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想生儿子和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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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们俩要是不听话,那我也不吃了…”
王轩夺过燕窝,摇匀着汤勺自顾自的说道,随后瞟了一眼侍女。
两个丫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们双膝下跪,说“君主殿下…”
“这名字,说多了就很烦。”王轩嘀咕着,把二人拖起来接着说。
“现在你们还不听是吧?”
“那好,要是我不进膳,韩夫人就一定会来问我。”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们俩惹得我生气,所以食不下咽…”
“倘若这种事情说给皇后,看最后她扒不扒了你们俩的皮…”
侍女一听[扒皮]二字,瞬间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轩。
稍稍互相注视后又脑袋重新低下沉默片刻,没一会道:“我们愿意…”
王轩打理着衣衫,看着瘦瘦小小的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又[母爱泛滥]导致的。
起码在王氏钰看来,“多此一举”。
“冷血的[玩意]。”他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路小跑终于到[临安府]的殿外。
“马车轿子都在这里…”
王氏钰说时脸色有些迟钝,紧接着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挺马车挥了挥手。
那跟着候架的老奴才正杵着,远远的看正是昨日来时见到的[人]。
王轩做恭,那老奴深鞠着“君主殿下…”
起身又把马车的围帐拉开,王轩踏上去,掀开帘子顿时一愣。
“韩夫人…”
他把头往外扭着看向王氏钰,她则和老奴才坐下面一趟车。
“君主殿下好不容易来[南宋]通通气,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后面有临行的侍卫,您不用太在意…”
韩夫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整辆马车都散发着[龙井]的味道。
“哦,那太好了…”
王轩挑了一下眉,咧着嘴坐在韩夫人的一侧。
位置不大不小,[标准间隙]给王轩带来一些舒适感。
她挑上一盏茶杯递到王轩的手里,“[龙井]您可以尝尝…”
王轩结过手,马车开始略微的颠簸起来。
被整修的[临安府]并不像是水泥马路那样诡异的平坦,但人工磨平加工的[手艺],王轩的茶杯几乎没有多少迸溅出的水滴。
两个人很悠闲的靠在马车里,[品茶]。
“我们[南宋]的[商贸街]、[勾栏瓦舍]都非常的普遍
,君主殿下可想去看看?”
韩夫人抿着嘴喝茶,说话时把眉梢提起来一点显得格外清秀。
“怎么样?”她复问道,把茶杯缓缓放下盯着王轩看。
“嗯,好啊…”
他拘束的把瓷杯端起来,手指故意折成莲花,不让自己[掉面子]。
她笑着,褥了褥袖子把茶壶端起来倒在王轩的杯里。
“君主殿下,似乎有些不适?”
王轩摇摇头,把瓷杯放在一边,抽出[手帕]捻着嘴唇。
他打量的看她,仔仔细细的揣摩着。
韩氏的眼窝是薄薄的,整张脸都非常精致。
高高的鼻梁,中适的嘴,那一双独特且站立在雪原上的眼眸让人生冷。
她笑起来很暖,可以把眼里的冰雕融化,但不笑时仿佛又隔着一层永远无法触及的冰面。
“韩夫人,你可有心事?”
王轩突兀一问,让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她把茶壶放到一侧,两张白皙的手很好的贴合在一起。
“君主殿下,你有心事吗?”
她反问,一脸坦然的表情像是要[打开心扉]的前兆。
“有,但我知道,没人能懂…”
韩夫人默默地点头,稍稍把身体向他靠近一些。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谈到[家庭]叹出一口气,王轩瞥了一眼知道机会来了。
“女人的命也就只有女人懂得…”
王轩轻轻的谈论着[关于爱情的伤感]。
“我有两个[丈夫],一个是于我随行的男人,还有一个男人此时正在[萍邕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时常为他们而苦恼,即便我有已经生下个[儿子],但[萍邕国]…”
“想必您也明白[萍邕国]是个[女尊男卑]的地方,能保住我的儿子就很难,真叫我情何以堪…”
韩氏听着,不由得拉了拉王轩的手。
他皱着脸,把手摊开随之把身体也向韩夫人靠近。
此时,二人已经没有[最适距离]可言。
[演技派]没辙又得重出江湖,王轩心里按捺,总算落了泪,那韩氏提着手帕为自己边擦边说。
“君主殿下莫要太过悲伤,多则反倒害了自己…”
“其实身为女人我又何曾不是像您一样痛苦?”
