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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动她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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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鱼见他猛一扬手,那群壮汉瞬间持棍将这四周包围得严严实实,佃农们吓得纷纷抱成一团,妇人怀中的婴孩被吓得嗷嗷啼哭,危机正汹涌逼近,令人无法脱身。

“你好大的胆子,你若敢对太傅夫人不敬,二爷休饶得了你!”

如烟情急之下,壮起胆子呵斥道。

谁知,程皓犀利的目光朝她瞪去,吓得她连忙往凌菲鱼身后躲去,嘲讽道。

“她这个太傅夫人有名无实,你可知给我撑腰的人可是连太傅大人都要敬畏三分。”

凌菲鱼面色凝重,反将一军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还有何人敢公然与大人叫板?”

程皓眼见事情败露,彻底得意忘形,竟脱口而出。

“太傅大人的嫂嫂侯爵夫人。实话告诉你,我以前可是伺候在伯爵府上多年的老奴。自从犯了事后,便被发配至此,好在侯爵夫人念及往昔旧情,就替我在太傅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提携为管事。”

凌菲鱼听闻又是个靠关系走后门的人,不免冷笑一声。

“程管事,你别忘了,这片田庄可是陛下亲赐给我家大人的,自是由我家大人做主。”

程皓根本无所畏惧,直接忽略她,命人开始教训这群嘴上没把门的佃农。

就在手起棍落的刹那,凌菲鱼抠紧得双手几乎掐出片片月牙状,提醒道。

“程管事!”

程皓猛地循声望来,见她缓缓起身,一改刚才的厉声,语气稍稍柔和许多。

“你最好站远些,当心别打着你。”

程皓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见她果真是个妇道人家,像这种声势浩大的阵仗,就足矣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当他刚一声令下,其中一个壮汉挥棍狠狠地打向佃农,但不知为何竟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脊背,瞬间痛得满脸涨红,脖子青筋凸起,双目通红地指向那名壮汉。

“你......你......”

壮汉吓得怔怔地愣在那,脸上显得很是无辜。

“还愣著作甚,给我狠狠地打!”

程皓缓了半晌后,见壮汉全都停手傻愣在那,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可那棍子像是中了蛊似的,根本不听壮汉的使唤,不论程皓如何刻意避闪,却依旧悉数落在他身上,将他抽打得原地蹦跶,嗷嗷直叫,模样很是滑稽。

凌菲鱼嘴角微扬的看着这一幕,如烟见程皓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变得格外狼狈的样子,实属解气,忍俊不禁起来。

“你们竟敢打我,不想活了!”

程皓捂著被打痛的屁股,嗷嗷直叫,挨个教训壮汉,壮汉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著头,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凌菲鱼见不费一兵一卒便将程皓戏耍得团团转,瞬间舒展愁眉,轻语道。

“如烟,我们先回去吧。”

潜伏在暗处准备动手的林啸,见程皓等人突然内斗,委实摸不透他们的意思,见凌菲鱼安然无恙的归去,立马招呼随从尽快撤离此地,抄近道率先一步前去向苏暮白汇报情况。

回到侯府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晚霞,好似姑娘涂抹腮红的脸颊。

凌菲鱼刚经过正堂,便听闻屋内传来南宫云哭哭啼啼地声音,紧接着响起苏夕迟地斥责声。

“苏暮白,有你这样跟嫂嫂说话的么?简直大为不敬!”

顿了顿,见苏暮白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无动于衷,愈发气急了。

“是不是叶婉槿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否则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前来质问你嫂嫂。”

苏暮白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微微抬眸,凌冽的目光属实震慑住苏夕迟,见他很明显的脊背一僵,怔在原地。

“侯爷,自从嫁入侯府这些年以来,我是恪守妇道,孝敬婆母,尊敬二弟。平日里宽厚待人,想不到竟遭到弟媳这般污蔑和埋怨......”

南宫云见有了苏夕迟的庇佑,愈发肆无忌惮地声泪俱下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本就护妻心切的苏夕迟愈发心疼不已。

“你那个妻子娶进门简直就是个祸害。她尚未嫁入侯府时,咱们兄弟间还不存在这么多矛盾,自从她一进门,你看前后牵扯出多少糟心事,我奉劝你最好管教下她,若是犯在我手上,休怪我这个做兄长不留情面。”

凌菲鱼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不明白他们兄弟间的争执,为何会把她无端牵扯进去,简直荒唐可笑。

始终沉默不语的苏暮白见他们夫妇俩合起伙来阴阳凌菲鱼,忽地停下转动白玉扳指的手,缓缓地起身迎上苏夕迟的目光,语气凉薄道。

“你们动她下试试?”

苏夕迟和南宫云像是被唬住似的,一时竟哑口无言,下意识地往后踉跄几步。

苏暮白继而将目光转投向心虚的南宫云身上,周身散发著强大的气场,十米开外都无人敢近身。

“嫂嫂,我也只是知会你一声。”

南宫云心虚不已的看着他,只见他清冷一笑。

“你那娘家兄弟犯下的案子,还压在我手中。”

话点到为止,南宫云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他这字字句句好似数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心头。

凌菲鱼见院中有婢女前来添茶,连忙带着如烟匆匆离开,以免被有心人发现,指不定又要跑去兄嫂那给她冠上欲加之罪。

歇房中点着一盏安神香,徐徐清风灌入窗棂,吹刮起书案上那沓程皓的罪状。

凌菲鱼坐在那陷入沉思,眼下这条条罪状,若是细细盘查,只怕南宫云也脱不了干系。

事件若是闹大了,只怕伯爵府上的人首当其冲要前来同她理论,以她在这侯府人微言轻的地位,恐怕会四面树敌,委实是个棘手事情。

伺候在侧的如烟见她心情很是沉重,不免提议道。

“姑娘,对待这种蛮横无理之人,直接找人把他打一顿,看他还老不老实。”

凌菲鱼向来讲究以理服人,即使是遇见蛮横不讲理的,也不会屈打成招,必须让对方心服口服,才是王道。

“这件事明日必须和他有个了断。”

苏暮白正巧在屋外,隔着窗棂听见凌菲鱼这句话后,目光沉了沉,继而转身走出院外。

这回再次正面交锋,凌菲鱼特意找来一些身强力壮的小厮,以免待会又被困住无法脱身,此次前来可谓是做足了万全准备。

“太傅夫人,我劝您还是回去安安稳稳的享清福,以免惹祸上身。”

程皓虽然脖子上吊著一只胳膊,脸上的青肿尚未全消,却依旧趾高气昂地嘲讽她孤军奋战,无依无靠。

凌菲鱼面对他这般嚣张跋扈的样子,不怒反笑道。

“程管事,你口口声声说侯爵夫人定会保你平安,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将你的罪状交于我家大人。倘若这些罪状上奏陛下,你认为侯爵夫人还会为了区区的一个下等奴才,而断送侯爷的仕途吗?”

程皓脸色骤变,却仍然脖子一横道。

“太傅和侯爷说到底也是亲兄弟,除非太傅是想害了整个苏家,才会牵连侯爷下水。”

谁知,凌菲鱼轻轻地摇了摇头,冷笑道。

“那你也太不了解我家大人,向来秉承帮理不帮亲的态度。”

说到此处,正巧有名小厮匆匆奉上一只信鸽,将绑在脚上的字条取下,呈现至她的面前。

“程管事,你想给同党通风报信前去知会侯爵夫人前来保你,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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