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现在就疯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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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瑶不想听这些,她推他。
可是他们之间身材差太过,任挚根本没什么手段技巧就能把她死死圈在怀里。
林瑶瑶讨厌不能自控的场面。
她停止挣扎。
其实她不想说那两个字的,总觉得那两个字当面对着他,说不出口。
可还是得说。
像是要和他彻底了断。
林瑶瑶轻飘飘说出那两个字:“分手。”
任挚整个身子僵硬,他感觉呼吸不上气来。
趁机,林瑶瑶推开他,异常平静:“任挚,我们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体面一点吧,你也不是不要脸面的人。”
说完,林瑶瑶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
她想转过身看任挚,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就这样吧。
结束了。
快到女生宿舍的时候,林瑶瑶感觉身后卷来一股风,夹杂了任挚惯用的古龙水味。
接着,她就被任挚扛了起来。
他向以前一样,把她抱到小树林最偏远的地方。
在这儿,没有其他人。
任挚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心和脸面。
他哀求:“不要分手。”
“瑶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低到有些沙哑了。
他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摩挲:“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打我!骂我!都可以!都可以!”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往自己脸上打。
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情绪:“不要说分手!不要说气话!”
林瑶瑶看着这样的他,心口疼得厉害。
她好想原谅他,好想继续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不会爱。
林瑶瑶扯回自己的手:“任挚,我很喜欢你,我承认。”
任挚眼中有泪光闪烁。
林瑶瑶继续说:“可是我觉得你好可怕。”
任挚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其实,没认识你以前,我就听来很多你的形容词。他们说你狂妄,自大,不尊重人,行为乖张,毫无人情,风流成性。我认识你以后,觉得你也没有那么不堪,甚至觉得你很孤独,很需要爱。”
“……”
“但是你根本不懂爱。”
任挚再次拉住她的手:“爱是什么?没人教过我啊?没人教过我我怎么爱啊?你教我,我学好不好?”
林瑶瑶无比真诚地看着他:“任挚,我努力爱过你了。你在商业上可以不折手段达到目的,我的感受还没那么深。可是当你对我使出这些手段的时候,我才知道,对于爱情,你也不过如此,对于我,也不过如此。是我太天真,是我自欺欺人,我还以为我是特别的,我还以为我能改变你。”
“可以的……我可以为你改变的……你相信我……”
“任挚,你让我害怕。”林瑶瑶撇开他的手,“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任挚双手无力垂下。
他多希望林瑶瑶能对他发脾气,能打他,能骂他,能抱着他哭。
绝不是这样冷静的说出这些。
这代表着她的决定。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直到林瑶瑶走远,任挚都还未抬眼,他好害怕看见她的背影。
他只想看见她笑着奔向他的样子。
“呜——呜——呜——”任挚手机响动,把他思绪拉回。
他无力的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他没说话,但是凌凡的声音急切,说的是海玉那个房地产项目的事情。
任挚闭着眼睛,淡淡开口:“你处理吧,最近公司的事,都你处理,你处理不了的,就找范总。”
“任总,你怎么了?”
“别来烦我了。”
“任总,可是……”
任挚忽地情绪失控,他吼道:“我他妈说了!别来烦我了!”
吼完,他把手机使劲儿摔在地上,手机应声四分五裂。
似乎还不够,任挚上脚又踩了几脚。
任挚回到锦绣园。
客厅里还有林瑶瑶的行李箱,那是他们打算五一节去度假的行李。
这个屋子,到处都有林瑶瑶的痕迹。
沙发,她趟过。
地毯,她坐过。
书桌,电脑,她都用过。
床,她睡过。
浴缸,他在里面逗过她,看她红着脸,眼带泪光,秀颈轻扬,嘴里发出嘤嘤呻吟。
他还是放过她,没真正要了她。
他期待五一的度假,也尊重她,爱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任挚很痛苦,像是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他被绑架,被折磨,被掰断手指,被打断手骨……
那三天,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三天。
最后,他丢了半条命逃回来,映入眼眶的是任景山和那对鸠占鹊巢的母子正在吃晚餐的“温馨情景”。
他可是亲耳听到绑匪打了要赎金的电话。
那一刻,他才明白。
难怪那绑匪对他进行殴打,进行发气的非人折磨。
原来绑匪幸苦绑来的饭票根本不值钱。
他还记得他进屋子的时候,任景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让管家带他去医院。
一句话也没有。
一句解释也没有。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等不起,没人在乎他,他想要的一切都必须他自己来。
从此,他的生活只存在黑暗。
他要报复,他要把所有轻视他,对不起他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他做到了。
在把任景山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再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再没有人可以对他颐指气使之后。
他并没有快乐感。
反而空虚。
他用他得来的权势吃喝玩乐,游戏人间。
还是不快乐。
直到遇到林瑶瑶。
他贪恋她的真心,贪恋她的维护和爱意。
那是他整个人生中唯一照进来的光。
任挚喝光了家里的酒,发了疯似的把整个屋子砸的稀巴烂。
惊动了楼下的人,被人报了警。
凌凡来到现场的时候,任挚还醉着。
他还以为任挚被人报复了,毕竟他老板这做人处事的性子还真容易被人盯上。最后了解到是任挚自己发疯,他才松了口气。
凌凡简单跟警方交代之后,把任挚送到了医院。
他本来生活作息就不健康,那几年喝酒喝得厉害,胃早就不行了。
加上和林瑶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更是吃不下饭。
任挚被确定胃穿孔,在医院动了手术。
医生说,如果发现的晚,可能就没命了。
任挚醒来笑得很淡,一点不听凌凡的叮嘱反而说,发疯,原来也能救命呢。
后来,他让凌凡给林瑶瑶说,他做手术了,很严重。
可是他在医院躺了十几天,也没见到林瑶瑶身影。
他每天都问凌凡,告诉林瑶瑶了吗?
