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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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不是带队搜索这边山区么？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把发现的坏蛋们抓起来就是了，免得他们整天装神弄鬼的，但是，但是……”说到这儿，副局长就有些话不成句了，显然还是心有余悸又语无伦次，而且说了几句就不得不停下来，再次稳定一下情绪。
嘿嘿，能让一名能干的警察副局长如此不安，绝非寻常事啊！
他说，大概沿着草丛走了一里多地，他带着五名下属搜查到一处山洞旁，黑洞洞的洞里，草丛遮挡着半个洞口。
本来，副局长看到洞口的草丛没有倒伏的迹象，就以为不可能藏有人，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副局长却闻到柴火烧后的焦炭味。
以及一小股药味！
这让副局长停下了脚步，挥了挥手，几个警察就把山洞给包围了。
几支手电筒同时射进去，立马就看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又半死不活的人！
长及到肩的头发间，阴阴地射出两束惊恐又迷茫的眼光。
“什么鬼？快给我滚出来！”
“听到吗？举起双手！不然的话，我们开枪啦！”
山洞里躲藏着的人也明白被发现了，就在警察们往里探视的时候，那个外形只剩下皮包骨的男人，也在发愣地瞪着副局长他们。
似乎是在思考着，按不按照警察们的喝斥办呢？
这个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副局长能清楚看见他大腿内则严重发黑，长期注射毒品的瘾君子都是这样。
而洞里的一小袋白色粉末，以及作为睡床的草堆旁边，还摆放着那些使用过的针筒，还有注射用水及安定等针剂，都在说明，这人躲藏在天外飞仙的山洞里，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在吸毒！
“我守在门口，”副局长断断续续地继续说，“叫两名下属进去把男人抬出来，另一名下属则用证物袋收起粉末、针筒等证物。就在这时候，就在这时候……”
副局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可怕的恐惧，仿佛刚才的经历还会重复上演一次似的。
我连忙安慰他“别怕，别怕，都过去了。”副局长半信半疑地抬头来看了我一眼，好象得到我的安慰，他真的不怕了，但又不继续说下去，而是不停地翻自己的口袋。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连忙给他递了根烟，并为他点上火。
副局长赶紧猛吸了几口烟，几乎是三几秒钟就把一根烟吸完，我再给他递了根，他才安定下来，接着道：“你都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可怕了！就在一个警察要抓住他拖出山洞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的男人，竟然对我的下属发起超出常规的攻击……”
副局长似乎极不愿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他又叹了一句之后，还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一种至今仍然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的后怕。
经过一轮内心挣扎后，副局长终于再次开口：“那个男人，不，那个恶魔刚被拉起就发出尖锐的嚎叫，我们都被吓了一跳，那叫声简直就像猪被宰杀时的那样。虽然他的嚎叫让人感到不安和害怕，但我们都是训练有数的警察，立刻就反应过来，准备把他制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副局长顿了顿，内心似乎仍在挣扎着。
但很快的，副局长就继续说道：“那个恶魔扑向去抓他的警察，张开血盘大口，真的，奇怪得很，这只恶魔怎么会有血盘大口呢？真是想不明白！他竟然一下子就咬向警察的脖子。这样的情况我们曾经遇到过，比如那些吸毒的瘾君子，在吸毒后就可能会发狂，有时甚至会发挥出比常人更大力量，但不管怎样，一个瘦骨如柴的瘾君子是不可能与两三个强壮的警察对抗的。但这只恶魔竟然硬生生地把警察的喉咙咬破，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把整个山洞都染红了！”
我禁不住惊问一声，“这么厉害？”
“可不是吗？”副局长也附和我道，“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吸毒，而是吸食比毒品还要厉害得多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总之，我认为他吸的不是普通的毒品。不然，他张开口的时候，不会有血红色的口腔！”
“我想也是。毒品是不会让他口腔内变红的。”
“可不是嘛！当其时，另一个进洞去制服他的警察，见到这只恶魔如同狼一样咬人脖子，当场就吓呆了，其实我当然时也吓呆了。人怎么会像猫科动物那样咬人呢？而且是，这是恶魔的主要攻击手段！他咬了第一个警察后，转过头来，又想咬第二个！”
副局长说到这里，已经语带抽咽，男儿泪也悄然落下，死去的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副局长能不落泪吗？
我递上纸巾，并再次为他点上一支烟。
副局长的情绪稍稍稳定后，又开始继续说，“我多想立马就向着那只恶魔开枪！可是，不行啊！恶魔总是躲闪在警察的后面才下手，而且互相之间撕扯着，就摇来摆去的，我怕万一误击着同来的警察，也就只能用枪指着恶魔，迟迟扣不了板机。”
我说，“注意别伤着本家兄弟也很重要。”
副局长似乎立马得到解脱，为他迟迟不能开枪感到的自责没有那么强。“可是，恶魔太狠了！他扑向另一名警察，手就像鹰爪一样直插入警察的肚子，然后，发疯似的把警察的肚皮挖开，把血淋淋的内脏全掏出来！还伸嘴去吃……”
副局长有些崩溃了，泣不成声道：“那个收集证物的警察想逃出来，但被恶魔扯着他的左手，拿着装有粉末及针筒等物的证物袋的左手，硬生生地被整条手臂扯下来……”
听着副局长的陈述，我想象得到，那场面是多么惨不忍睹又惨绝人寰！
“这下子我不能犹豫不决了！”副局长继续道，“我虽然害怕误伤兄弟警察，可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小队就会一个不剩！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枪里面的六颗子弹全射在了恶魔身上，子弹打完了，我还不停地扣着板机，我怕这些子弹还不能把他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