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小魔女李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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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渊见得这边惨状,尤其是李世民落马,当下心中大揪,忍不住回马去救,却听见身后李建成惊呼一声,回头却见得李建成被人也打下马来,看到自己随身带出来的家丁谋士宾客死伤惨重,李渊不由得大骇,难道天意让我李渊命丧如此?
李渊正与那几人打得难分难解越来越吃力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大喊一声:“我靠,嫩丈么些阴打一个(某山东方言:你这么多人打一个),真tmd不要脸!”众人皆回头一瞧,见一个黄脸膛的汉子,手提一对虎头锫棱金装锏,座下一匹黄骠马,从一边飞奔过来,那黄脸汉子也就三十不到的年纪,一副官差的打扮,威风凛凛。
众人刚要说话,这是又是一声怒喝:“仗着人多欺负人,这算什么本事!”打那边又来了一对人马,为首的人一身皂色胡服,短衣短裤,使一柄凤头双朴刀,方头大脸,后面跟着一队人马,簇拥着两辆马车,上面插着一柄小旗,上书:单家镖局。那胡服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下绿林英雄联盟总瓢把子单雄信的大哥单雄通,他后面跟着的,正是他单家镖局走镖的人马,眼见前方有两队人在厮杀,这单雄通也是个仗义的人,见以多欺寡,当下提刀冲将上来。
而那黄脸汉子飞奔到李渊身前,只是一锏,就将一个杨广的手下打下马来,眼看着就没有出的气了,众人心里吃了一惊,暗道:“好厉害!”那杨广也哑着嗓子叫道:“那个黄脸的,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哪儿凉快待哪,别整天想着做好人好事,做的再多也没有道德模范奖章给你,快走吧,不然以后招惹上麻烦后患无穷!”这黄脸汉子何许人也?正是那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神拳太保秦琼秦叔宝,如今秦琼正在那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当差,因和樊虎二人押解几名大盗,路过此地,而秦琼此人仗义非凡,号称仗义赛孟昶,正好那打抱不平之事,不然也不会在江湖上又那么大的威名,人人见他都喊他声秦二哥,他方才见到杨广等人一出手就是杀招,且招招致命,地上也有了数具尸体,所以他就明白了这伙人不是强盗,而是来杀人的,秦琼本就是官差,有加上他的侠义心肠,当下把看管犯人之事交与樊虎,自己骑马拿锏冲了过来。
要是让李麟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感叹,历史真的回到正轨上了,李渊和秦琼还是遇到了,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啊。
杨广哑着嗓子叫道:“兀那黄脸汉子,此时与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去,不然以后招惹上麻烦后患无穷!”秦琼见蒙着面的杨广在那说话,又见得他与其他的人不一样的服饰,就认定这是个领头的人物,所以秦琼理都不理杨广,直接一锏就招呼过去。
另外那边,单雄通提着风头双朴刀赶将过来,见原本支撑的吃力的李渊那边已经有个黄脸汉子相助,他随即就往正在家丁群中大杀四方的宇文成都扑过去。
