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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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的话让那个魔胎瞬间变了脸色。
姜叶咬牙切齿地看着楚窈，忍不住想要反抗，可是却也只是徒劳。
“你这就是侏儒！天生长不大！就算你父亲不给你下诅咒，你也只配长成这样，阴沟里的老鼠，不配光明正大地活着！”
一个人出生魔胎或许的确让人很害怕，但是他的父亲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他却选择了堕入深渊，连自己的亲兄弟和父亲都能动手，绝非善类。
这一切，只能说是他自己选的。
楚窈气恼之下，一边怒骂着姜叶，一边伸手死死地控制着他。
姜叶的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不再挣扎。
萧郴和楚窈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
没过一会儿，姜叶的呼吸就已经逐渐微弱了下来。
“我快死了。”
他忽然开口道。
“可是你们那个小女娃的事情，我没骗你们，就算她活着，也一定会历经苦难，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在最后时刻，他还是不忘刺激楚窈和萧郴，或许是想要两人给他个痛快。
楚窈恨得牙痒痒，她知道姜家的人说的话鲜少有不灵验的，而且连姜老太爷都这么说过，定然不会有假。
但是这个魔胎这话明显带了一些诅咒，似乎是为了泄愤，气得楚窈忍不住拔出袖剑，一刀解决了姜叶。
她不敢再听更多说芜宝的不好的话。
姜叶的呼吸停止了，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怪物终于死了。
萧郴和楚窈还是没有动作，生怕这个怪物没有死绝，只能坐在外面等着，等着姜老爷子和申阿婆回来确认。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就回来了。
他们在那里只是稍微休整了一会儿，便动身了。
虽然申阿婆和姜老太爷都算到了两人会平安无事，而且那个魔胎今日也一定会死，但是他们还是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等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窈和萧郴坐在一旁，守着那个魔胎的尸体。
看到他们回来，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姜爷爷，申阿婆，这个怪物是真的死了吗？”
虽然楚窈作为一个医术高明的楚家人，不会连一个人死了没死都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怪物实在超出了她对人的认知，她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姜老太爷看了一眼那个怪物的尸体，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的确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先不要动，更不能随意丢掉，只能焚烧，要焚烧到全部化成灰。”
虽然楚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她很快就从医学上找到了相似的道理。
这个怪物不知道躲在那个小屋里多久了，身上的细菌都不少，若是传染出去，只怕会引起更多的疾病。
若是埋起来的话，恐怕还会污染环境。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焚烧，焚烧得干干净净。
申阿婆受了不小的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难得没有跟姜老太爷呛声。
楚窈看他们都伤得不轻，让大夫给他们诊断之后，才把这个怪物的尸体按照姜老太爷的话焚烧掉。
这一段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虽然还是没有能抓住燕政，但是最起码。芜宝终于不用担心受到威胁了。
可是那个怪物临死前的话，还是让楚窈有些耿耿于怀。
于是，在众人都养伤的这一期间，她单独去找了姜老太爷，想问问姜老太爷。
“您之前说，芜宝的命及其尊贵，但是也会受到一些磨难，那个魔胎临死前，也说过芜宝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磨难和考验，这些真的无法避免吗？”
姜老太爷看了一眼楚窈，想了想才开口问了楚窈一个问题。
“你真的想要她免遭这些苦难吗？”
楚窈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是芜宝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少受些磨难，一辈子都平安喜乐，可看姜老太爷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
“您这还是何意？”
她不敢轻易回答，只能先问清楚。
“自古，苦难都是与成就相辅相成的，她若是想少些磨难，那将来便只能像个寻常人一样，即便你觉得普通人也没什么，但是你能替她的人生做主吗？”
楚窈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不能。
