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那不是人而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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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农如此介绍天外飞仙的情况，我和华生就感到很纳闷。
我还问老农道：“那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去山岳那边的人，都会跳崖自杀？难道那边有什么凶禽猛兽？”
老农说，凶禽猛兽倒是没人看见过。
但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那个山岳，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而这种神秘的力量，大家看又看不见，摸又摸不着，这才让人感到可怕！
“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人推下悬崖？”华生问道，还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山岳那边方向。
老农叹口气道：“说是有人看到了啥的，可都是些传说，当不得真的。不过我们村倒是有个药师，领教过那股神秘的力量。据我所知，他是唯一从山岳活着回来的人。”
“那么，老伯，你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吗？”我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儿线索，赶紧抓住不放，还在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递过去。
那老农双手往外推开着，“这那行啊这那行啊”说着说着，往外推的力度就逐渐减弱，最后终究敌不过五十块钱的威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塞到他的鞋肚里去。
然后弯着腰在前引路，直到药师的家里去。
到了药师家门前，老农大声呼喝道：“王药师，市警察局的领导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呢，你快出来吧！”
王药师在自家屋子里应和道：“啥？市警察局领导来啦？好咧，这就来哈。”
我与华生也不顾老伯把自己当成什么市局领导了，只要能打听得清楚情况就成。
不一会儿，王药师一拐一拐地从自家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和华生一看，这是一个晒得皮肤黝黑的农民，脸上爬满了岁月风雨蹉跎留下的皱纹，脚已经跛了，走起路来就一伏一高的。
我上前伸出手去，与王药师握了一下，说：“你好，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想向你打听一下天外飞仙山岳的情况。这个山岳害得太多人死亡了，再不解决这个问题，还会死更多人的。听说，你曾经到过山岳去，而后，又活着回来了……”
我正和王药师说明编出来的来意，那带路的老伯就说你们慢慢聊，他家里还有事，回去啦。
我和华生就揣摩得出，老伯怕他带路收了五十块钱的事被漏口说出来，难堪，要先回避一下。
我和华生也理解，就说，好好，你忙你的吧。
王药师当然不知个中缘由，只听说我和华生是市警察局的领导，又是来了解情况，好想办法制止再出人命案的，就把自己的遭遇和所知，一五一十地对我们讲出来。
原来，王药师既生于本地，当然就靠山吃山，承传着祖上授与他的技能，就在这一带山头上挖药维生，也遵循着祖辈留下的遗训，不去天外飞仙山岳上，安于本份地只在天外飞仙山岳邻近的山头采药。
然而，近年来，中草药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许多药企通过自己的种植园生产了大量的中草成药。
不过，人工种植嘛，形是那么个形，药草也是那药草，可总是相比天然的药草成效差那么一层意思。
所以，药厂就对天然药草进行高价收购，好伴着人工种植的药草一起制成药品。
据说，掺杂过天然药草的制成品，药效显著得多。
这就为挖中草药的王药师提供了巨大的销售渠道。
但这样一来，闻风而来了好多外地的采药人，本村知道有这么个渠道的人，也参与进来采药，都想因此而发家致富起来。
天然野生的药草嘛，讲究的就是自然长成，稀缺又少有。
以前，村里就王药师独个儿上山采药，不说漫山遍野都是，但要采什么有什么，他也很懂手下留情，可持续发展嘛！
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深入，那种近似于封闭式的采药办法，一去不复返了。
人们蜂拥而来，大凡叫得上名字的，不管大棵小棵，一律采摘，好自然的，王药师的好日子没有了，附近山头被人采得空空如也。
有些从远道而来的采药人，急红了眼，一看，天外飞仙附近山头早已经没有药草可采，就直接上天外飞仙山岳去，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死得人多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知道了天外飞仙山岳太邪乎，赚钱过生活固然重要，但为了钱而有去无回，还是阻止了许多人的脚步。
办管四场村一度热闹非凡的日子，又变得象以前那样冷冷清清起来。
那些外地人不来采药了，可以另想办法寻找另外的活路，本村也曾经凑过热闹的年轻人干脆外出打工去，剩下王药师，年龄又大，其它活路也不懂，只好采尾拉了。
那天，他朝天外飞仙那条山脉岭上的羊肠小道走去，心想自己只在靠近那山岳边缘采就是了，绝不跨半步到天外飞仙山岳去，这还不行么？
可是，采着采着，眼见得就在天外飞仙山岳附近，就有许多很值钱的药草，王药师一时忍不住，就踏足过去。
他算计过了，只要在山岳边采一些，他就转身回来。
但可怕的事情并没有让他幸免。
王药师说，那天他只采了一小箩筐，就准备转身回办管四场村来，但就在这时，他还是无缘无故地从山岳上跳下来了！
他之所以还能够活着，是因为那天刚好刮起一阵好大的风，使他的下跌不像别人那样，直接摔到地上凹凸不平的石头上，而是落在半崖中的一棵松树上，减缓了他的下跌速度。
接着，他又被风吹得贴在悬崖上滚落，又刚好落在地面上另一棵松树顶上，骨头虽然摔断了好几根，性命却得以保住。
说到这儿，王药师的眼睛已经瞪得老大，惊恐后怕的神情仍然非常明显地表露出来，他颤抖着嗓子对我和华生道：“我不可能上去自杀的，我还要养家活口啰！但那条鬼影子，也不知他从何处跑出来的，‘嗖’的一下子就到了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面目，已经被他推下山崖了！”
“你看到鬼影子了？”
“可不是！一团黑影旋转着，眨眼间就来到身后。我敢保证，那不是人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