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事已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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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婵寻声望去,见御花园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身披七彩萝衣,模样艳丽的女子。
那人被人搀扶着,大摇大摆来到暴忆柳面前,肤白貌美,朱唇滑润,嚣张跋扈,“贵妃娘娘还想着在这儿偶遇皇上呢?”
还正说着,此人忽的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说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
“暴忆柳,你老了!”女子停下大笑,虚眼挑衅道,“你以为你还和这御花园的娇花一样的娇嫩吗?”
贵妃身后的婢女栖身上前,拦在暴忆柳身前,扬声说道,“雅妃娘娘,参见贵妃娘娘需行大礼!”
“我和你们娘娘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婢女插什么嘴?”雅妃斜眼撇头,目光阴损毒辣,暗示了一眼身边的太监一眼,怒喝道,“掌嘴!”
“姐姐不知道如何教管手下,妹妹便代劳了。”
说罢,刚才手下太监就要走上前来,抡起手掌就要往婢女脸上挥去。
“你敢!”暴忆柳眉目凌冽,气势逼人,怕是她温柔避世惯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
小太监瞬间气势减半,微微有些瑟缩,不知道该不该再次上前。
“一个不得宠的贵妃就把你们唬住了,”雅妃愤恨地拉开小太监,眼角斜睨,“日后我若是当了皇后,必有尔等的好果子吃!”
“当不当得了,还为时尚早吧!”
风婵浅笑着,悠悠踱步出来,出现在雅妃的视线中。
她刚才的注意力全在暴忆柳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还藏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竟然还那么丑!
雅妃盯着风婵脖子上的疤痕,一脸的讽刺,“一个人老珠黄,一个可怖如鬼,当真是物以类聚!”
“那是自然!谁会与一个以色侍君的蠢货形同一路呢?”
风婵轻飘飘地说道,她看雅妃的眼神仿佛是台下观众在看台上小丑一般。
此言一出,暴忆柳倒是生出些许震惊,她侧目看过去,只见眼前这名才堪堪及笄的女子身姿坦荡,气质坚韧,不自觉叫人眼前一亮!
雅妃怒不可遏,挥起手就要对准风婵的脸颊狠狠打下去。
然而风婵身子一转,雅妃扑了个空,风婵就势抬脚一踢,正中雅妃腹部。
下一秒,雅妃飞出三尺开外,朱钗散落,衣裙染泥,浑身狼狈。
“雅妃娘娘出言不逊,尊卑不分,您不懂规矩,风婵便先教教你怎么懂!”
一如刚才同样的话术,不同的人说出来的气质也不一样。
风婵淡淡地看着她,疏离清冷,仍旧浅笑却浑身散发着寒气。
雅妃脸颊霎时间通红,怒目圆睁,气得完全说不话,被身边的婢女扶起来之后无处发泄,硬生生踹了婢女一脚,留下狠话,愤然离去。
暴忆柳顿在原地,面目上并没有任何喜色,“你何必与她置气?”
“看不惯罢了!”因贵妃在御花园内的坦诚相待,寥寥几语下来风婵有点可怜起这个困于高大宫墙里的女子来,“连个小小嫔妃都敢口出狂言,可见娘娘平常真的是太温柔了些!”
风婵看着一朵娇花,云淡风轻地说道。
“倒是也不必,她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暴忆柳走到风婵身边,同看上了那一朵娇花,将她撇了下来,拿在手中端详道。
“娘娘要出手了?”
“不是我,”风婵困惑,只见暴忆柳接着说道,“是皇上。”
相传雅妃在野外以身抵命救下皇上,被召入宫城不过两年,便爬上了四妃之位,独宠后宫两年之久。
可是贵妃说这话——分明是另有隐情。
暴忆柳抬眸,目光直直射进了风婵漆黑的瞳眸之中,她屏退左右,栖身言语道,“她是敌国细作。”
风婵谈不上震惊,只是内心有些许复杂:这么蠢的细作?怕是敌国也不大聪明吧。
“这是陛下告诉我的,他说他担心我多想。”她神色淡然,嘴角的笑容略显牵强。
“这么重要的事情,贵妃娘娘何故告诉我?”
暴忆柳回忆着这多年来的守候,迷惑,欣喜,怀疑,以及失望,好像桩桩件件都与他有关,或许她压抑了太久,只是想找个人宣泄罢了。
至于为什么是风婵?她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她和皇后太像,性子也像,让她能够坦然的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却又不担心发生什么危险,只因为眼前这个人可靠。
她想了想,换上另外一种说法,言语道,“如你所见,那人蠢到相信陛下的宠爱,蠢到自己身份暴露都没发现,却让陛下掌握了敌国消息。”
“事情已成定局,你改变不了。”
“而且你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就是我说了又有何妨?”
暴忆柳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刚才那朵娇花落在草地上,被转身离去的贵妃娘娘以及身后婢女有意又或无意地踩上几脚。
等风婵上前查看的时候,已然破败不堪,不成模样。
“谢谢,今天和你的谈话,让我很开心……”
闻声,风婵抬眸定睛一看,却见柳贵妃已然远去,逐渐消隐于花丛之中,仿佛她就是来自花丛间的仙子,踏着花瓣而来,顺着花香而去。
美好却又短暂。
她刚才说她能够偶尔听到初原残钩期以下的修炼者的心声——那岂不是说明她此前在香花海的修为极其强大,甚至可以说是族人内的一棵顶梁柱也不为过!
可是怎么就在皇宫内了呢?乃至修为都时有时无。
风婵沉思着,忽的被身旁的声音唤回了神思——
“三小姐,请由女婢带您去所在的宫殿歇息吧。”
风婵回到宫中之后,却见白猫已经在软塌上等候多时,小表情颇为怨念,似乎是在责备风婵外出许久,都不知道先回来看一看。
它慵懒且敷衍地睁开眼,勉强地看了风婵一眼,再一次把头埋进自己胸前,兀自生着闷气。
风婵也不管它乐意不乐意,直接一把将它搂进怀中,放在膝盖上,温言安慰说,“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才不过半天,就这么想我?”
“嗯?”正说着,风婵忽然想起什么来,低头前倾对着白猫说道,“我好像还没有给你取名字,你喜欢什么?叫什么好呢?”
“白糖?”
“嗯……不好。”
“毛团?”
“嗯……好像更难听了。”
风婵自问自答,仍在纠结到底要叫什么名字好。
“白虹。”低沉的男音自门外响来,一抹玄黑色身影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