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亲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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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徐司露出为难的神情，微垂的眼眸闪过些许的慌乱，他支吾了半天，才点头答应，“自然可以，王爷一路奔波，想必已是十分劳累，不如用过午膳再去？我已让人备好了午膳。”
齐北渊本想直接先去粥棚，但看徐司一番好心，只好应下，“也罢，你们同本王一同用膳，顺便再说说灾情的事情，午膳后再去粥棚。”
“是。”徐司和两位富商回答。
随后，三人便一同走了出去，除了让人赶紧将准备好的午膳端上来之外，徐司还赶忙悄悄的回了趟房间。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慌什么，现在立刻让粥棚那边将粥都准备好，王爷到的时候，务必要将粥都发放给灾民。”徐司训斥了一声，又紧接着吩咐，但从他的声音中，也不难听出一丝的不安。
下属听后，便赶紧的去准备。
徐司长舒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走出房间，来到齐北渊休息的地方，午膳已经摆好在桌子上。
“不知王爷喜欢些什么，就让下人随便准备了些，希望能符合王爷的胃口。”徐司小心翼翼的说着。
对于吃的，齐北渊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在行兵打仗时，能有的吃就已不错，但自从与风南烟待在一起，他的嘴也养刁了不少。
“无碍，灾情时期，能有这些已十分不错。”齐北渊大致扫了一眼，话语利落，没有半点的架子。
这也让徐司松了口气，坐下吃饭的同时，继续与齐北渊讲述着灾情。
饭后，几人便去了附近的粥棚。
小小的粥棚前，围着几十上百名的灾民，妇孺孩童，衣衫褴褛，手里紧紧攥着的，只有那个破旧的碗。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给点吃的吧，孩子要饿死了。”
每路过一些灾民，总能听到这些虚弱的声音，齐北渊的眉头不禁微皱起来，这时，粥棚似乎刚准备好食物，“开饭了，有序排队，每个人都能领到。”
所有的灾民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一窝蜂的挤了过去，在官兵的控制下，才勉强的排成队伍。
齐北渊也走到了粥棚内，粥还算粘稠，除了粥之外，还有一些馒头能够提供给灾民，按理说，应当能够吃饱，可这些灾民看来仍然面黄肌瘦，这是为何？
“徐县令，粥棚每一餐都是如此吗？”
徐司心中一紧，“这…如今情况特殊，能够做到这样已是不错了，百姓们能够勉强填饱肚子。”
齐北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别有意味。
他问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若是餐餐如此，灾民们应当不至于会如此狼狈，最有可能的便是其余时候，他们吃的并不是这样的，今日的这一餐，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罢了。
他早该知道，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是查不出什么的。
“徐县令做的已十分好，这段时日还要劳烦徐县令多多操心，从东部调来的粮食还需一周左右才能运到。”齐北渊点头，故意如此说着。
“王爷辛苦，如今有王爷在，我和东南沿海的百姓，便不担心了。”徐县令讪讪的笑着，说着恭维的话。
齐北渊没多理会，继续在周围视察着。
另一边。
风南烟带着小胖墩回到客栈，就立刻给小胖墩准备了一些食物，待他吃过饭睡着，便让秋菊和冬梅照看着，她则偷偷的溜出了客栈。
“娘娘，您要去哪里？”冬梅担忧的问着，如今灾情遍布，出去也应当万分小心。
“我想去城内和城外实地了解一下灾情，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还是深入调查才能相信。”风南烟解释，从来这里的路上，在靠近城内时，她就注意到有一些灾民徘徊在城外，只有城内才有粥棚救济，他们却一直在城外，这就很可疑。
“奴婢随您一起去。”
风南烟本想着单独去，行事也能够方便一些，但看冬梅执意想去，她便答应了下来，“好，你跟着我，见机行事，切勿太张扬。”
冬梅点了点头，风南烟便让她同自己一起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两人就这样悄悄的溜出了城。
如今天色已晚，城内尚且凄凉，更别说城外，一片荒郊野岭。
亏的风南烟胆子大，才敢在这样的地方行走。
她依着白天见到的情形，很快就找到了灾民，比起白天，灾民似乎更多了，而且都聚集在一起，只能依靠那一团火取暖。
为了避免引起灾民们的惶恐和起疑，风南烟便带着冬梅悄悄的混入了其中。
“小姑娘，很饿吧？”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娘主动开口。
风南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只见大娘悄悄摸摸的从怀里拿出一半的馒头，分了一半给风南烟和冬梅，道：“我的家人都饿死了，这时今日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本想着还能再撑几天，但看你们也不容易，就给你们吧。”
“大娘，那您呢？这剩下的，怕是一天也不够吧。”冬梅当即发问。
“我？”大娘无奈的笑了一声，“能活着就活着，不能活那就去找我的丈夫和孩子，我很想他们了。”
说着，大娘已红了眼眶，风南烟的心中也十分动容，她又将馒头塞到大娘的手里，道：“大娘，我们不用，中午刚吃过，现在还好。”
“咋的？你们是刚从城里被赶出来？”听这话，大娘露出诧异的神情，又关切的询问。
赶出来？
风南烟一怔，眼眸微紧的与冬梅对视了一眼。
“嗯，他们为何要赶人？”
“唉，还不是因为城内粮食不够，听闻王爷和王妃都来了，要是城内灾民太多，粮食很快就吃完了，到时候该如何交代，只能将我们这些人都赶出来了。”大娘轻叹了口气，倒是对城内的情况挺是了解。
“那城内的屯粮呢？往年丰收都还不错，应当有许多屯粮的吧。”风南烟又接着问，这也是她最好奇的一点。
“这…我也不知道，或许都被那些有钱有势的霸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