杨广见秦琼一锏打来,刚才与李渊斗得有些力乏还没缓过来,心下惊慌,忙拧枪来刺,秦琼一夹马腹,那匹黄骠马也是一匹宝马,硬生生的往旁边横踏一步,躲开了杨广这枪,秦琼见杨广这一枪轻飘飘的无甚大力,心道:“原来这个头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也罢,擒贼先擒王,先将你这厮拿下再说!”打马掉头就一锏打向杨广的后心,杨广旧力已衰,新力未生,见秦琼这一锏来势凶猛,吓得枪都掉在地上,赶紧往前一趴,闪过了秦琼这一锏,忙打马就跑,秦琼一见杨广跑了,马上策马追去,杨广那匹马显然不是什么宝马,很快的就被秦琼追上,秦琼那对虎头锫棱金装锏一长一短,长的主攻,短的主守,秦琼将手中的那只短锏抛出,直取杨广的后心窝,这一招正是秦琼的绝招“撒手锏”,后世的“杀手锏”也就从这而来,就在秦琼撒锏那一霎那间,宇文成都见杨广有险,吓得魂都快飞了,生怕晋王在这里有什么闪失,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截杀朝廷重臣的事就不可能不败露了,情急之下忙大喝一声“呔”,宇文成都武功高,这一嗓子又是鼓足劲喊得,声音自然也大的出奇,把秦琼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手中撒锏的准头也就偏了那么一偏。杨广在前方飞奔,眼睛余光见得秦琼已经追近,心中大是惊恐,忽然听得宇文成都一声大喊,而后身后一阵风声,杨广急忙趴倒在马鬃上,只听“嗖”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显然是来势极快,不过被宇文成都喊得那一偏,加上杨广那一躲,那支短锏竟没打中杨广,只是擦着杨广的肩膀飞了过去,杨广受此惊吓,哪里还敢声张,只是咬紧牙关闷头往前跑。
且说那宇文成都正在李渊随从中大杀特杀,忽然听见一声大喝,然后就见一个黄脸大汉拿着双锏就奔杨广而去,宇文成都大为惊恐,怕杨广出事,那他们宇文家就再无出头之日,刚要拨马前去相救,前面却凭生杀出个提着朴刀的汉子,拦住他的去路,宇文成都大急,眼看那黄脸汉子在杨广马后撇出那支短锏,但是眼前那个朴刀汉子却像个苍蝇似的纠缠不休,宇文成都急忙大喝一声,吓得黄脸汉子一下,然后对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汉子就是一刀,虽说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成名兵器凤翅镏金镋,但宇文成都是何种英雄人物,武艺了得,就是手中这把三尖两刃刀也不是单雄通这中走江湖的镖师所能抵抗的,只一招,就被扫倒在地,李渊这时正好见到那前来营救自己的汉子被宇文成都打倒,忙拾起挂在马鞍上的硬弓张弓搭箭,瞄准宇文成都就是一箭,宇文成都正是往李渊和杨广这个方向来的,岂能看不见李渊的动作,只见他一刀挑起躺在地上躲避他的单雄通,对着自己面前挡了过去,那李渊那一箭射的又快又狠,正中了单雄通的左胸,“噗”的一声没根而入,背后穿出了两指长的箭头。可怜那单大龙套,刚刚说了一句台词,刚出场就死翘翘了。
那些个跟随单雄通走镖的镖师一看自己的公司的老总被李渊一箭挂掉了,也不管李渊是有意没意,当下急红了眼,一个个都抄起兵器朝着这边混战的队伍冲了过来。
那宇文成都前方没有了骚扰,几刀荡开前边挡路的家丁,往杨广那飞奔过去,杨广见宇文成都朝他赶来,也拨马朝他而去,而秦琼则在杨广后面紧追不舍,杨广来到宇文成都身后驻马,把秦琼交与宇文成都对付,而他由于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了身份的可能泄露,已经有了走的意思,示意他旁边的随从吹响哨声,众手下朝这边集合过来。
宇文成都轻哼一声:“你是何人?休得对王爷无礼,看刀!”秦琼登时愣了一下,王爷?但见宇文成都已经一刀砍来,也只能应战。那秦琼虽然勇猛,但远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二人在马上你来我去的斗了十几个回合,宇文成都觅得秦琼一个破绽,三尖两刃刀一刺一挑,秦琼原本武艺就差宇文成都很多,手中没了防守的短锏,更是应付的吃力,眼看宇文成都一刀刺来,秦琼忙横锏抵挡,冷不防被宇文成都一挑,手中只感到一股大力袭来,顿时虎口破裂,那支长锏也脱手而去,所幸宇文成都并不欲取秦琼的性命,打掉秦琼的兵器后,拨马回头招呼手下护送着杨广匆忙离去了。
李渊见杨广等人离开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忙策马到秦琼面前,在马上抱拳施了一礼:“在下唐国公李渊,今日多谢这位壮士仗义相救,保得李渊一家性命,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我李渊回家后必给壮士立上牌位,一日三炷香,为壮士祈福!”