林瑶瑶来了吗?
他出院那天,凌凡怕任挚去找林瑶瑶,才告诉他,林瑶瑶前两天考完试已经回成蜀了。
任挚当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凌凡当时都懵逼了。
他跟了任挚7年,见过他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姿态。
还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可悲。
还透着可怜……
林瑶瑶暑假在成蜀学车,有空就去自家公司学学,她现在也算是有工作经验的人,也能跟公司帮上忙。
如果不是还要继续上学,她真不想再回北都那个地方。
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凌凡说任挚住院了,胃穿孔,动了手术。
她本来想去看看的,最后忍住了。
可能是怕自己不够坚定,考完试直接回了成蜀。
暑假两个月,林大小姐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
林琢给她打电话,她告诉他,她和任挚已经分手了,还能很轻松地和他一起调侃任挚。
知女莫若母,卿蓉也察觉林瑶瑶回来之后,就没跟任挚联系过。
林瑶瑶说,接触过发现不合适,就分了。
其实林家人都没多喜欢任挚,也觉得林瑶瑶年纪小,分了就分了。
八月底,林瑶瑶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北都。
林瑶瑶是个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
她不需要去苛责很好的东西,她都有,也不需要去在乎不好的东西,她有更好的。
所以就算有感情的失败和痛苦,也很容易被其他的快乐冲淡下去。
林瑶瑶以为她和任挚不会再有交集了。
可是却在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天,下课后,被任挚抓走了。
不是带走,不是请走,是抓走!
任挚亲自抓的。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四个月了。
他当时让人开了一辆黑色商务车,直接把林瑶瑶抱上车抓走的。
林瑶瑶当时害怕极了,待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任挚的时候,还是心沉了一下。
他头发剪的很短,桃花眼没有往日的柔情,凌厉地盯着她。
她有点害怕,还是镇定地问:“你干什么?”
任挚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林瑶瑶耻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脸色不好,语气也不好:“任挚,你手术是把舌头割了吗?不会说话了吗?还是把心肝脾肺肾全割了?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
任挚半眯眼眸,手指曲了曲。
林瑶瑶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一直圈着她的腰。
她下意识伸手拍开他的手。
任挚抬手抓着她的下巴,死死固定住,语气低沉:“你知道什么是绑架吗?”
林瑶瑶撞进他的眼眸里,一时不敢说话。
他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可是做错事,骗人感情的又不是她,凭什么现在理直气壮地来质问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林大小姐也不是吓大的。
“混蛋!我警告过你,别来惹我了。”
林瑶瑶又开始挣扎,可是她明显感觉任挚跟以前不同了,他抓住她是用劲儿的,她感觉手腕,腰肢都有些许的疼。
也不说特别特别痛,但是能让人感觉到“疼”这个字。
林瑶瑶去掏手机。
任挚见状,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从车窗扔了出去。
车窗再次关闭。
司机自觉降下遮挡帘。
林瑶瑶还惊于任挚扔她手机那一幕。此刻,她感觉到空间的局促和任挚身上的压迫感。
林瑶瑶蹙眉:“你疯了吗?”
“对。”任挚扯开领带,然后抓住她手腕一圈一圈缠上,“我是疯了,我现在就疯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