韩氏轻声谈吐着,等擦干王轩的泪,她自己的泪几近掉落。
“一儿一女我的孩子们,怎么都这么命苦…”
王轩失落的看向她,“您的孩子,韩夫人您的孩子怎么了?”
“他们全都夭折了…”
韩氏说时哽咽着,王轩则陪她一起哭。
“我和你实则就是[患难姐妹]啊…”
她们互相注目着,又哭又笑,王轩说完抱住她。
二人就在马车里一顿哭泣,慢慢缓过劲来,那韩氏勉强抿口茶轻声道。
“君主殿下,我们都是地位尊贵的女子,万万不可再[这般放纵]…”
王轩拉着她的手,“韩夫人所言极是,如今我有一心愿不知您可否允我?”
韩氏放下茶杯看向他,“既是[患难姐妹],君主殿下直说无妨…”
王轩咧着嘴含泪笑着,把双手拉的更紧。
“都说世上[苦命人]多,但同时[苦命人]也自有不同的[苦楚],今日您与我能有幸相识。”
“更何况同为大抵的[苦命人],不如今日我二人[义结金兰]可否?”
韩氏听完表情格外诧异,只一刹那间,王轩复而开口。
“日后,[萍邕国]就是您的第二个家,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可谓是[交通要道]。”
“多少年,这国家割据都想掠夺[萍邕国]的[有利资源]可如今,只要我们结为[金兰],日后萍邕国的大门随时为[南宋]敞开…”
“韩夫人您为姐,我为妹,此举可好?”
韩氏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王轩上下,她那眼里的冰川仿佛再渐渐融化,片刻的时间她决定信任她眼前的[女人]。
王轩咧着嘴,眼泪还在默默地落下。
韩氏磕磕绊绊对着他叫了一声“妹妹…”
她笑着,脸色通红又憋出一句话:“我想再要个儿子…”
王轩明白,失去[九子一女]的她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没机会了。
[传闻宋宁宗后来,把皇位传给亲戚的儿子]
不过既然自己来一趟,何妨不试试能不能改变[历史]?
毕竟[历史图册]上记录的话,也不一定就确凿无错。
王轩攥着韩氏的手,“我生过儿子,我一定会帮你的,姐…”
她点点头,欣慰的笑着。
随着马车晃动的频率增大,那被掀开的围帐顺势放进一道光。
光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烟火],窗外沾满人潮人海的喧闹。
老奴才叫停马车,隔着围帐说
道。
“皇后娘娘,[兴隆院]到了…”
“行,去把人都散开点…”
“是…”
老奴才说完,只听见周围一场聒噪。
马车下座,有人捧着,王轩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真能见到[南宋]的[勾栏院]。
不过[兴隆院]是个内室,比起室外人数倒不少,反而安静祥和许多。
走进去迎面就有个老叟正手拿[醒木]呵气方刚。
“把所有人都劝出去…”
韩夫人抵着嘴,扇叶一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老奴才及时注意到。
王轩拦着,摇摇头。
“这种[好玩的],人多才热闹,就这样吧…”
老奴才回头望了望韩氏,点头撤下刚要开口的话。
坐在全场的[中央大转],四周的来宾都不是[歪瓜裂枣]。
甚至有的王轩在朝堂之上还相识一面,他们脱下官服和正常百姓没两样。
“[兴隆院]的戏活,在南宋[数一数二]。”
老奴才短暂的介绍着,韩氏皱着眉让他“滚远点…”
王轩点头,不由得随众人一同拍手。
掌声似乎大了,他难得听一次[现实版评书],有点激动。
这下也引得台上老叟多瞥了一眼[中央大转]。
不明所以,他转身就换奏曲目,重新开讲。
只听醒木“啪”的一声敲在桌面。
“接下来,我要给诸位说一段《关云长刮骨疗毒》。”
众人不解,甚是诧异。
“你刚刚不还讲《西游记》孙悟空大闹天空吗?”
“怎么说换就换?!”