秦琼刚才已经听说什么一个王爷一个国公的,当差的他怎么会猜不出这是官场上的死斗,但是毕竟已经得罪一方了,虽然自己没有告诉那人名字,料想以他们的势力还是能查出自己的底细来,哎,讨个人情给李渊,为自己留条后路也好,秦琼如此想到,遂就把自己姓名告诉了李渊。李渊忙解下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枚锦彩琉璃佩交与秦琼,作为自己的信物,让秦琼以后若有什么难处或者没有了生存之处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去太原找他,秦琼收下后贴身放好,与李渊辞别就拨马离开了。
且说这秦琼走后,与樊虎分别押解了犯人和呈送公文后,又发生了原来历史上的得病、卖马、结识单雄信与王伯当、入狱和跟随罗艺学武等等暂且不提。
等李渊回到随从那边,见自己的随从真是损失惨重啊,家丁、门客谋士足足死伤了将近一半,李世民从马上掉下来摔伤了胳膊,而李建成也因为落马而闪了下腰。李渊命人把尸体上的蒙脸巾挑开,一个家丁突然惊讶的指着其中一具尸体上说道:“老爷,这个人是宇文府上的,以前在长安酒楼里我曾经见过!”
李渊身子一阵,顿时把杨广等人的身份和截杀他的原因给想透了,他那那家丁唤来,问道:“你确定没看错?”见那家丁点头,他看着众下人就吩咐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就当没发生过,你们知道了吗?”几个家丁也是国公府的老人了,知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都齐齐称是。
正在安抚随行人马,那边又冲过来一对拿着兵器的人,李渊心中一紧,以为是来杀他的人又去而复返了,马上拿起兵器戒备着,却见那几个人冲到地上的一句尸体前就停下下来,护着那句尸体,看着李渊,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李渊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单雄通的那些镖师们,眼见自家大员外被李渊一箭射死,他们顿时想杀了李渊为单雄通报仇。
李渊从马上下来,走到那些个镖师面前,施了一礼,然后吩咐随从取出五百两银子:“在下太原太守、唐国公李渊,方才拿箭射那贼人,当那贼人挑起这位恩公挡箭,这才误伤了恩人的性命,但是现在我们着急去太原府,这五百两银子你们先拿着,把这位恩人好生厚葬,等我到了太原,再差人给你们送去抚恤金和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表彰你们今日的义举!”那几个镖师暗暗心道:“你这么大的官,就我们几个也奈何不了你,你们人也多,今日想杀你报仇也是不可能的了,虽然我们单家庄不缺钱,但还是先把这钱收下稳住你,回去告诉二员外,让二员外给boss报仇!”于是众镖师接过前来,暗自几下李渊的名字,就把单雄通的尸体抬回车上就和李渊分道扬镳,李渊无意中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欲给单雄通报仇的下人,也就引出了后来李渊一家与单雄信的一段因果。
几天后,李渊再没遇上什么突发事件,安安全全的抵达了太原府,并且在太原府买下宅子安家。
李渊带着李建成和李世民等人离开长安十日后,长安唐国公府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府上必须得用但是又不好带的东西外,里里外外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收拾起来找镖局先行押送回了太原的新李府。而剩下的,只有一些随身行李和家眷丫鬟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窦氏领着剩余的人终于也踏上了去太原府的路程,离开了居住了二十多年的长安。李麟房中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他十分看重的,包括他的产业账本、他的发展投资计划、他的件龙鳞亮银甲都锁在一个楠木箱子里,放在窦氏的马车上由窦氏亲自看管,窦氏虽不知道这箱子里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见儿子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也就答应了她。李府迁徙的人马浩浩荡荡的一长串,窦氏、常氏、萧诗筠、长孙无垢以及李秀宁坐在一辆马车上,李渊的几房妾室以及她们的儿女坐在一辆车上,剩余的那些个丫鬟侍女的坐在剩下的几辆车上,十几个家丁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李麟骑着他的赤狮走在头前开路,而五岁的李元吉则吵着闹着非得要骑马,最后没有办法李麟只能把他抱上自己的马,把他放在自己身前,李元吉骑在马上,他是第一次出府,兴奋的不得了,一路上不停的在李麟耳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听,李麟被他吵得直想把他的嘴拿抹布塞上。
