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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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和阿诗勒隼祭拜完毕之后刚准备走，就撞见穿着私服前来祭拜的李世民。

“长歌渭水匆匆一别，看到你如今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长歌看到李世民原本眉眼带笑瞬间拉了下来，“我还没有手刃凶手，我自然是会活的好好的。”

李世民叹了口气走向瑾夫人的灵位，长歌立即出声呵斥，“站住，离她的安息之地远一点！”

长歌转头看着李世民，“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向他的小姑娘。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从前他还只是个少年将军，时常出征，有一次出征途中遇到一个孤女，那小姑娘的眼睛美极了，他想他是被蛊惑了。

他将小姑娘捡回来，他们日渐相处，两情相悦，但是那会大唐初立，少年将军需要四处征战，平定天下。

就在期间，少年将军的大哥一直看不惯将军，便设计玷污了小姑娘。

从此他们只能守望相助，不久后小姑娘的孩子出生了，那孩子看见谁都不笑，唯独见到他便开怀大笑，他喜爱极了！

那孩子也许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他开始教导孩子习文练武，仿佛是他们之间爱的结晶。

可后来少年将军的大哥想发动政变一举除去少年将军，却在偶然间被前去送东西的小姑娘听见了。

小姑娘第一次鼓起了勇气，去见了少年将军，告诉将军他大哥的计划，让将军一切小心！

后来少年将军一举除掉了大哥，他天真的以为他可以和小姑娘长相厮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在他面前自戕。

良久李世民才从回忆中醒来，他转身看着长歌，“长歌，你若真想杀我早在渭水之时，我就是你箭下之鬼了，若我没猜错的话渭水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长歌继续嘴硬道：“我就没想救你，我要救的是大唐百姓。”

“以大唐为重，以百姓为重不因私仇而损国家，好！好啊！当初的小永宁真的长大了！”

李世民和长歌又说了一番话之后，杜如晦将当初李世民和瑾夫人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了长歌。

长歌明显失魂落魄，这时凤梧带着一封信走到长歌身前，“我这里有一封瑾夫人给你的信！”

长歌闻言立刻抢过凤梧手中的信，信的封面上写着长歌亲启。

确实是阿娘的字迹，长歌急急打开，越看越心惊！

原来阿娘那时候已经怀有身孕，所以我不是阿耶的孩子，我是李世民的孩子，所以我这些年到底在恨些什么？

长歌跌坐在地上，抱着凤梧嚎啕大哭，“为什么？五姐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他的孩子？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在对自己的阿耶恶语相向，甚至想杀了他。”

“长歌，你之前做的都是人之常情，那时候你并不知道阿耶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只是一个想替阿娘报仇的小女孩罢了！”

“不知者不罪！”

许久长歌才回到了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