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诏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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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的心不在戊王后这儿,她长得再好看也是白搭,子昭假装没听到似的说正事道:“孤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凤都城换主人了,八百里的凤国国都被一个女子轻易就占了主城!”
那可是有六个城池的国家,虽然一直是大商的附属国,明面属大商,其实大商朝庭并无实权,因此,先王祖父才把他送到那里去生活了十年,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的掌握兵权,只是,只怕是祖父想不到贝玉如此狡猾 ,不知从何处得知他的身份,一直就没有重用,不杀他已属仁慈,那成想,被辛一下擒住五个公子,轻而易举就换得了他多年筹划不得东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话题有点沉重,戊王后的温柔一下就收了起来,她问:“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能没声没响的的拿下凤都城,贝玉是老了吗?凤族的贝横如今可是大司空,他且不是要联糸其它五城一起反吗?”
子昭迎戊王后到屋前厅奉茶,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着才道:“哪里是王后想的这么简单,大司空虽主管兵器,兵权在大司马手上,要调动兵马,怎么也得来问过我这个大王,孤曾许下三年不言之诺,大冢宰和大司马向来不合,又怎么轻易出兵,再说,不管谁做城主,那都是我大商的附属国,孤即使说话,也不可能派兵前往,凤都城乃通往别国的要塞,至于其它五城,老城主搭小城主,一起到凤都城开什么屠龙大会,被那新城主一锅端了!”
“你知道那个屠龙大会是干什么的吗?是围杀孤的,若不是辛城主是个文武全才,拿下凤都城,孤都不知此时还在不在人世!”子望着戊王后,先给她做心里建设。
“哦?王上对这个新城主赞口不绝 ,莫非你们先前就认识 ?还是个女城主 ?王上莫非对她有意,要纳为新妃?”凭女子敏锐的直觉 ,王后觉得这两人已经勾搭上了。
子昭苦笑:“深知孤王者,非王后莫属 ,凤都城对大商太重要了,孤现在却感无力,空有一个君王的名头,却什么也不能做,孤想把凤都城掌握在手里,不能武力解决,只有把城主纳入孤的王宫,孤才放心,此等女子,如是被他国得了去,天下必将大乱,王后你是不知,孤策划了十余年而不得的权柄,她仅用两天时间就得到,她救了孤一命,孤不能杀她,只好用她了!!”
戊王后脸色渐冷,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会为她找千百种借口,此人未入宫,她巳感受到威胁,可王上说的话句句在理,她也拒绝不了,有些冷冷的问:“大王准备什么份位给她,她可同意?待戊儿准备銮驾派人去接人。”
子昭也看出王后不高兴了,但他们之间也都是政治联姻,他都可以牺牲自己为了大商,王后又为何处处不肯相让,想到此处,他也冷起了脸:“不用了,她人已在城外,孤会前去亲自接她入宫,她本是吾族的大祭司,如今又是凤都城的城主,嫔位她自是瞧不上的,故许她夫人之位,劳烦王后着人把东边的昭华殿收拾出来,改名叫殷华殿,辛夫人来了后,就住那儿吧!”
戊王后听了脸更冷了,连宫殿名都想好了,这是有多喜欢,她无力的回了一声:“诺!”
事情就是这么赶巧,戊王后起什正准备走,就见一侍卫匆匆来报,与王后见了礼后欲言又止,子昭想不过就是辛儿的事,反正王后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就让那个侍卫大声说,侍卫报告道:“禀告大王,辛夫人昨夜丑时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店里掌柜的说,劫走夫人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巫贤的属下,昨夜也在现场的!”
“什么?”子昭大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斜了戊王后一眼道:“你的好表弟,好舅舅,真是好一家子!”说完大步流星的串出去了。
戊王后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冷若寒霜,眼里暗藏杀机,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看着子昭远去的背影,一甩袍子,回自己宫殿去了,即然是本宫不好,那就不好到底吧!
