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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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看来有望,我心里反倒是感觉他们在帮我。
“行行行,马老弟,你来!”
“又我啊!”马哥一看就是被坑的文职。牛哥眼镜一横,马哥只好走到我身前,指着桌子上的纸,道:“既然话都讲清楚了,我也跟你说说规矩,你也学着点儿,不白说!”
我点点头,马哥长叹口气,意味深长道:“咱们现在做的这叫阴阳贷,意思很简单,我不解释了。利息和兑换率,等你入了门再说。”
马哥话音一落,右手拿起我的手狠狠地拍在了纸张上,只见一道道血痕瞬间从我掌下流出,竟然丝毫没有痛感。马哥嘴里念了几句梵文后,我掌心的纸瞬间点燃,灼烧感随之而来,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被烙铁给烙出印记一样,皮肉烧焦地香气扑鼻而来。
我强忍疼痛,呲牙咧嘴,柄住呼吸,直到马哥松手,我才连喘了几口气。牛哥这时从兜里拿出一块怀表道:“盛世杰的阳寿就剩下这些,续命的事儿倒是可以用上路通宝帮你一下,多少日子就看他的造化了!至于这个刘晓慧,我可以让她早日投胎。不过人死不能复生,等你入门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可以操作的了!她还有四十八小时就得跟我们回去,你想帮她……就看你自己了!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续命的事儿呢?讲清楚啊!上路通宝不是什么都能交易吗?”我有些纳闷,感觉他们之前所说的话都是放屁。
“呵,小子,在我们这里命当然可以买,但买命也得有规矩。我可提醒你,凡事讲因果报应,拿了人家的东西,就要加倍返还,以后你就明白了!”马哥话音刚落,就跟牛哥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啊?交易结束了?这是什么啊?什么意思啊?你们……”我感觉自己生意不仅仅是做亏了,又被这两个鬼卒捉弄了。可是我坐在椅子上寻思了一会儿,自己可能是没入门,人家也不好说话,不行,得找麦兜问问。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扶起盛夏回车上的时候她也没醒。刘晓慧的魂魄也消失不见了。
我低头看了眼手掌,发现自己断掌的手纹上烙下了一面鬼头,那印记的里面还有一个数字“六”。看来这就是阴阳贷的凭证吧!
这个六是什么意思?兑换率吗?就在我琢磨时盛夏突然醒了。
“额……头好疼,我,我怎么了?”盛夏迷迷糊糊的,揉了几下眼睛,环视四周后,有些惊讶,我赶紧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忽略了牛哥马哥,以及刘晓慧附身放狠的事情。
“我晕倒了?”盛夏疑惑道。
“是的,受惊加疲劳,盛小姐,身体第一!”
盛夏摇摇头,道:“没事儿,萧先生,对了!您刚才说我父亲是中邪,可能跟刘大夫卖的中药有关系是吗?”
“可能吧!”我也一知半解,并未往下说,倒是盛夏一直在追问我有关于神仙草的事情。我也没亲自用过,只能讲述一下基本理论。
“也就是说我父亲来这里买偏方是为了生孩子,可是我母亲早在我四岁那年就去世了!父亲也没有再娶!怎么可能会……”
我见盛夏突然收口,眸底藏疑,好似想到了什么。我叹口气道:“盛先生人品肯定没问题,可身为家中独子,怎能无后?孟子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盛先生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那也不能……”盛夏欲言又止,泪珠翻滚,咬着嘴唇。
我点点头,猛地想起了牛哥和马哥给的那块怀表了,拿出来打开盖一看,竟然是旧时的十二时辰,除了卯时是红色的以外,其他都是黑色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辰时了,难道过了时辰?盛世杰他?我赶紧催促着盛夏给她家姐姐打电话。盛夏见我紧张兮兮的,眉头紧皱,拨打了盛秋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得知盛世杰并无大碍,反倒是身体有所缓和,甚至可以下地走了。
我听后心想,看来明日的卯时应该是盛世杰阳寿将尽之时,那神仙草有提神醒脑,舒筋活血的功效,但体虚之人服用智慧越补越虚,盛世杰如此反常,莫非……
“应该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我们得想办法救救你父亲!”我本想联系麦兜,可一想起他那副嘴脸,还是等等再说吧!
我和盛夏一路返回盛家别墅,路上我瞌睡得不行,靠在一边的窗户睡着了。
梦里我看见了一个人,是刘晓慧,她哭丧着脸,右手捂着肚子,站在我面前,一直在求我。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萧先生?萧先生?”
“我知道你应该不坏,被她们利用了不是?我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是盛世杰的吧!”我其实第一次刘晓慧的时候我就猜出她的情况了。
“帮帮我们母子。”
“我为了帮你们娘俩可花了重金!”
刘晓慧听后有些迟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血衣,低沉道:“我已经一无所有,若有来世……”
“得,别什么以身相许,这会儿我手头紧!”
“萧先生,您看我现在还有钱吗?”
“嗯……这样吧!要是事情都办妥了,你帮我找找我父亲萧永的消息。”
刘晓慧犹豫片刻,抹着眼泪点点头,道:“那就谢谢萧先生了!孩子快谢谢萧叔叔!”
“孩子?”我疑惑地看着刘晓慧,见她右手指着我身后,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微微皱眉,慢慢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身长满血红藤蔓的男婴,
“啊……”
我猛地坐起来,发现已经到了盛家别墅,室外早已漆黑一片,不时能听见几只乌鸦凄凉的叫声回荡在别墅区远处的林子中。
“萧先生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做噩梦了!”我摸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后被也湿透了。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好做啊!弄不好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们刚下车,一辆出租车从远处缓缓驶来,麦兜竟然穿着一身道袍醉醺醺地走了下来,指着我道:“那个谁谁谁,把……把车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