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天作地假千金vs幕后低调真大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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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们扶二小姐这是满血复活了?是没摔呢还是假摔呢还是拼命在这个圈子找存在感?”
粉色礼裙旁边,身着红色修身长裙的女人面带讥讽地朝她走来。
这两个正是之前沈老爷子追忆会时,被扶棠撞见嚼舌根的。
“诶,怎么又人都说我假摔?问问乔哥哥和姐姐就知道了呀。”扶棠很有心情地甜甜一笑,开启甜心嘴炮模式。
红裙女人见她把自己点的火反而转向乔凛和孟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孟暖是乔凛护着的人,乔家家大业大,她没那个能耐给自己家族树敌。
往日那些不满也就见如今扶棠失势,扶家也根本不把扶棠放在心上,才敢撒出来。
没看出来扶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吗?她怎么还能如此厚着脸皮巴着扶家?
“见你不说话就知道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乔哥哥逼问我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我明确告诉过乔哥哥了,我就是自己摔下去的,”
“摔得我手疼脚疼的,差点就参加不了今天这个宴会了呢。”
扶棠说到这里,才停下。
在场人却玩味着这句话的深意,未婚妻被孟小姐推下楼梯,转头却逼问未婚妻是不是自己摔的,这的确是很说不过去了。
其中有不少两天前追忆会后院的客人,内心都乍舌,本以为那不欢而散就是终结版,没想到还有续集。
“好啦好啦,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今天我哥哥才是主角,就不要让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抢风头啦,”
“不然——今晚我又要被鞭策一顿了。”罢了娇声一笑,音若清铃。
扶棠嘴炮打完,看了眼另一头和人从容交谈的男人,提着裙摆就要过去。
“你这个贱人——”扶棠侧眼瞟过去,就看见一杯酒朝她泼过来。
扶棠身体比脑子转得快,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冷眸一抬,原来是刚才被她怼了的红裙女人。
这是程家的三小姐,程心。
扶棠已经敛了笑意,“你有病?”怎么又是酒,过不去了是吧。
程心见把戏又落空,更是气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你这些年得罪这么多人,你以为以你如今的下场他们会放过你吗?”
扶棠倒是没生气,而是玩味着这句话,“他们?”
程家在京城的地位连扶家都不如,将将挤进前七大的末尾,而扶家好歹占了个四大外的第五。
所以原身当初根本没把这些女人的把戏放在眼里,本来就跋扈嚣张惯了,得罪人后自然是不屑于她们的捉弄和诬陷。
但时间久了,很多传闻不是真的也变成了“真的”。
而眼前这个人,当初没少在原身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她上赶着要嫁给乔凛。
原身这张嘴,开起炮来没人顶得住,程心气不过就使心机要绊原身,结果原身根本不怕她这些入不了台面的把戏,直接把人推地上了。
这一推没什么,主要是把程心的鼻子假体给推歪了。
闹了大笑话后,程心更是看扶棠哪哪都不顺眼,每当原身有什么消息出来,她一定是赶着大肆宣扬抹黑的。
原身的确树敌不少,有男有女,女的面前她恃美行凶横行霸道,男的面前她不屑一顾外貌羞辱。
说起来嘲弄京城普信男的这些过往,就是扶棠这戏精老员工自己都没眼看。
这也是为什么原身虽然长得极美,在和乔凛办订婚宴前,却也没哪个富家少爷敢往前凑的原因。
乔凛也觉得扶棠这些黑料很是丢面子。
扶棠点点头,不再和她耗,“那提前谢过不放过之恩了。”
然后招呼来佣人清理地上这摊酒,徒留程心在小姐妹身边跳脚。
直直走过去停在景屿身前,头一歪笑起来,“景哥哥果然肯赏脸,哥哥说你不一定会来,看来——是我的面子。”
刚停止和景屿攀谈的中年男人此刻眼皮子抽抽,看扶棠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景家家主什么时候和这个扶家假小姐这么熟了?这位不是传闻都不近女色还没有女人敢上前招惹的吗?
景屿举起香槟微微一点,笑着淡声道,“你倒是从不输阵仗,本以为你摔成了残疾人,想着来看看,热闹。”
顺便威胁敲打一下你爸。
扶棠只听见他末尾的断句,嘴角一抽,看着他那温润的笑都觉得透着几分复杂了。
呵,狗男人,从现实到位面,都是这副狗德行。
“嗯嗯,我本就是福大命大的,好养活。”你要不要试试。
末了,还自顾自地举起酒杯和景屿的酒杯碰击了一下,“ping——”一声响起。
同时玻璃酒杯后,她那看起来无害至极的笑容绽放开。
一旁的中年男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斥着害怕的毛孔,这不是什么阴谋吧?景家主真的对扶二小姐有意思?
景屿当然对她还没意思。
这是扶棠通过10点好感度精准确定的。
景屿闻言又笑了一声,笑得更真切了些,但眸中还是冷,“此番来主要是落实一下几个单子,其中一笔,是你扶家求过去的。”但是并没有办好。
他的话没有扶棠预想中的少,心下一转。
于是她就再接再厉,“是的,我爸做生意挺一般的,脑袋瓜不太行,最近我哥接手才好转了些。”
不然扶家运转全靠吃老本。
景屿见这丫头不按套路出牌,也就不再说话,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扶棠眨了眨眼,继续道,“上次景哥哥帮忙,我还没来得及道谢,这几日专门托我朋友高价给我找到两瓶好酒,就当我的回礼了。”
“哦?”男人和缓却微微上挑的音调勾得扶棠心一跳。
啊怎么这么好听!
好吧,果然,脸虽然长得一样,但离了部长那老干部的气质后真是顺眼多了!
就这样,景屿闲庭信步般慢悠悠跟在扶棠身后,进了地下酒窖,徒留后面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吃瓜群众干瞪眼。
景屿觉得这丫头很是有意思。
至少这么多年来,除了她,还真是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自从爷爷去世,他开始夺权以来,接触的人大多数都是老狐狸,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不费点心思根本应付不下来。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复杂的心思,传到外面倒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而这丫头,虽张扬跋扈,却心思简单明了,对什么什么态度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其实在她小时候,他是见过她的。
景老爷子和沈老爷子是故交,十年前他刚从国外回来,跟着爷爷去沈家拜访,这小丫头才十一岁的年纪,比他都小了近十岁。
却偏偏还高冷嚣张到不行,个头小小扬着个下巴,努力睥睨高了近一半的他。
前两日没曾想她误打误撞进了他在那个庄园的专属包厢,也是怪管家进来没有锁门,就那样耐着耳朵,听完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哭完倒是干脆利落收了声,却竟还直接顺走他的酒。
本以为这丫头这些年是不是转了性子变柔弱了,却又看完了她怼人的全过程,不禁觉得好笑。
得理不饶人,还爱逞强。
“呲啦——”
“呀!”
两道声音同时在景屿耳畔响起,猛地打断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