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正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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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没头没脑的事,云舒即便自己来了,自然也没办法狡辩什么。如果把她叫来,责问惩治是必然的结果。
李氏和嫡福晋都这么认为。
甚至四爷也觉得,她这次很难给把自己摘干净。
不过他是不会开口阻止的,待会也绝不会帮云舒说话。就让李氏这次狠狠发难她才好呢,看这猖狂的小蠢女人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乱用乌鸦嘴。
嫡福晋心底一丁点都不想责问云舒,但李氏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好过于偏袒。
再看看四爷,这位爷虽层给云舒破了几次例,但此刻看起来却一丁点都不关心这事儿似的。就好像方才进来是诘问“李氏是怎么管家”的,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唉。这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
在心底叹了口气,嫡福晋发话:“既是侧福晋极力主张把云格格叫来问个清楚,便让她来。”
嫡福晋说着看向刘嬷嬷:“你去请云格格过来。”说着对她使了个眼色。
先前李氏多次在云舒那里吃瘪,这一次李氏可算逮着云舒的小辫子了,肯定会死咬着云舒的错处不放。
不过,李氏肯定是暂时得意罢了。待会儿她绝不会让这毒妇对云舒动刑,也不会让云舒禁足。她要想办法给云舒定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气死李氏。
云舒很快就过来了。从李氏离开她的小院,她就已经坐好了心理准备。果然,才刚刚过了一刻钟功夫,嫡福晋身边最得力的刘嬷嬷就去找她了。
刘嬷嬷特意交代云舒说话要小心些,免得中了李氏的圈套。
进屋时,看到四爷也在,云舒有些意外。
她都多久没看到四爷了?仿佛半个来月吧。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户部加班,简直就是个五星级劳动模范。
施施然请安,她一脸淡然地站在那儿。略施粉黛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丝惊惶。甚至还当着李氏的面,明目张胆地看了四爷一眼。
李氏从她进来就一直盯着,见她不仅不怕,反而还当着她的面勾引四爷,心底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当即开口:“云格格真是好定力。都这个时候了,不赶紧认错,反倒拿那一双妖里妖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四爷。”
“你这是哪家小妾的规矩?你是没读过女戒女则还是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李氏狠狠骂了两句。
若是一般人,大约就要羞愧的说不出话,泪洒当场了。
但云舒没有。
在李氏眼皮子前,她目光又正大光明看向四爷,不紧不慢开口:“四爷累瘦了,黑眼圈也快出来了,气色明显不如上次见面。妾身很是心疼。”
这话很是熨帖,于四爷十分受用,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定了定心神:别以为关心爷,爷就会帮你说好话。
与云舒而言,这是她的真心话,是眼前最想说的话。
但在李氏看来,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小贱人,当着嫡福晋和我的面就敢这样勾引四爷,你眼里还有尊卑上下吗?”李氏气的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厚着脸皮讨好四爷,就能让四爷帮你说话。”
云舒直接反呛:“妾身方才对四爷说的话,是干干净净的关心,为何到侧福晋嘴里就成了勾引?侧福晋用小贱人这样的字眼劈头盖脸骂我,我不认。”
“再者,嫡福晋是后院之尊,嫡福晋还没说什么呢,侧福晋就越过嫡福晋出言训斥,又是什么尊卑上下?”
反正都和李氏撕破脸皮了,云舒一句都不让她。哪怕当着四爷的面,她也不会刻意在他面前经营与李氏相处融洽的假象。
“至于那张床的事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侧福晋要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句句话都拿这事儿要挟人。”云舒差点没忍住对她翻白眼。
嫡福晋眼底瞬间流露出对云舒无比赞赏的神色。实在是太痛快了!
她这些年有太多顾忌,未曾有一日活的痛快。尤其在对李氏的态度上。今日云舒这样当面直怼,实在是狠狠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若不是众人还在,她真想烫壶好酒庆祝一番。
不过四爷会不会觉得云舒太不乖巧,讨厌她?
微微转动眼眸朝旁边看了一眼,那个冷峻的男人还在淡淡品茶,根本瞧不出任何情绪流露。仿佛没听见李氏和云舒的你来我往似的。
嫡福晋有点摸不准四爷的想法,但他没什么情绪波动,这对云舒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心底有了些底,嫡福晋开口:“李氏,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福晋,怎么能是妾身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呢,床的事是府里的大事,得您问。”李氏方才一时口快当着四爷的面骂了云舒一句“小贱人”,心底正后悔。眼下,自然要推嫡福晋当坏人。
嫡福晋直接摇头:“我的意思是不必追究,直接给云格格再打一张新床用。是你坚持要问才把人叫过来,自然要你来问。”
乌拉那拉氏说罢就端起茶盏:“侧福晋请吧。你也是管过后院的人,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李氏的臭黑锅,她可不背。
李氏只好亲身上场,质问云舒“这府里的一桌一凳都是去年年底,宫里头给四爷出宫建府时置办的。这才过了几天,你屋里好好的一张拔步床就稀里糊涂没了。这事你作何解释?”
云舒无奈耸乐耸肩膀:“虽然说出来侧福晋未必信,但其实就是我倒霉。大约半个月前的早上,床忽然塌了。我还被砸伤了。”
“当时请徐太医入府,也是因我身上多处都被伤到。至今还没好利索。”
“忽然塌了?”李氏“呵呵”干笑几声,对云舒嗤之以鼻:“这样蹩脚的借口,你觉得谁信?你若是嫌弃你的拔步床规格低,妄想使用更高等级的拔步床,还是直接交代的好。免得查出来以后,罪加一等。”
“我说的是实话,那张床确实是忽然塌的,残破之躯如今还在我那后院屋里隔着。侧福晋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查看。”
李氏看她竟一丁点都不心虚,皱眉道:“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床怎么会塌?”
她倒要看看云舒能编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