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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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墨寒与尘濡汇合的时候,尘濡便瞧出自家主子兴致不高,但也不敢上前多嘴。
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家殿下不是拿到证据去揭发阮大小姐了么,怎么如今还是这番光景?难不成又在阮大小姐那吃了亏不成?
但尘濡也不敢多问,只一心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殿下,此时出发吧。”
此次他们虽未能在清韵黑市找到擅长千面变化之人,但也有了一些线索,本该昨夜就出发,却因为阮迟月硬生生拖慢了进程。
萧墨寒并未言语,只是略微颔首便要动身上马车,却忽然察觉到周围有一丝响动。
他立马追出去,刚跳上屋顶,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紫影消失在不远处。
“殷流常?”
当下萧墨寒不再停顿,径直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便到了另一处屋檐。
四下看去却没有殷流常的身影,倒是那尚光钺抢镜得很!
也不知那尚光钺哪来的冰糖葫芦正捏在掌中,看那架势似乎正准备席地而坐晒太阳。
再看那身上的紫衣,更是格外的刺眼。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萧墨寒倒也不至于抓着尚光钺不放,只略微扫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尚光钺被萧墨寒那一眼搞得无语凝噎。
然而萧墨寒不知道的是,他离追击的殷流常仅仅一墙之隔……
殷流常后背靠墙,浑身慵懒,紫色眼眸里满是兴味,唇角勾起一抹笑,整个人看起来邪魅异常。
直到尚光钺离开了以后,才有一个人单膝跪立在殷流常面前。
“尊上,黄粱赌场的陈老板已经允诺,明日午时桃花厅,规则由主上做主。”
对于陈老板的识趣殷流常非常满意。
在黄粱赌场赌了这么些时日,他早就对陈老板的那一套厌倦了,奈何阮迟月不出现,也只能看着陈老板无可奈何的样子解解趣了。
没想到这阮迟月居然一声不响的去了清韵黑市,既然陈老板不上套,那他自然是得逼他一把了。
他倒要看看这陈老板到底能够坚持多久,想着殷流常的心情越发的好了。
“阮迟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你不要太过于惊讶才好。”
……
阮家早已恢复了平静,荣国公阮煜想要和阮迟月交谈一番却又不敢独自前往,心下想着等老太君回来以后从中中和一二。
午后,阮迟月还在休息便被覃嬷嬷叫了起来,本以为是老太君回来了,不料却是有故人来访。
阮迟月看着身前的李妈,年过五十却依旧光鲜亮丽,周身金银环绕,看起来半点没有曾为人奴仆的影子。
李妈乃是原身母亲的陪嫁,却在原主周岁后告老还乡。
后来,原主母亲不待见原主,老太君也曾想过将李妈找回来,却压根找不到李妈的踪迹。
如今李妈却自己找上了门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阮迟月本就因为萧墨寒道破了她的一个身份而心情烦躁,更别提还没睡好就被人从床上扒了起来,眉眼间的不耐有如实质。
李妈看着只着外衫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的阮迟月,心里直打鼓。
“大小姐,奴婢今日是为当年的过错特意来赔罪的。”说着李妈看阮迟月不应声,又接着哽咽道。
“奴婢当年也是有苦衷的啊,并非有意不道而别,还望大小姐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奴婢。”
但阮迟月对于立马这种油腔滑调却并不感冒,转头便吩咐覃嬷嬷将人带走。
眼看覃嬷嬷就要动真格,李妈哪还敢再顾左右而言其他。
“大小姐,奴婢也是实在心里憋得慌才会来打扰您啊!奴婢心里的秘密若是再不能告知大小姐,那奴婢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说着更是带上了哭腔。
阮迟月原本还当李妈是遇到了什么苦难才求到了跟前,没想到却是来告状的。
“哦?”
阮迟月抬了抬眼,李妈会意,立马配合地上前,在阮迟月耳畔轻声低语。
“当真有此事?”阮迟月的眉头越皱越紧。
李妈看阮迟月有了反应,心中越发沉稳,“千真万确!小姐您真的不是夫人亲生的,而是奴婢捡回来的啊!”
说着更是竖起了自己的三根指头,“这些年奴婢一直保守秘密,夫人生的可是个带把的啊!绝不是小姐,而是个大胖少爷!”
这话一出,就连覃嬷嬷都有几分吃惊,似乎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
阮迟月虽然有些意外,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蓝氏让你这么干的?”
李妈原以为阮迟月会一时难以接受,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反应,就连惊慌失措都不曾有,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犹如一个旁观者。
“大小姐圣明,那蓝氏心肠歹毒,早在夫人有孕便让奴婢找孕妇替代。也是赶巧了,夫人生产那日,奴婢恰好在城隍庙见着了小姐,就将小姐带回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阮迟月可不想听李妈废话,直接问道。
“此事原本还有一个产婆知道,可惜几年前已经过世了,大小姐不妨去问问蓝氏,各中细节她最清楚不过。”
说着,李妈吐出了一口气,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奴婢这些年一直躲在城中度日偷生,就怕被那蓝氏知道,如今总算盼到了小姐长大,才敢拖着入土的半截身子赶来将此事告诉你啊!”
然而阮如月却没有什么反应,只问道,“那男婴呢?”
“那蓝氏自然不可能留下后患,男婴早被蓝氏送走了,如今此事,除了我和蓝氏再无人知晓,奴婢必是向着小姐的,绝不会告知他人。”
然而阮迟月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不搭腔,没办法,李妈只得自顾自地道。
“奴婢也是被蓝氏胁迫,没办法才干了那昧良心地黑心事,可奴婢救回了小姐也算是功德一件,奴婢做梦都不会忘记,遇见小姐那晚上地寒风暴雪,在那割人的风雪中,小姐就裹着一件衣服被人丢在雪地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危险,若是奴婢再迟一步,怕是今日也见不着小姐了,功过相抵,奴婢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然而阮迟月并不搭腔只是抬起头问道,“那当年的襁褓里,可曾留下什么信物?”
“哎呦,小姐这么说,奴婢这把老骨头可得回忆一下了。”
说着李妈便故作深思道,“这些年奴婢一直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日子早已把奴婢的记忆磨得千疮百孔了,那襁褓里到底留了些什么呢……”
听着李妈得表演,阮迟月自顾自的玩起指甲,低垂的眼眸中满是冷意。
待到李妈说完了,她才慵懒道,“这些年蓝氏到底徐了你什么好处?”
这一问立马把李妈给搞懵了,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发展。
然而阮迟月可不会由着她发愣,但看李妈的样子便知道,她压根不可能良心不安,更别提这一身的行头,哪有一点担心受怕的样子,想必是拿捏住了蓝氏的什么把柄,常年借此威胁,至于被蓝氏赶走,那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蓝氏失势,这李妈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难不成她阮迟月的钱还能白给她不成?简直是做梦!
“怎么?她没给你钱?”
看李妈不答话,阮迟月立马道,“你别急,这些年蓝氏亏欠你的,我一定让她吐出来,一会儿本小姐便让那蓝氏过来好好算算她与你这几十年的债,务必让她将这笔封口费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大小姐这般还真是白瞎了老身的一番苦心!”
眼见阮迟月不受控制,李妈立马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口中的恶毒更是连遮掩都懒得遮掩,“老身好心来给大小姐送信,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让奴婢和那蓝氏对质!大小姐不想要老身手里亲生父母的东西就直说!何苦让老身见那恶人!”
说着更是狠狠德盯了阮迟月一眼随后迅速移开,“既然大小姐不领情,那老身便将东西带到国公和老太君那去,也算全了奴婢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