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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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穆婉秋还真就不是混这个圈子的人，关于古玩方面的知识，她全都是从电视上面鉴宝节目看到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所以自然是听不懂这些圈子里面流传甚久的暗语。
“看不懂？你好好看看，要不然你找个能看懂的人来看啊？”
一听这话，工作人员笑了笑，当下已经断定，穆婉秋绝对是纯纯的小白。
“这位小姐，我想问一下这枚铜钱你是从哪儿买来的？花了多少钱？”其实这些问题，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很少去问，因为他们的工作仅仅只是鉴定，并不想掺和其他的事情。
“就在那边的练摊儿场上啊，花了整整三万块钱呢！你帮我看看，这大概能值多少钱啊？”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了，所以穆婉秋倒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反而别人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对于拍卖会不同商品的成交价自然是比她更懂，所以随口问问。
工作人员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明显是在为穆婉秋被人当成肥羊给宰了感到惋惜。
“三万块钱倒是不多，拿回去自己留做收藏，也当是个教训吧。”工作人员觉得，他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算穆婉秋是个纯纯的小白，也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才对。
果然，穆婉秋又不傻，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嘶……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枚铜钱有问题？可能是假的？”
穆婉秋说完在心里暗自思忖，心说不可能啊，她可是在那么多铜钱里面找出来的，而且当时还有别人和她竞价，不可能是赝品才对。
“看得出来，这位小姐你应该刚接触古玩时间不久，古玩行当里面的水深着呢！虽然你这枚开元通宝做工精美，每一个细节都非常到位，寻常人用仅用眼睛来看绝对很不容易看出其中的端倪。”
“但是，你要知道，开元通宝属于唐朝时期的古币，历经这么长时间火气脱落，真正的开元通宝，声音应该是沉闷的。而你这枚的声音却是清脆的，所以我可以断定，这是一枚赝品。”
工作人员的话让穆婉秋整个人呆立当场，随即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这是一枚赝品，她居然花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个赝品？想到这些穆婉秋感觉自己仿佛如坠冰窟，久久回不过神来。
“虽然，这位工作人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觉得仅仅通过声音来辨别真伪，似乎还是有失公允。不如这样，我们还是在这租赁一个隔间，让大家来评判，到时候我们也能心服口服。”
凌云见状，轻轻拍了拍穆婉秋的后背，表示事情还没有真正的盖棺定论，先不要这么沮丧。
工作人员眉头一皱，明明知道是赝品还要租赁隔间，这是破罐子破摔？
不过租赁隔间那是别人的自由，工作人员并不能干预，只是开口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的展品因为并没有通过我们鉴定的关系。
所以说我们并不会因此给出指导价，这枚开元通宝的标价，将由你们和买家之间自行商量，到时候即便是成交也只需要给拍卖会一定的佣金就行。”
这话的意思其实换一个说法就是，拍卖会没有给出指导价的商品，就已经是拍卖会认定为赝品的东西。
而根本就得不到拍卖会认可的东西，谁还会多看一眼呢？
如果两个人硬是要租赁一个隔间的话，也不过是白花钱而已。
穆婉秋回过头有些自责的看着凌云，一时之间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现在她想的还是，如果这么铜钱当真是赝品的话，那她岂不就成败家子了吗？想到这些，穆婉秋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凌云赶忙伸手轻轻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安慰道：“没事儿，我都说了，大众的眼睛才是雪亮的，我们就把它放在这儿，等一个有缘人！”
说话之间，凌云伸手拿起了那枚开元通宝，将身体里面的灵气汇聚于手心，将那枚铜钱包裹其中，不消片刻的功夫，那枚铜钱的边缘便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玉化现象。
“你们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一个底层的隔间一天两千元的租金，全程都有视频监控，保证不会遗失。”
在办理完一切的相关手续，并且留下了联系电话之后，凌云便将那枚已经发生改变的开元通宝，轻轻放进了玻璃展示柜里面。
在展示柜里面柔和的灯光映照之下，那枚铜钱散发着不凡的气息。
“凌云，我现在心里好慌，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回想起来，先前在练摊儿场上，他们会不会是在联合给我们演戏啊？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穆婉秋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像这么回事儿。
“好了，我都说了，一切还要等大家去评判，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觉得这枚开元通宝不像是赝品，识货的人一定会了解它的价值所在。说不定，还等不到明天，就会有人联系上你，要高价收走呢。”
对此凌云倒是并不担心，因为那枚开元通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于它的价值早就已经超过了真正的“太平蓝大王”。
……
……
翌日，沧州古玩拍卖会。
“顾老，我已经了解过了，昨天那个人名叫凌云，是一个医馆的学徒，本身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不过前段时间帮助吴天明驱除了身上的惊蝉蛊，后来吴天明或许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对他十分恭敬。”
顾婷菲的办公室内，顾承德双手负背，望着窗外，听着身后齐向泽娓娓道来。
“惊蝉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似乎是老龙团的东西，听说甚是难缠，对此有没有什么了解？”对于江湖上的一些方术，顾承德其实并不怎么了解。
虽然老龙团在此之前风生水起，但是也不足以引起顾承德格外注意，因为在顾承德眼中老龙团这种组织即便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癣疥之痛无关局势。
“我倒是有一定了解，惊蝉蛊一旦种在人体内，就连下蛊之人也没有办法驱除，而且如果不能定期服用解药的话，将会痛不欲生！”
顾承德眉头微微一皱，回过身正色道：“此话当真？”
倘若真是这样，那凌云能够驱蛊，确实是天纵之才，不过想了想之后，顾承德倒是微微一笑。
一个或许凌驾在神劲之上的人，想要驱除区区一个惊蝉蛊，想来应该不在话下。
只是现在顾承德唯一比较好奇的是，凌云既然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那他一身通天的修为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凭空出现的？
“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昨天顾婷菲约好了要让顾承德参观一下自己的古玩拍卖中心，结果过了约定的时间，顾婷菲依然没有到，顾承德便先一步来了她的办公室。
“很早吗？我们昨天约好的什么时候来着？”顾承德带着怜爱的训斥着孙女，注意时间观念。
“我就是睡过头了嘛，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趁着现在拍卖会还没有开始，我先带您去瞧瞧今天要拍卖的东西，说不定其中就有爷爷您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呢！”顾婷菲挽着顾承德的手就往外走。
“哦？你还知道我要找的东西？”顾承德跟着顾婷菲下了楼。
“当然知道啊，法器对不对？这一次还真就有几件，听说是以前道家使用的东西，说不定还真就是法器，正好齐先生也在，是与不是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
听了顾婷菲的恭维，齐向泽连连鞠躬：“三小姐谬赞了，只是顾老抬爱罢了！”
说话之间，一行三个人已经走进了拍卖大楼，顾婷菲拉着顾承德直接就要往最顶层而去，毕竟在她看来除了最顶层的东西，看其余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浪费时间。
只不过，在刚走进大楼的一瞬之间，齐向泽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随即停下脚步，朝着底层展厅远处一个极不起眼的玻璃展示柜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