且说辛终于睡醒了,感觉头有些疼,想伸手摸头时,发现手被绑住了,她心中大惊,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不是在客栈,直觉告诉她,她被绑架了。
这些绑匪也太不专业了,给她绑的绳结,她都不用看就解开了,摸一摸,连她小腿上绑的刀也没卸下来,透过窗户,有侍卫在门外守着,这间房仅一张卧榻和一个柜子,没什么别的东西,抬头看一看,梁是梁,柱子是柱子,真是老天给的接云梯,辛轻松就跃上房梁,伸手揭开矛草盖子,轻轻把草盖盖好后,顺着脊梁轻脚轻手的翻了过去,这房子乃土墙矛草房,看样子是偏屋,比较简陋,一纵身便跃了下来了。
这不知是个几进几出的院子,只看大院高很多,但都是盖矛草盖的,不仅如此,刚才辛在高处看了一眼,全都是盖矛草盖的,刚进城那一点琉璃瓦,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这些闲事辛只是过一下脑子,还好柱子特别多,穿的又是布靴子 ,没有一点声响,好几次遇到人都躲过了,成功的越墙而过,逃到了大街上,此时已是辰时,大冢宰家的后门亦是街道,辛混在人群里,一会便消失不见了!
子昭让树根传诏大司马,调城防兵马以寻察为由围住了大冢宰府的外围,自己则带了二十死士前去拜访大冢宰,而戊王后也派遣手下盯着大冢宰府,只要那个女人出了大冢宰府,格杀勿论 !
盛都城一时喑潮涌动,而掀起这股暗潮的人此时却迷路在这盛都城,岔路太多 ,辛根本不知往哪儿走,这里的房子一样,街道一样,连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样,晨时转到已时,才找了一家小店坐下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且说大司马甘盘乃是先王盘庚临终嘱托顾命大臣,接到昭令,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大王终于肯回来了,有了大王的力量加持,大冢宰不可能一直能这么嚣张跋扈下去,悲的是,大王下的第一道诏令居然是去救他刚封的夫人,夫人虽是后宫妃位,却事关前朝,君王取妻,三国来媵,娶一个夫人代表得到一个国家的支持。
大商地处中原,周边还有羌国,鬼方,巴方,井方,南境,西羌,匈奴,南蛮,朔方九个国家,还有无数个以城为守的部落,如羌族,吾族,凤族,羽族,白族……
夫人之位仅有三个,现巳有二,其中妌夫人的母国就是井方,地处西北,是大商的邻国,也是大在商在西北的屏障,如没有井方在前面挡住,那羌国和土方就可长驱直入 ,故妌夫人得宠,不仅是因为人长得美丽,还有不可估量的政治价值。
另一个癸夫人势虽弱一些,也是南境的巧儿公主,虽说远了一些,但两国联姻,也让朔方、南蛮不敢轻易动武;而戊王后却是当今大冢宰的姪女,原来巫族部落的公主,在子昭还是王子时,就巳是嫡妻,子昭继位后便升任王后,除掌握着大商的财政,连祭祀,征伐等大事都是有参与权的。
就是那些名不经传的嫔妃,那也是部落首领的女儿或世家大族的掌上明珠,如今这辛夫人是何来头尚且不知,被大冢宰劫走,这即使救出来也坏了名节 ,如何配得夫人之位?
树根看大司马磨磨蹭蹭的,也急的不行 ,他大胆的道:“大司马,奴才本不该多嘴,但事有轻重缓急,麻烦您快点,我家夫人可等着您救命呢!”
“你家夫人?”大司马给他的头敲了一下才道:“那是大王的夫人,且还没诏告天下,此次即使救了回来,也是坏了名节的,能不能成为夫人那还两说!”
树根听了也是急了,一时也不顾身份的辨护道:“大司马您可是不知,辛夫人原是吾族大祭司,数天前不仅救了陛下和属下,且在一天内就拿下凤都城,抓了五位老城主,五位少城主,还写了治城方略,成了凤都城的新城主,且她武功高,见识广,陛下对她是又喜爱又害怕,昨夜是城主醉酒,被小人劫了去,但以她的武功和机智,不用我们救也会逃出来,到时候她就回凤都城了,大王再想通过他收回凤都城及其它五城的兵权,就难了!”
树根讲得太快,大司马听完了回味了半响才完全明白,惊奇的叹道:“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汝一介侍卫怎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不知道这是越矩的吗?”
树根瞬间冷汗,他虽然是王上的侍卫,但大司马有权罚他,谁叫他也只是一个兵吶,但跟了大王这么久,随机应变还是会的,随口就道:“大王怕您不去,教奴才说的!”
大司马一惊:“大王还真是了解老夫!”
树根看谎言过关,还皮了一下道:“大司马,辛夫人好漂亮的,大王很喜欢他!”
甘盘一惊:“这也是大王教汝说的?”
树根瞬间低下了头道:“这句是奴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