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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被砸晕的莲央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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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央县主一咬牙,拿着包袱跑向窗子,一脚踩在椅子上,整个身子撞在窗子上,窗子被撞碎,她也滚到了外头。

院子里等候着的云绍昌听见了屋内的声音,与何祁安一起站起身来往屋内走。

这时,屋里传来了孟思屏的声音。

“快来人啊!有人抢了我的东西逃了!”孟思屏带着哭腔喊道。

春楣也大声道:“快来人,大夫人受惊了,去抓人啊!”

何祁安冲进屋内,看着窗子的残骸道:“那人不是秋元吗?静淑苑的婢女为何要这样?”

春楣跪在地上大哭:“婢子也不知秋元怎么变成了这样,似乎还变了样子。”

“胡说八道!”何祁安生气道:“人在静淑苑伺候了这么多年,变了样子你还能看不出来?王府养你是干吃饭吗!”

孟思屏护着春楣说:“王爷何苦要同一个下人生气?近期我受伤,全靠春楣忙里忙外,有一点疏漏也是正常的。”

何祁安直接怼回去:“疏漏个屁!她自己都说赵太医没了以后,换药的差事是秋元做的,在院中干活春楣没印象,进到屋内换药还能没印象?”

春楣心头狂跳,暗道不好。

孟思屏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就听何祁安一声令下:“拉出去,打板子!这样没有用的人跟着,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危险,打完板子找个人伢子给本王发卖出去!”

这下孟思屏紧张坏了,急忙说:“王爷不可呀!那是我从大齐带来的婢女,同我自小一起长大的!”

何祁安可是半点也没给她面子:“你既然到了大周来,那你的人就是大周的,在本王的王府,本王想怎么处置还要看你的脸色吗?你的人不好好伺候你,心思不用在正地方,本王能饶她不死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孟思屏又说:“王爷,错的是秋元那丫头,和春楣无关啊!她照顾我素来妥帖,也没犯什么大错,求您饶了她吧。”

“没犯什么错?人都住在静淑苑了,还叫没犯错?本王是看她从齐国陪嫁过来,才对于你将她抬为一等婢女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不能管事,那还要她做什么。”

云绍昌适时的出来装和事佬:“王爷您千万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逃跑的那个婢女,大夫人已经受惊,还丢了东西,将婢女抓回来才是要紧啊,那丫头日后如何处理,王爷您决定就是。”

何祁安冷哼一声:“人自然是要抓,但这种对于差事不尽心的丫头,我们王府万万不能轻饶。”

院内打板子的声此起彼伏,春纷被打的没了半条命,双手扒在长凳上奄奄一息,听着旁边长凳上春楣的惨叫,只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好像下半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

云绍昌带着人开始搜查莲央县主,一群人跑向了破碎了窗子正通的墙后,却见何明烛和温南荨守在这里。

何明烛的手上还拿着块石砖,瞧见云绍昌过来,扔下带着血的石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石砖旁,是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的莲央县主,温南荨同云绍昌说:“云大人,我和夫君听见有人逃了,便追过来看见这婢女拿着包袱跑,您的人帮我们治住了她,但是因为夫君有些害怕,就捡了石砖砸晕了她,这实在不好意思。”

云绍昌弯下身子探了探鼻息,确认人没死也算是松了口气。

“罢了,晕了也好,免得再跑,先将她带进院里吧。”

听说何明烛砸晕了人,何祁安从屋内走出来,就见两个衙役一人拖着莲央县主的一条胳膊往院内走,他问道:“人这么快就抓到了?”

“还要感谢王爷您的大公子,是他将人砸晕,微臣才能将人捉住。”

何祁安下意识的看向了何明烛,但何明烛眼神依旧,仿佛是犯了错的孩子怕受罚,怯生生的不敢与何祁安直视。

这不由让何祁安在心里暗骂:臭小子,装傻还装的挺像,难怪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温南荨跪在地上说:“都怪儿媳不好,没有制止住夫君,耽误了云大人办案,请父亲责罚。”

何祁安摆了摆手:“哪有的事,没听云府尹刚刚还感谢明烛来着?”

说话间,孟思屏一个人扶着墙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问:“人抓到了?”

