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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被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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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吓得手一抖,慌忙的往后撤了撤,但温南荨拔下剑来,正要抢她的东西,却见她的脖子上戴着什么东西。

于是温南荨用剑削断了那脖子上的红绳,将她戴着的东西拿了过来。

红绳连着的是一块桃核一般的东西,两头的尖被磨平了,摸起来十分光滑,应该是经过打磨的玩意儿。

败给温南荨,女子恼羞成怒,就在温南荨专心看那项链时,女子往前一探身子,脖子抹在刀刃上,睁着眼倒了下去,鲜血流出溅了几滴在温南荨的鞋帮上。

何明烛到达顺天府后径直往里头闯,因为他担忧自己慢一步,那女子会伤害温南荨,或者是有她的帮手出现。

听闻何明烛过来,云绍昌起身相迎,知晓是温南荨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便带着人往那边赶。然而到了之后见到的却只是女子的尸身。

温南荨说:“一个没看住,被她给死了。”

“你没受伤就好。”云绍昌问:“这是什么人?”

“齐国人。”温南荨将刚刚找到的项链递给了云绍昌:“这是从她脖子上取下来的,瞧着不值什么钱,却里里外外窜了三条红绳,应该是十分珍视的东西。另外我还截下了书信,是告知齐国人我们已经出兵,要他们在大周兵士抵达之前速战速决。”

云绍昌接过书信细看一番,说道:“我一直怀疑京城之中藏着齐国人,没想到这怀疑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

“百香楼。”温南荨看向百香楼所在的方向:“之前以为她们无伤大雅,现在看来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窃取大周的情报,不能再留了。”

“百香楼存在百年,在官场上也是有背景的,没个合适的说法,还真动不得他们。”何明烛看向云绍昌:“而且她们之中不乏有功夫极好的人,南荨就曾差点中招,还请云大人多加小心。”

云绍昌点了点头,肯定道:“我会尽力而为!她们隐藏在大周京城,像是蛀虫一般,如今大齐发起进攻,若是再不把这些蛀虫弄干净,日后终是会有大患的。”

温南荨说:“如今我们也算是打了草惊了蛇,这不是好兆头,就怕她们转移老巢,不在百香楼,到时候再想追查她们的落脚处就难了。”

“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百香楼!”云绍昌转过头一声令下,后头的衙役都整装待发。

但温南荨将他拦住:“现在人还不在百香楼,去了也是扑个空,她刚刚就在我对面。只是现如今她派出来送信的人被我拦截,她也定然不会在远处等死,这会儿应该是已经逃了。”

“看来要想个法子,将她逼回百香楼才是。”云绍昌看向手中的项链,摩挲了两下说:“这玩意儿我瞧着眼熟,我曾经抓住过齐国的细作,他们的脖子上也戴着个类似的东西,就是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劳烦云大人告知守城门的人,最近出城的人都要严加搜查,避免有人将书信一类的东西带出去,给齐国通风报信!齐国路途遥远,信鸽怕是飞不了那么久,所以人为带出去的可能性最大。”

此时此刻,那白衣女子站在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虽说她听不见温南荨的等人说了什么,但看见同伴的尸身,这也不难猜想信没能成功送出去。

鸨妈妈在一旁气的攥紧了帕子:“岂有此理!县主,再找人送信吧!路途遥远,再晚就迟了。”

白衣女子目光停在温南荨的脸上,因为离的不近,她看不清温南荨的神情。

“不用了。”白衣女子捏住手中的银针,瞄着温南荨的方向,眯着一只眼睛说:“那么聪明的人,既然知道我们着急将信送出去,当然明白在城门处搜身的道理。这个时候让人将信带出城怕是有困难的。”

鸨妈妈一听这话便紧张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白衣女子笑了笑:“你啊,就是性子太急,若是当年你同你姐姐性子平缓一些,也不至于刺杀时被发现。”

“正因如此,陛下才派县主您来帮助我们。”鸨妈妈低声说。

白衣女子吩咐道:“先安排人在京外等候,我亲写一封信由信鸽送出去,送出城后再让他们送到大齐就是。”

“这么简单的法子,我竟然没想到。”鸨妈妈笑了笑:“这就去安排!”

回到恒郡王府后,何绣蝶与孟思屏正在院子里散步,同温南荨就要迎面撞上,却谁也不躲。

眼看走到面前,温南荨往旁边躲了一步,本想避开,却不想何绣蝶忽然伸出了一只脚,企图将温南荨绊倒。

这就不怪温南荨了,她直接一脚踩在何绣蝶的脚踝之上,疼的何绣蝶诶呦一声,跌倒在地。

孟思屏一声声蝶儿唤着,想将何绣蝶扶起来,就听何绣蝶吼道:“你没长眼睛吗?往我脚上踩!”

“你没长眼睛吗?看我过来还不知道避一避?”温南荨毫不客气的回嘴道。

孟思屏生气的用手指戳向温南荨:“我可是你的长辈!我还要为你避开不成?你这不懂孝顺长辈的东西。”

温南荨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见孟思屏一副谁也不怕的嘴脸,瞪着她说:“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你联合我那便宜嫡母在榕山观害我的事,谁不清楚这其中的真相?父亲也是知道的,如若你不是齐国公主的身份,你早死一百次了。”

何绣蝶挣扎着起来:“如今齐国和大周起了战事,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方才陛下还召见母亲进宫,同母亲好一阵说话,甚至封我为郡主了,你还敢和我们张狂!”

一旁的何明烛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齐国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属实是将隆康帝吓到了,但他又不想应齐国的意思,不封何明煜为太子,想着封何绣蝶为郡主,以消齐国的怒火。

但齐国这一次目的明确,就是要逼迫隆康帝封何明煜为太子,企图达到不费立就能获得整个大周的目的,封何绣蝶为郡主根本一点用也没有,不仅达不到齐国想要的目的,还丢了大周人的脸!