老叟笑而不语,把醒木又是一敲,当即开讲。
“传闻这[关云长]是个身长足有九尺高,髯长二尺,面若重枣,丹凤眼、卧蚕眉之男子。”
“不仅手持[青龙偃月刀],还骑得一挺快马名为[赤兔马]。”
“当时这[关云长]先是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那可谓是名声大震!”
“不巧,今日咋们讲的,便是[关云长]在这攻打[樊城]时,却不幸被[曹仁]的弓弩手所伤,且箭中患有剧毒…”
老叟说着,把话音止住晃了晃脑袋。
即刻后台便窜出两名貌相八九岁的男、女孩捧着一黑瓷碗,朝台下四逛。
老叟仰头喝水润着嗓子,时不时瞟一眼台下的众人。
“大家都麻烦行行赏钱,好讨我们个生计…”
王轩拄了拄胳膊,百无聊赖掏出十块铜板。
坐在[正中央]的[贵客]给多少都不嫌多,老叟默默点着头,男孩和女孩纷纷从王轩身边离开。
待[二人]走到韩氏眼前,似乎有被吓到。
老叟眼花,隔着老远居然都看不出[太监]在人群里杵着。
[韩氏]眉开眼笑,摸了摸两小孩的头,直接叫[老奴才]递上[一贯钱]。
男孩子提着钱跌跌撞撞走,小女孩跟在后面拉着他的衣角嘴角轻咬,捧到近处,那老叟见状嘴巴都合不拢,眼睛眯成一条缝。
远远眺望着深鞠一躬,眼睛里全然只有海蓝色的袍子,也不知那竟然是[皇后娘娘]。
“今天可总算遇见[财主]了…”
他推搡着小孩们赶快回后台,自己麻溜提起醒木一敲,接着讲起。
“华佗!”
“那可是一位神医啊…”
“据说死人都能给治活,活人要是用他治,那就得一飞冲天[了不得]…”
“这一次,华佗也棘手了,大家说难不难治?”
“他扒开关云长那袖子定睛一看,怎么着?好家伙!一滩黑血嗖嗖飙上天…”
“那没办法,只能把胳膊砍了吧…”
“关老爷子一听,顿时脸红脖子粗。”
“那不成,要是砍了它,我还来找你干什么?”
在场的客人们听着,不由都被这老叟幽默搞笑的语气整的捧腹大笑。
达官贵人则是默默无闻,低下头去。
懵懵懂懂的打量着坐在[中央大转]上轻轻拍手的[皇后娘娘]。
直到[关云长刮骨疗毒]曲罢。
那老叟带着后台[两娃娃]行至眼前时,才大眼瞪住。
“皇后娘娘…”
他仿佛像是见到[神仙]了,两腿跪在地上,佝偻的身躯显得瘦弱。
随着手从袖口里掏出来[一贯钱]慢慢递上,狠狠地便要抽打那[没眼力见]的男娃娃。
“皇后娘娘的[钱]你们也干收!”
“不成体统的[玩意]!!”
老叟边说边要打,老奴才手疾眼快抵着胳膊,大声呵斥。
“皇后娘娘还没发话,你这般做事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老叟一听,刚伸出半空中的手已经轻微的抖动。
“皇后娘娘饶命啊…”
“
老身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韩氏点着头,沉默良久,复对王轩说道。
“妹妹,他讲的故事可曾有误?”
王轩想了想,摇头把跪在地上的老叟拖起来。
“自然没有,虽说其讲的情节略带[哗众取宠],但论[评书]之[改动][无可厚非]…”
“那老叟的[技艺],妹妹认为该赏赐多少才算恰到好处?”
王轩打个转,轻言细语道“总计[一贯钱]…”
“哦,为何?”
韩氏抬头看向他,只见王轩抬脚踩在木凳上,朝四周打量。
各路大臣,纷纷被数落个[精光]。
他们[站立而起]却又[纹丝不动],要是被贸然盖上[旷职享乐]的名声那恐怕就是一个下场便是[死]。
王轩撇了撇嘴,心知肚明。
跳下来,心里的[小算盘]发出[叮叮咚咚]的敲击感让他得意。
“[一贯钱]自然要有[一贯钱]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