温南荨抬起头来,笑着说:“回母亲的话,人已经抓住了,偷的您的东西也都拿回来了,您可以放心了。”

她的笑容在别人的眼里是单纯无害,但在孟思屏的眼里,就仿佛是一条毒蛇在冲着自己吐信子,让她忍不住后脊发凉。

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脑袋流着血的人,孟思屏心凉了半截儿,确认那就是莲央县主。

“这人怎么还受伤了?”孟思屏问。

何明烛站起来挺着胸膛说:“我打的,怎么样?”

孟思屏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梗着脖子说:“你怎么这般粗鲁?若是将人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何祁安看向孟思屏:“怎么,这丫头偷了你的东西,你还念着主仆之情不可?据本王所知,这丫头是刚到静淑苑不久,应该是昨天到的吧?”

在云绍昌等人去抓莲央县主时,何祁安已经将静淑苑的下人盘问了一圈,都说原先的秋元不知去了哪里,如今的这个秋元确实变了样子,不是从前的那个了。

被何祁安这么一问,孟思屏头皮发麻,装作脸上的伤很疼,轻轻抚着伤疤说:“王爷说的哪里的话,犯了错的下人谈何主仆之情,只是我想着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难言之隐也不能偷主家的东西!”何祁安生气道:“而且云府尹方才说有人深夜翻进了院子,现在看来就是这丫头,很可能真正的秋元就是被她所害,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就是个危险。”

孟思屏忙问:“云府尹,您要把这丫头带到哪去?”

云绍昌冷笑着说:“自然是带回去审问,若是本官猜得不错,她这身上还背着人命呢!”

这番话让孟思屏浑身冷的厉害。

她很清楚,莲央县主进了顺天府,很可能没有活着的机会。

因为通过莲央县主,她了解到冬梅和红儿都被抓了,还被送进了宫中审问,她想灭口尚且来不及。这下莲央县主也被抓了,就怕会吐出些什么秘密来!

好死不死的是,何明煜这时出现在了静淑苑的门前,高声问道:“乱哄哄的怎么回事?”

他现在成日端着太子的款儿,腿伤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奉阳山一趟又严重了些许,走路仔细看还是一瘸一拐。

何祁安很不满他这个态度和语气,便说:“你母亲房里出来了一个三只手的,云府尹来查此事,好端端的你出来做什么?”

何明煜走近莲央县主,伸脚踢了踢她,语气高傲道:“就是她吗?怎么人还死了?”

虽然不想与何明煜交流,但是现如今何明煜是太子的身份,云绍昌还是要以礼相待。

所以他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丫头被大公子不小心砸伤了,并不是死了。”

何明烛转过身,走向何明烛。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欺负何明烛时,忽然见他伸出手,摸了摸何明烛的领子,笑着说:“呦,原来你还有这能耐?罢了,这次我不笑话你傻,你帮我母亲抓住了偷东西的贼,我该赏你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何明烛清楚,何明煜只是为了羞辱他。

果然,何明煜才说完,就将自己的玉佩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了何明烛。

现在的要紧事是莲央县主会不会被运出恒郡王府,而不是兄弟两个的吵闹,所以何明烛不愿与何明煜一般见识,就伸手去接玉佩。

就在何明烛的手伸过来时,何明煜却先一步松了手,玉佩掉落在地,幸好砸在了地毯上,才免于摔碎的结果。

“你这是做什么?”何明煜高高在上的问:“怎么,不诚心收本太子的东西?你可别忘了,我如今是太子,可不是你的什么兄弟了。”

“明煜你这是在说什么?”孟思屏想让儿子出手留住莲央县主,所以说道:“那就是你的兄弟,你是太子也脱不开这个身份啊!何况现在要紧的是这丫头,这节骨眼上你送的哪门子玉佩!”

“母亲此言差矣。”何明煜冷笑道:“我的东西掉在地上也就罢了,可这是太子的东西,他不接那不就是对太子不敬吗?”

何祁安忍无可忍道:“你别太过分!就算你被封了太子,你也是我的儿子!”

“父亲这么凶做什么,为了一个傻子凶您的太子儿子可不值!”何明煜又对何明烛说:“麻烦本太子的傻子哥哥,帮我捡起那玉佩吧。”

温南荨正想该怎么插话,就见何明烛慢慢的蹲了下去,捡起了玉佩。

而就在他把玉佩捏在手里,做出了还给何明煜的动作时,所有人都没想到,何明烛胳膊一甩,直接将玉佩扔到了院中,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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