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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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瞳孔紧缩，定睛望去，果真发现玉佩上有一片暗褐色的血迹。
玉佩出现在房中角落，可以解释是不小心掉的，但那血她是万万解释不了的。
心中有些着急，但面上仍是波澜不惊，淡声说道
“可能是在哪里不小心沾染的吧！”
话音刚落，之前去未央宫寻她的那个小宫女就出现在门口探头探脑。
南宫浩眼尖的发现后，命人将她带了过来。
“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宫女跪在地上，已经吓得抖如筛糠，尤其是在看过姜堰一眼后，更是畏惧的缩着身子。
物证已经有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小宫女应该就是人证。
姜堰看向南宫懿，想要再次从他那里得到些坚定相信的眼神，但此刻他却在冷眼盯着那个小宫女，她只能失望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回……回皇上，奴婢是杂事房的，以前经常替老太妃拿些东西，昨日老太妃吩咐奴婢今儿早上过来，奴婢就来了，可是却看到……却看到……”
说到小宫女再次看了一眼姜堰 ，像是害怕的说不下去一般结巴起来。
“看到了什么？”
南宫浩急切的追问。
“看到了皇后娘娘杀了老太妃还有赵嬷嬷！”
小宫女眼睛一闭，大声喊了出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死寂，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
南宫浩抬头看向姜堰，震惊的同时也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皇后，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不是臣妾，臣妾不可能杀老太妃还有赵嬷嬷的。”
姜堰脊背挺如青松，目光坚毅沉静。
“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就算你因为传闻迁怒恭亲王，也不该伤害老太妃，皇后，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来人，把皇后关入天牢，回头交由大理寺审问。”
一番义正言辞，姜堰就被定了罪，她不甘心，便挣开想要擒拿她的禁军，来到那小宫女跟前，神情冷厉。
“你说你亲眼看见本宫杀人，那你说，本宫是怎么杀的？用何物杀的？”
“……”
小宫女跪在那里浑身打着摆子，低垂着头就是不开口说话。
情急之下姜堰想让她抬头看自己，但刚一触碰到她，就听一声惨叫，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嘴角流血的死了。
这番变故令人始料不及，独属南宫懿的反应最快，他几步过来查看了一番，沉声道
“毒发身亡。”
南宫浩当即看向姜堰，一脸的痛心疾首。
“好啊！皇后，当真朕跟恭亲王的面，你竟然杀人灭口！”
斥责完又对着两旁的禁军喝道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皇后压下去！”
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就算是有一千张嘴都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这次姜堰没有反抗，甚至在南宫懿要开口为她说话时，还用眼神制止了他。
姜堰被押下去后，南宫浩来到南宫懿跟前，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来。
“皇叔，还请您节哀顺变，老太妃出事朕也很难过，朕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老太妃的尸首找回来，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
话说的很真诚，但他的表情太假了，那股子伪装出来的伤感也只是一层皮，轻轻一戳就破。
南宫懿神色沉沉的看着他，宛如古井般的眸底一片凛冽寒霜。
有人想要陷害姜堰，却把他母亲给牵扯进去，生死不明，不知下落。
只是这人到底是谁？眼前的皇上？或者又是什么神秘莫测的魔尊之类的？
但不管是谁，伤了他的母亲，他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演了半天戏，对方不仅没有回应，还用那种特别渗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南宫浩心里惴惴然，面上的表情就越发的虚假了。
“皇叔，你先在这里静静吧！朕去跟大理寺卿商议一下如何审问皇后，让她说出端老太妃的下落。”
南宫懿不语，神情依然阴森冷鸷，南宫浩讪讪离开了。
天牢内。
姜堰的一身华服跟这里的阴冷幽暗极其的不相符，看到牢门落锁，她转身坐到了床上。
说是床不过是几块青石板子搭成的，冷硬不说，上面的稻草还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缝隙间还有不知名的虫子钻来钻去。
但是她一坐上去，那些细细小小的虫子就全都从稻草上逃走，跑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单腿蹬在床棱，后背 依靠着墙壁上，姜堰陷入沉思。
看来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虽然那所谓的人证物证是那么经推敲，但是南宫浩是铁了心的要治她死罪，想要安然脱困还是有些难度。
她现在的处境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端老太妃，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把她老人家怎么样了，赵嬷嬷是个男儿身，武功也是不弱的，按理说有他在身边，端老太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那些血腥味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是真的遇害，还是逃到哪里躲起来了？
哎……
幽幽的叹口气，眉头的愁虑怎么都挥散不去。
“皇后娘娘，下官给您收拾一下牢房。”
天牢的监头一脸谄媚的过来，身后跟着的两个狱卒，手里抱着干净的被褥，还有打扫用的笤帚之类。
虽然身陷囫囵，但她还是天启的皇后，这些底下的人哪敢怠慢。
“嗯。”
姜堰让他们进来，把牢房好好地打撒了一遍，又把干净的被褥换上，这下看着舒服多了。
“皇后娘娘，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吩咐小的，小的就在旁边的守职房里候着。”
监头退下前，对着姜堰好一阵卑躬屈膝。
姜堰淡漠的点了点头，目送着监头等人离开。
牢房再次陷入寂静，这种静是透着死气的那种，自古以来，凡是进入天牢的，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空气里那股子腐败潮湿的味道就越发的令人心烦意乱，姜堰在牢房里来回渡着步，秀眉始终都没有舒展，直等到午夜子时，才有些乏累的回床上躺着，睁眼到天明。
哐当。
沉重的声音打破了天牢的死寂，入口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姜堰扭头朝着通道望去，看到监头脚步匆忙神色卑微，猜想来的肯定是个贵人。
难道是南宫懿来看她了？
姜堰从床上起来，期翼的来到牢房门前，等来人走入她的视线里的时候，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