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牛问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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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着了麦兜的道儿！
“废话，赶紧坐在她对面，一会儿不管你见到谁，直接给他看上路通宝就行！”麦兜写完符咒，让我平躺在床上，然后将墨块放在了我的胸口。
刚开始除了凉丝丝的感觉以外，也没什么，可随着麦兜用兜里的黄符一张张压在我脸时，我顿时感觉墨块好像陷入了我的身体。紧接着一股透心凉伴随着强烈刺痛，涌上心头，我连嘴都张不开，身体僵硬，眼前越来越黑……
“怎么是个小鬼？上面没人了？”这时我听见耳边传来两个沙哑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我，我还没死！”刘艳华懊恼暴躁的声音瞬间将我从迷糊中敲出来。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卧室内，可是麦兜和盛夏都不在了，只有刘艳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对，她后面站着两个漆黑的人影，手上似乎还擒着盛秋。
他们身后还有一条幽径，那熟悉的鬼火格外耀眼。嗯？是刚才那两个身影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慢慢起身，发现半空中漂着一些黑色纸屑，一股寒气直入鼻腔。我忙拿起外套却发现竟然情如薄纸，再一摸，我顿时惊得扔到了一边，那就是一件纸衣。难道这里就是刚才去下面的冥路？
“现在的小鬼真没规矩，都不会叫人！小子，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没事儿赶紧滚！”
“牛哥，这小子好像早死了，怎么还活着？是不是咱们两个又……”
“你那马嘴怎么跟棉裤腰一样，怎么就这么松呢？”
我一听瞬间明白了，牛？马？难道眼前的这两个黑影是牛头马面？
“反正都死了，就一起带回去吧！”
他们在刘艳华的身后交头接耳，而刘艳华虽然嘴硬，但这会儿吓得全身打颤，不敢吭声。看样子这两个就是来勾魂的鬼卒，牛头马面。
眼看这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鬼卒赶紧掏出了上路通宝摆在了他们的面前，故作镇静，道：“我先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想必这东西应该认识吧！”
他们头向前探了一下，相互看看。
“上路通宝？你从哪儿弄来的？”牛哥问道。
“哪儿弄来的就不用两位操心了，小爷下来跟你们谈谈！”
“谈谈？嗯……好久没人在这里跟我们谈了。老马，有二十来年了吧！”
“可不是，小子，来这里谈条件是有规矩的，你可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但做买卖无非就是讨价还价和交易的方式最为重要。拿上路通宝下来跟鬼卒谈，麦兜应该是想让我把盛秋的魂魄带回去，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对他来讲应该不难吧！
不过要说生意谈判我还是可以的，毕竟我在药厂实习过，买药，推销，拉客户……这些业务没少跑，光磨嘴皮子了。
我咳嗽一声，壮着胆，想起以前跟老板谈生意的状态，说道：“两位一看我就是新人，有什么规矩，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嗯……”牛哥犹豫不决，这时马哥小声在他耳边又嘀咕两句。牛哥点点头，道：“也好！”随后转头看着我道：“小子，既然你手里的上路通宝不假，肯定跟牙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见宝如见人，我也就不追究了！”
“牛哥，抓紧时间，我们还得赶下一场！”马哥在另一边催促着。
我摇摇头，自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什么规矩。不过看样子这上路通宝似乎是某种身份的象征。或者是有什么大用处，怪不得刘艳华他们两人竭尽全力的去抢。而且他们口中牙门难道就是古代的牙人，也就是中间人。
说也奇怪，家里没人干过这一行，我最多就是给别人介绍过对象。
“你们手里的盛家大小姐应该是被刘艳华所害，只要两位说明规矩，我自然会按规交易！”我这还是第一次跟鬼卒做交易，总感觉有点儿古怪。
“很简单，上路通宝一共十八钱，一钱一事，自然用钱摆事儿！这女人虽然阳寿未尽，但也劣迹斑斑，现在不死，随时也会夭折。刘艳华嘛！嗯……我们自然会带走！”
牛哥说完右手伸了出来，看样子要我拿钱换命。
我摸了摸我脖子上的两枚铜钱，突然感觉老天不公，为什么不多留给自己一点儿。
“我想这一枚铜钱应该不只能买回一条人命吧！”
“臭小子，竟敢跟我们讨价还价？”牛哥右手捏得“嘎嘎”直响，我能清晰的看见他鼻子里喘出来的粗气，一双牛眼通红。
“买菜还得讲价呢！更别说跟你们做这么大的生意了！”
“哈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个女人可不是好人，带她回去，以后可有你受的！”说完，牛哥得意地哼笑两声。
“以后是以后，我只知道这女人阳寿未尽，你们带回去小心丢了乌纱帽！”我心想，察言观色，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平日里办事儿肯定有猫腻。
“你说什么？敢吓唬我们？”牛哥怒喝一声，马哥连忙拉了一下牛哥，转身又合计了一会儿。
马哥突然转身，盯了我好一会儿，好像推了一下眼镜，道：“我们可从不议价的，我看这样吧！这女人还能活个三五年，你要想救她呢！怎么也得把她欠我们下面的债还了，那些恶事可不止一枚铜钱的价啊！”马哥说完，丢在地上一张纸，我一看上面竟然是一些盛秋干的恶事。
还没定我看全，马哥又收了回去。
“自作孽不可活，她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我有必要为她赎罪吗？”我对她本来也没什么好感，一枚铜钱这么珍贵，救命就好，还债就让她自己还吧！
“有没有必要我不知道，我们知道你小子欠人家的债，多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寻思去吧！”牛哥说完，像是点了一根烟。
“我欠这女人的债？”我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牛口马嘴说的话。
马哥刚要再拿出证据，牛哥就给拦住了，他深吸口烟，哼笑一声道：“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我心想，身子正就不怕影子歪，自己第一次见盛秋，哪儿能跟她有什么金钱瓜葛。
“你们都知道了，赌还有意义吗？”我冷笑一声。
牛哥顿时沉默，眼神左右晃动，有火发不出。
“你小子再不交易，我们可带人走了！”马哥有些着急，低头看了眼手表。
我深思熟虑一番，感觉救人要紧，剩下的事儿回去再说。这两个家伙这么臭屁，我自有办法去磨一磨他们。
牛马两位见我还是犹豫，押着迷迷糊糊的盛秋就要离开。
“行行行！”我忙取下一枚铜钱握在手里。牛马两个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点头，我能清晰的听到马哥在偷笑。
“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牛哥伸出了右手，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铜钱，深吸口气，心想，破财免灾吧！谁叫自己呈英雄呢！
我走上前伸出右手，刚刚张开手掌，牛哥一把拉过我，一阵炙热的灼烧感瞬间包裹着整支右手。
“啊……”我疼叫数声，可却难以压过牛哥得意的笑声。
“交易成功，小子，你要是敢抵赖，有你好受的！”牛哥松开手，推了我一把，我低头一看，上面
“这是收据！别说我们骗你！”马哥说完，他们一把抓起刘艳华的脑袋，狠狠地拉了起来，又把盛秋往前一推，还没等我反应，脑袋瓜好像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