而李元霸就没有李元吉这么好的运气了,由于他执意要扛着自己的擂鼓瓮金锤赶路,但是府上又没有什么宝马能够承受他那对六百多斤重的大锤走那么远的路,所以他只能自己扛着两只硕大的锤,迈着大步跟在窦氏的马车旁,窦氏的马车用的是三马,所以他累了的时候也就把锤往车上一挂,自己坐在车辕上。看着李麟抱着李元霸骑马在前,一脸的羡慕。
秋风吹在身上,还带着一丝丝的温暖,初秋的太阳晒得李麟浑身暖洋洋的,望着这风和日丽的天气,在看着周围天然无污染的非人工植被,李麟经不住歌性大发,骑着马边走边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快点跑,别再路边随便的尿尿~”
李元霸虽然迟钝一些,但听到李麟的歌后也是一脸的黑线……
李元吉兴奋的对着李麟说道:“三哥,你唱的那是什么曲儿啊,好有趣耶,再唱一个呗!”
李麟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粉丝,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在这一刻一下子得到了满足,在李元吉强烈的要求下,李麟兴致勃勃的又来了一个:“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着我们,我们像土匪一样,走在官道上,准备去劫粮,啊,我们像土匪一……哎呦!”李麟正兴致勃勃的在马上给李元吉开着个人演唱会,但是后面的听众们可受不了了,终于在李麟唱的时候,“别唱了,还要不要人活了!”一声娇叱,然后一只鞋子从身后的马车中飞出,正好打在某主的脑门上,李麟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一只三六的粉色绣花鞋,前面还绣着小黄绒,正是他那暴力三姐的。
主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哪有拿鞋子打脑袋的。
于是某主扯着他那足有一百分贝的高音,开始大吼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乞丐,站起来,受欺压的本少爷,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不畏强权而斗争……”
“吵死了,别唱了!”某暴力女女也是怒了,不顾自己少了一只鞋,从马车上飞奔下来,到了李麟马前一把扯住赤狮,然后不待李麟反应过来也一翻身上了马,骑在李麟身后,一手抓住李麟的长袍,一手以光速抓住了李麟的小耳朵,一拉一拧,“哎呀哎呀,轻点啊轻点,好姐姐,您高抬贵爪……啊不,贵手,放过可怜的小弟吧!”李麟被他拧着耳朵,也没法子转过脑袋来,出手又怕伤了她,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哼,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唱不唱这些难听的歌来摧残我们的耳朵,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也要骑在马上,监督你,免得你又唱什么歪歌!”李麟闻言一脸的苦笑,天啊,你为什么要派这么个小魔星来折磨我啊。
赤狮虽然驮了三个人,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速度,良久,李秀宁突然说道:“冰儿,你唱那个什么童年来听吧”“恩?”李麟诧异的看了李秀宁一眼,平日里她是最烦自己唱歌了,今天怎么?还是用这种郑重其事的表情,李麟只是吃惊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唱了起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院子里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
书房里的师父还在那叽叽喳喳?嗦不停,
等待着吃饭,等待着洗澡,等待姑娘的童年。
总是在等到睡觉以前,才想起描红只写了一点点,
总是在等到考校之后,才知道该练的武都没有练,
邻居家的那个姐姐怎么还没给我送来甜点……”
唱到这,李麟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的沉默,李秀宁见他脸色不好看,随即也明白了李麟唱到这句的时候想起了高雨琴,但是碰到这种事李秀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也是沉默了下来,就连那李元吉,也是小眼珠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