那是她女儿的人生，她可以在一旁协助，可以引导，但是却无法替她做主。
“那个怪物临死前的话，会不会对芜宝造成影响？”
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次姜老太爷很快就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当然不会！那个女娃子的命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影响的，即便是我们整个姜家人加在一起，都影响不了她。”
楚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姜爷爷休息了。”
楚窈叹了口气离开了。
既然不能免遭这些苦难，那她和萧郴守护好芜宝就是了。
只要芜宝按照既定的命运轨迹走，想来日后也不会太过危险。
等到楚窈离开之后，姜老太爷才看着屏风后面，开口道：
“出来吧，那个丫头已经走了。”
屏风后面，申阿婆走了出来。
“哼！你也只能在那个丫头面前装装样子，若是那个丫头真的决定插手她家小女娃的命，你可做得到？”
姜老太爷一噎，看了一眼嘲讽着看着他的申阿婆，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做得到如何？做不到又如何？反正那个女娃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是我做到的。”
申阿婆没想到姜老太爷竟然这么厚的脸皮，嗤笑一声说道：
“你根本就做不到，才用话哄骗那个丫头。”
“那也比你好太多了，你连出来跟那个丫头说这些的勇气都没有。”
姜老太爷也不惯着申阿婆，直接怼了回去。
“你真是个混蛋哥哥……”
“……”
他们兄妹两个一直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长大之后更是就没少过呛声。
这样的互怼，反而让他们之间找回了些许熟悉感，这么多年没见的疏离感都消散了不少。
良久之后，申阿婆才叹息一声。
“好久没有回去姜家了，你居然连孙子孙女都有了。”
姜老太爷似乎也有些伤感。
“谁让你当初跑走的？父亲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求求情，他肯定不会……”
说着，姜老太爷也停了下来。
“你还没孙子孙女？”
“没有，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
两人在屋里聊了会儿，出来之后，申阿婆的眼圈泛红，扭头却看到了两个身影，正是姜老太爷的孙子孙女。
她记得这两个孩子似乎叫姜欢姜乐。
“您真的是我们的姑奶奶？”
申阿婆点了点头。
“是啊！只是一直都没在姜家，所以你们都不知道。”
姜欢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看上去有些孤独的姑奶奶，忽然开口道：“姑奶奶，不然你这次就跟我们一起回姜家吧？”
姜欢人机灵，看得出来姜老太爷跟申阿婆这对兄妹还是很关心对方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气i，所以才会跟申阿婆提起邀请。
申阿婆点点头。
“好！这次我回去看看，你爷爷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说道：
“对了，你们两个可不能学你们爷爷的那个臭脾气……”
“你说谁臭脾气呢？”
屋里姜老太爷立刻反驳了回去。
申阿婆撇撇嘴，扭头离开了，眼里却满是笑意。
……
楚窈把跟姜老太爷说的话都跟萧郴重复了一遍。
在得知芜宝不会因为那个怪物的话而受到更多的伤害之后，萧郴就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保护好芜宝，等他们长大了，芜宝还有砚宝保护。”
萧郴心里跟楚窈的想法一样，也觉得不能替芜宝做主。
因此，两人只是打算好好保护芜宝。
楚窈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等到他们真的长大了，还有芜宝的夫君也能保护她，我们芜宝长得这么可爱，一定会有很多的人喜欢，……”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郴打断了。
“不行！芜宝还这么小，要什么夫君？有我跟砚宝就能保护她了，还有这么多的暗卫，外面那些男人有什么本事保护得了芜宝！？”
楚窈：“……”
难不成萧郴觉得外面的男人没本事，想要内部给芜宝找夫君？
她开始想内部的这些人，发现没一个跟芜宝年龄相仿的。
萧郴则是想着，将来一定要保护好芜宝，不仅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还要提防一些臭男人打他女儿的主意。
两人之间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这边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但是另一边，蒙太多越进宫却是没那么轻松。
他知道蒙皇已经对他不再信任了，就连蒙古斯琦都让他有些心寒，因此，他进宫也只是为了稳住两人，所以尽量在装作不知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刚进宫，就听说蒙皇还在楚欣的宫殿里，无论是何人，都一律不见。
蒙太多越也没有强行要见蒙皇，而是转头准备去找蒙古斯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