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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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马车走得不快,但还算稳当,严礼强就坐在马车夫的旁边,微微眯着眼睛,用假装出来的七分好奇还有三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惠州城的景色和街上的各色人等,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人物。
马车的车夫很知道规矩,一路上只管赶车,其他的半句话都不说,也不问,严礼强也落得清净。
马车却没有进入惠州城,而是离开码头之后,在惠州城外的官道上了绕了小半个圈,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就来到了惠州城东边的一个颇为幽静的庄园的门口。
那个庄园建在一片盛开的桃林之中,远离官道,周围风景优美人烟稀少,最近的一个村落距离这片桃林都在一里之外,是个幽静的所在。
马车一停下,严礼强就看到一个年级大约五六十岁,穿着一身青袍,留着一把漂亮的长须,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人男人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马车夫一路赶来的车。
严礼强先一步跳下马车,来到马车的后面车厢,把车厢门打开,让孙冰臣,梁义节还有叶天成下了车。
看到孙冰臣下了车,那个人立刻就走了过来。
孙冰臣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傅大人!”
“孙大人!”
两个人互相抱拳见过,然后那个被孙冰臣称为傅大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叶天成的脸上,眼中精光一闪,“这位就是孙大人从甘州带来的那位?”
“不错!”孙冰臣点了点头。
“孙大人辛苦了,里面请!”
“请!”两个人就带头走进了大门。
严礼强看了梁义节一眼,梁义节给了严礼强一个放心的眼神,严礼强也就跟在梁义节的后面,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那庄园的正门对面就是一个照壁,照壁后有一个水池,水池旁边则是两道回廊,一行人穿过回廊进入到庄园里面,庄园里面立刻就有几个穿着黑衣的仆役走了过来,束手听令。
严礼强打量了那几个黑衣仆役一眼,现那几个黑衣仆役气息凝练,下盘沉稳,一个个面孔严肃冷硬,完全不像是仆役,反而像是穿着仆役衣服的练武之人。
“孙大人,我已经在庄园里准备好了密室,可以把这位暂时关在房间里,绝对跑不了……”
孙冰臣转过头来,看了梁义节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梁义节才把叶天成交给了那几个黑衣仆役,让那几个黑衣仆役带走。
严礼强终于松了一口气。
……
后面的时间,那个姓傅要单独招待孙冰臣,两个人似乎要谈什么话,孙冰臣也就没有留梁义节和严礼强在身边,而是让两个人去吃饭休息了。
作为孙冰臣的随从,庄园里也给梁义节和严礼强准备了晚饭,只不过两人吃饭的地方,自然不和孙冰臣在一起了,而是在另外院子的房间。
这个庄严里的仆役,在给严礼强和梁义节上了一桌七菜一汤的酒菜之后,也就退下了。
而梁义节在那仆役退下之后,还是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饭菜有没有问题,看到银针没有变色,才对着严礼强点了点头,两个人也才吃起晚饭来。
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周围没有人,严礼强才悄悄的问了梁义节一句,“梁大哥,这个傅大人是什么人?”
“这个傅大人的身份是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严礼强对这个官职是一脸懵逼。
梁义节左右看了看,放低了声音,“当今的皇帝陛下,在继位之前就是太子,这为傅大人,就是以前在陛下身边教陛下练习骑术的,懂了吗?”
“啊,这太子洗笔就是陛下以前的骑术老师!”
“差不多!”
“那他现在怎么在这里?”
“傅大人的老家就在惠州城,两年前傅大人回家奔丧,三年孝期未满,所以现在还在惠州城!”
严礼强懂了,他点了点头,心中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那个傅大人也是为皇上办事,孙冰臣也信任他,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严礼强和梁义节吃完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自然就有庄园里的仆役带两个人去休息。
这些日子一路乔装打扮的赶路,严礼强和梁义节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几乎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严礼强和梁义节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就在一个院子里。
回到房间的严礼强也没有休息,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之后,现房间里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把房间的门窗完全关好,熄了房间里的灯,点上自己随身带来的清香,开始修炼起来。
一株清香刚刚点完,严礼强刚刚修炼完一遍易筋洗髓经,就听到外面的院子里传来动静之声,是孙冰臣回来了,孙冰臣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
作为孙冰臣的下属,现孙冰臣回来,严礼强也就一下子停了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庄园里管家模样的老头,提着灯笼,把孙冰臣送到了这边的院子里。
“大人……”
孙冰臣对着走出房间的严礼强和梁义节笑了笑,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义节礼强你们这两天辛苦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有事我叫你们,回房好好休息吧!”
看到孙冰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严礼强和梁义节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严礼强继续修炼了几遍易经洗髓经,随后洗漱上床,在天道神境之中又渡过了平常的一天之后,最后才在床上倒下,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严礼强,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正在睡着的他,莫名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悸,然后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严礼强从床上翻身坐起,侧耳倾听,房间的窗外一片幽静,月光如水,院子里的几株桃花的花枝的影子在月光下映照在窗户之上,只有蟋蟀的叫声在此起彼伏,一切似乎都与平常无异。
难道是自己的神经太过紧张了,严礼强暗暗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