现如今的大周,唯有真刀真枪的和齐国人打一仗,而且必须要打赢,才能破解这一次的困局。

一味的躲避和害怕,只会让大齐人更加猖狂。

温南荨和何明烛的想法一样,她听见何绣蝶的话后眉毛一挑,冷笑道:“你还为这件事自豪不成?”

“我当然自豪!我乃陛下亲封的郡主,这分量可想而知!你一个伯爵府的庶女,就算攀了高枝儿嫁进王府,也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傻子,有什么能耐和我斗?”

温南荨眨了两下眼睛,神情让何绣蝶看不明白。

就在何绣蝶想要再说话时,温南荨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何绣蝶的脖子,直接将她按的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树上,脸都被掐的变了色。

孟思屏当即瞪大了眼睛,吼道:“温南荨你要做什么!伤害郡主你不想活了!”

她向温南荨冲过去,却被何明烛用力撞倒在地,疼的她变了脸色,拍着地说:“快来人!上家法,给我狠狠打这两个孽障!”

何绣蝶也挣扎着说:“我乃陛下亲封郡主,你要是对我动手了,你可知后果!”

温南荨嘴唇轻勾一下,满脸都是嘲讽之意,问道:“枣香坊门前那妇人,是你请来的吧?”

这话让何绣蝶顿时神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想要害我,我是一点也不怕的,因为你没那个斤两!不过有句话我要奉劝你,莫要将事儿做绝了,和我斗,我动动手指就能随时要了你的性命!”

这一刻,与温南荨四目相对的何绣蝶,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那种马上就要死在温南荨手上的绝望,让她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身后的孟思屏依旧在大喊大叫,何明烛听的耳朵疼,直接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还用力剁了两下:“闭嘴!你给我闭嘴!”

温南荨慢慢松开手,何绣蝶被吓得眼睛湿润,直到她彻底将手拿下来才算恢复了一些神志,瞧见母亲被何明烛踩在脚下,她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然而温南荨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就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样,温南荨也伸出了脚,着急跑过去的何绣蝶正绊在温南荨的脚上,狠狠往下一跌,摔了个狗吃屎。

“呀,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温南荨走过去想要扶她,脚却不偏不倚的踩在了何绣蝶的手指上,又疼的她一声惨叫。

“你这个贱人。”何绣蝶抬起头来,张开嘴里头还有泥草,一顿吐口水还不忘骂:“本郡主和你没完!”

温南荨过去将她扶起,却在扶着她的时候同她说:“陛下因你是齐国人所生的女儿,才封你做这个郡主,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里你是齐国的人,而非是完完整整的大周人!如果齐国打赢了,那陛下对你的厌恶之心可想而知,如果齐国打输了,你以为倚靠着齐国二字才得到这郡主之位的你会有好下场吗?”

何绣蝶气的整颗心都在抖,咬着压根狠狠道:“我要杀了你!”

“那郡主可要多多努力了,不然你恐怕会死在我前头。”温南荨将人彻底扶起,高声道:“三妹妹可要小心了,瞧瞧这摔的,差点破了相,日后可要嫁不到好人家了。”

被孟思屏喊来的下人这会儿也都冲了过来,何明烛及时的收了脚,这帮人看见眼前的情景都愣住了。

孟思屏喊道:“拿家法来,给我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们来的正好!”温南荨伸手指着地上的狼藉:“你们既然在这个府上伺候,就要认真踏实的做事,瞧瞧这地上都是什么啊?将三妹妹绊倒摔成了这样,你们难辞其咎!”

这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南荨又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了!再敢偷懒我把你们的身契都卖到人伢子手里,让他们安排把你们都送出京城!”

接着她又看向一旁的春楣:“你家主子摔了,你不知道给扶起来?还在那看热闹,该打板子!”

春楣眉毛一横:“明明是大公子将大夫人弄倒的。”

“明明什么明明?你就放任婆母摔着吗?没脑子的奴才!”温南荨口气狂傲道:“再不好好当差伺候,我连你一起卖,管你是谁陪送过来的丫头!”

“少夫人你这是倒打一耙!”

“还不把人送回静淑苑,好好歇着,看看有没有摔到哪儿!”温南荨又看了一眼何绣蝶:“三妹妹估计也吓到了,劳烦你一同送回去吧。”

说完温南荨就走了,何明烛也扔下一句轻飘飘的哼,跟着温南荨大摇大摆的进了后宅。

母女二人气的脸色涨红,何绣蝶咬牙道:“这温南荨也实在太狂妄了些!”

孟思屏却没只顾着生气。

她同何绣蝶分析道:“温氏那贱人的话确实没说错,现在大齐攻打大周,无论是成是败,这件事都是触及陛下底线的事儿,虽说你被封了郡主,但那也只是给齐国看罢了,实际上你我还是不会有什么优待可言!”

也正因如此,温南荨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们。

何绣蝶顿时脸皮一皱:“啊?那这郡主封了也没什么意思啊!还不是给温南荨骑在脖子上欺负!”

“我们现在是有齐国撑腰的,你怕什么!”孟思屏说:“虽说你外祖父去世了,但他乃齐国陛下的兄弟,齐国不会忘了我这些年的付出,况且他们还指望你二哥哥做太子呢!”

“母亲,那我们该怎么办?”何绣蝶扑进了孟思屏怀中:“女儿不想再受温南荨的欺负了!”

“别哭,别哭。”孟思屏摩挲着女儿的后背,安慰道:“当年我可以成为这王府的主宰,现在也可以将权利从那贱人手上抢回来!和我斗,她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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