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性命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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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说尽,见春俏已经稳定下来,耐心的跪在乔锦若的床头安抚她,苏清欢也不再多言。
她这才急匆匆的出了门。
方才为了稳住乔锦若和春俏,已经花了不少的功夫,再耽搁下去,恐会对产妇不利。
外面的人被里面的动静都惊了一跳,正心急如焚眼巴巴的瞧着,见苏清欢出来,赶紧凑上去。
“她怎么样了?怎么喊的那么凄惨?”福临公主上前,急急发问。
苏清欢安抚道:“产妇突然发动,有流产的迹象,且神疲气短,我担心她后继无力,恐有性命之忧,来找刘神医速速去开个药方。”
不等福临公主再问,苏清欢便对刘神医说道:“还烦请刘神医写个药方,让人速速去抓药来熬上。”
其实苏清欢自己也能开药方,只是她担心写字会暴露自己,叫苏靖和苏老夫人起疑,便只能出来找他了。
刘神医愣了一下,也不曾多问,便让药童将药箱打开,拿出笔墨预备。
谨言对苏清欢随意使唤自己师父这件事极为不满,一边拿东西一边嘟囔道:“她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写好了让人去拿药?非得使唤我师父做什么?”
钱掌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看福临公主和刘神医都没拒绝,便没有多嘴。如今见刘神医身边的小药童说了出来,他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苏清欢有心结交刘神医,不想叫他觉得自己是摆出高姿态来羞辱他,便解释了一句:“我是因为不会写字,这才劳烦刘神医代笔,还望您莫要见怪。”
钱掌柜心里一惊,一个不会写字的人,竟然还敢自己开药方?
里面那可是危在旦夕的孕妇,一个不注意便是一尸两命的结局,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她也敢置喙?
想到自己这酒楼的前程,他当即忍不住,想要同福临公主进言,却被一道冷静且坚定的声音打断。
“党参四钱,黄芪、白术、白芍、熟地黄各三钱,炒杜仲三钱,艾叶、炙甘草各两钱,烊化阿胶两钱。”苏清欢见刘神医拿到了纸笔,当即报了几个药名,随即说道,“中火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送过来。”
刘神医拿着药单子,略有些迟疑。细细的看了药方一眼,见无甚过错,便交给了谨言,让他亲自去抓药煎药。
他没有亲自把脉,不知里面之人情况如何,却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如今只有苏清欢知道产妇的确切信息,只能也必须相信她!
苏清欢担心里面的情况,见谨言去抓药,不敢再耽搁,朝福临公主福身,就想进屋里瞧瞧去。
谁知尚未走到门口,福临公主却伸出胳膊,拦住了她。
“你这药方,当真能保那位夫人周全?”她没有错过刘神医眼中的迟疑,便知道这药方恐怕不是普世流传的极品,这才拦下了苏清欢,“那可是两条人命,不可儿戏!”
苏清欢心里着急,却知道若是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必然不会轻易放了自己进去。可她确实不能拿出来证据证明这个药方当真能救了乔锦若母子的姓名。
她捏了捏手心,直直的望向福临公主的眼睛,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双手覆于地面,额头抵在上面,朗声道:“我当以性命担保,若是此事不成,我给她们母女抵命!”
“小姐!”梨落惊呼一声,吓的也跪在她身边。
那人流产是因为被马车撞了,与她们小姐何干?她们小姐治病救人,倒是还救出错来了!
钱掌柜也被吓了一跳,这大夫救人是医者仁心,却没听说过就不活还要给人抵命的。这小姑娘却郑重其事的给福临公主行了大礼,夸下海口,一时之间他倒是好奇起那药方来。
“你到底是何人?”福临公主低头看她,眼中情绪复杂。
苏清欢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臣女乃安定侯府苏清欢。”
福临公主愣了愣,眉头微皱,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边是安定候府一直养在乡下的那位二小姐。
苏清欢等的着急,一颗心全都扑在尚在屋子里的乔锦若身上。
“啊!”
随着一道凄厉的叫声传来,春俏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小姐,您一定要挺住啊,方才那位神医本领通天,她定然会救下您和小公子的。而且福临公主就在外面等着呢,她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您一定要挺住啊!稳婆马上就来了,等小公子出生了,您就不疼了!”
“疼,真的好疼啊,春俏,我是不是快死了……”乔锦若喘息着,听得出来气息不稳。
“不会的小姐,”春俏泪流满面,记着苏清欢的话,一遍遍的安抚她,“您和小公子肯定会没事的,您还给他做了那么多小衣裳,都好看的紧,小公子穿上了定是可爱又好看,您可一定要撑住了……”
听着屋里头的对话,福临公主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吐出来一口气,侧了侧身子给苏清欢让了路。
“希望你莫要辜负大家对你的信任!”
苏清欢一愣,随即狂喜,给她磕了个头,便匆匆的进了屋子。
“神医,您终于来了,快瞧瞧我家夫人……”
随即便是苏清欢轻声安抚的声音。
福临公主看着打开又合上的大门,攥紧了拳头,不禁自责。若不是因为她乘坐的马车突然失控,这位夫人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钱掌柜盯着房门摸了摸下巴,凑到刘神医身边,小声地问道:“刘神医,论医术您可是泰斗,方才那方子您瞧着可是当真能救了那位夫人的性命?”
“泰斗不敢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罢了。”刘神医谦逊的说道,想到那个方子,他顿了顿,这才说道,“那配方老朽从未见过,不过上面的药材确实是补血养气、预防先兆流产的。”
钱掌柜等着他继续说,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再开口。细细的思量了一番他的话,只听出一番“听天由命”的意味来,不禁为自己和屋子里的人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