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赖,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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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就成功。
当你怀孕的时候，人们都会笑着恭喜你，但他们永远不知道，为了成功怀孕，你被干了多少次！
周昌就是个大老粗，剩下那些人也是混吃等死的货色，所以我总觉得乔琳这个金融公司，就是一个花架子，没什么用。
要不是乔琳说的话还有些道理，我都懒得搭理她。
可是接下来两天，我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之后，这个想法倒是有些改变了。
乔琳这个假小子竟然是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毕业于魔都的985院校，就算留在魔都也有很好的发展，不说年薪百万，但五十个总会有的。
谁都不知道乔琳为什么会来到石城这个二线城市，但可以肯定的是，乔琳有能力开一家真正的、正规的金融公司。
周昌也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堪，他在打探消息方面，很有一手，所以乔琳让他去外面找活。
他之所以对乔琳言听计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口一个琳姐地喊着，据说是乔琳救过他的命，但是细节不清楚。
这些都是我跟喜欢打牌、喝酒的那帮子人那里了解到了。
不止周昌，基本上能留在这里的人，都受过乔琳的恩惠，所以他们愿意留在这里，哪怕乔琳的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乔琳有能力，有故事，而且肯定有谋划；周昌这群人就是一群狗腿子，区别在于，周昌是一个有故事的狗腿子。
关于周昌的过往，我问不出来，乔琳更是不会对我说。
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看了两天刑法释义，乔琳最后才把李承的资料给我，意思是我可以去干活了。
在这期间，周昌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扇我两巴掌的模样，倒是那些小狗腿子没事了就拿我打趣，说等着看周昌认我当爹的一天。
这些小狗腿子都等着看我笑话呢，只不过是顺便挖苦周昌一下。
我懒得理会，这种事情就不能解释，越解释越乱。
李承的资料我也认真地看过了，没想到李承竟然还是一个赌狗！
因为赌博，李承通过各种方式跟一个姓孙的老板借了七十万，结果一晚上就输完了，而且还倒欠将近一百万。
明眼人都知道姓孙的老板多半是和别人合伙，给李承设了局，但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他们合伙的情况下，李承的欠条就是生效的，然后乔琳接了这个活。
在乔琳接过来之前，孙老板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效果，因为李承的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资产了。
他把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王娥的名下，然后和王娥离婚，净身出户。
在法律上，李承就是一个老赖，但谁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无力偿还”。
不过李承对王娥的控制力很强，王娥根本不敢违逆李承的意思，哪怕两人已经离婚了。
王娥没有工作，斤斤计较，爱贪小便宜，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只不过涉及的金额比较小，倒也没什么事。
李申大部分情况会跟着一个讨债公司混饭吃，和乔琳算是同行，所以他对讨债的套路比较熟悉，给李承做参谋，让李承继续做老赖。
至于李妍，也没有固定工作，或者说，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勾搭凯子，让男人给她花钱。
那天晚上遇到的宝马男，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想想，当初李妍肯和我结婚，除了捞一笔的心思之外，大概还有找一个长期饭票的意思。
如果我没有发现她腿上的字，我没准就真的成了她的长期饭票。
我辛辛苦苦工作，她在外面勾搭男人，各种快活，没准还能让我喜当爹。
李妍一家的资料都是周昌搞来的，倒是很详细。
看完资料，我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准备开始行动。
结果我刚放下资料，一个女人冲了进来，乔琳这一众狗腿子听到动静，只回头看了一眼，急忙丢下牌，各自回到座位上，不敢发出动静。
我愣了一下，这女人威慑力这么大的吗？
乔琳抬抬眼皮，没说话。
女人的长相倒是不错，但是化妆很浓，尤其是眼影，头发也染成了紫色，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带着几分痞气，进来之后一言不发，上来一脚就踹我的桌子，我没来及防备，被桌子撞到胸口，差点就摔到地上。
“就是你跟我哥打赌，还让我哥认你当爹？你配吗？”
我揉揉胸口，看了乔琳一眼，“要是我刚才摔到地上，没有三千块钱我都不带起来的。
小小年纪学点什么不好，来这当小太妹？！
古惑仔看多了，还是出门被得狂犬病的狗咬了？”
乔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刘云，我刚发现，你这嘴是越来越刁了！
好了，小樱，别闹了，你哥都说不过他，你能说过他就见鬼了！
别看这人前几天跟傻子似的，到了我这，一下就开窍了，你要动手，他真敢讹你，你哥就是这么吃亏的。”
周樱冷哼，“他敢！敢讹我周樱的人还没出生呢！敢跟我闹事，我找人废了他！”
“好好好，他不敢惹你，你跟一傻子置气干什么？”
乔琳上来拉住周樱的手，“昨天我在南国商场看了一件大衣，我觉得很适合你，我带你去试试，反正你哥还有点工资在我这存着，给他还不如给你买件衣服。”
周樱看起来还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被周樱给拉走了，也不知道她这不乐意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收拾一下散落的书本，一众狗腿子看够了热闹，一个人对我竖起大拇指。
“连周樱都敢惹，你小子是个狠人！”
我好奇，“周樱，怎么了？”
一人说道：“周樱是烟鬼的妹妹，亲的，前几个月有人占周樱的便宜，烟鬼直接把那人的腿给打断了！
你以为我们是怕周樱吗？
这丫头被烟鬼惯坏了，除了琳姐，谁都不客气，咱们兄弟没少吃亏。
可咱们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烟鬼又护短得很，谁见了她不得绕道走？
今天你惹了周樱，明天烟鬼就得找你麻烦，你等着吧。”
我笑了笑，没放在心上，走出办公室。
到了社会上，谁会给你的任性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