫要被猪油蒙了心，可别忘了，锦衣卫留下的目的，可不是用来收整下面的。”
作为一尊统帅，没有呆在军中，反而是整日窝在城主府之中变成了个笼中鹌鹑，表现的如此窝囊，张苞不正是想以此向锦衣卫证明自己毫无二心吗。
虽然听起来略有离谱，但事实上，刘备加之一众朝臣在张苞此类二代武将的眼里，还真不如陆鸣威势更重。
锦衣卫乃是陆鸣麾下近卫，在明知其于此地驻扎的情况之下，张苞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如果说张苞是发自内心的尊崇，那么杨仪面只是发自心中的畏惧。
陆鸣未在朝堂之上，便有人能够借其威势，顺利逼宫，使得杨仪不得不被贬他乡，落魄狼狈在这汉中一地。
若非汉中本地官员不通人事，将此地治理的一团乱麻，杨仪最好的结局恐怕也只能沦落到在安阳那座小城之中一直辅佐甄俨，抑郁成疾。
即便如今的处境变好了许多，但陆鸣离开还未多久，不至于让杨仪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听到张苞的警告声后，杨仪顿时面容整肃起来，沉重的点了点头，以表示明白。
略微沉默片刻，杨仪才迟疑道：“所以此间事宜全部交由锦衣卫去处置吗？按照圣旨所言，我等需要对其提供一定的支援，若是半点都不知情，那该如何处置？”
张苞闻言也略带头痛，挠了挠脑后，将头发揉的凌乱。
“去联络一番吧，同为陆大人挥下的办事，锦衣卫总不至于彻底将我等摒弃在外。”
……
二人商论之间，王海已带着曹植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极为简单的院落，周边用土石垒起院墙，屋顶用着青石瓦片铺住，看起来和寻常的百姓住处并无二样。
一路上，曹植的酒意也散去许多，看着平平无奇的院落，咋舌道。
“倒是不曾想，名震天下的锦衣卫，其办事住址，居然是如此的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