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母尸拦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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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老河滩的斜坡上看向远处，老河滩还是原来的样子，有时候觉得这里熟悉，从下就在这里长大，有时候会觉得特别陌生。
村子里的老人说过，老河滩每天都在变，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水会带来东西同样也会带走。
“三哥，看啥呢？”
胖子从后面靠近，同样朝着远处看去，“这也没啥啊！”
“胖子，你觉得老河滩的下面是什么样的？”我问道。
“下面！”胖子摇头，“都是泥沙啊，不过肯定有宝贝，黄河一响，黄金万两，多少年来大小的商船在水上走，那些出事的船，船上的东西肯定都埋下面了。”
“也对。”我笑了一下，从斜坡上下来，每次都是从渡口上船向下走，上面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上面特别难走，被水冲出来的石崖，距离上面有几十米深，上面的石头和土随时可能掉下来。
刘瘸子如果是在回村的路上发现了秘密，肯定是上游的那段。
“上船。”
我们三个跳上船，胖子和歪嘴一起用力，船很快驶入水里，经历了前面的那些事之后，站在船上看着滚动的水流，内心逐渐趋于平静，我记得刘瞎子说过，等你看多了尸，人反而更可怕，船在老河滩上游速度并不快。
“三哥，这次捞的是男尸还是女尸？”
“女尸！”
“是美女不？上次捞的那个女孩长的那么好看，太可惜了。”胖子说完笑了几声，“有照片不？”
“没有。”
我担心吓到胖子，这次走船捞尸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未必真的能遇到那具尸。
“那！”
水里有东西，看着像是一具尸，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尽快找到那具尸，又不想见到，其实真的怕捞上来的就是刘寡妇。
歪嘴控制船缓缓靠近，我凝神看去，水里的确实是一具尸，不过这具尸不能捞，肚子太大，已经超出正常溺水尸的范围，当靠近的时候隐约能看到女尸的肚子上出现很多黑色的线，从肚子中间朝着周围蔓延，这是子母尸，也是极凶的那种，捞尸人的规矩里就有这一条，子母尸不能捞。
“不捞。”
“三哥，为啥啊？现在那么多人等着，这捞上去至少能搞几万块。”
胖子不明白这里面的规矩，还以为是我不想捞，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根本就不能捞。
“这是子母尸，大的凶，肚子里的那个更凶，划船。”
“快，快。”
胖子听我说是子母凶尸顿时慌了，那母尸离船越来越近，我看着他们两个同时用力，船在水里转了过去，这一下距离母尸更近了。
“胖子，你他娘的别捣乱。”我骂了一句，看着船几乎贴到母尸上面，这样搞下去真的要出事。
“三哥，这不怪我，船又不受控制了。”胖子收起长竹竿，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他刚才说船又不受控制了，上一次遇到无脸尸魁的时候遇到了一次，无论我们如何用力船都没有办法移动位置，后来无脸尸魁被我引走，船自己就动了，所以胖子和歪嘴很顺利的就回了村，他们还以为我活不成了。
难道是这母尸？
歪嘴还在努力调整船的方向，看到他咬紧牙，双手用尽最大力气，船似乎真的又一次失控了。
这啥意思啊？那母尸贴在船边一动不动，我慢慢靠近看了一眼，这女的年纪看着应该不小了，应该有四十多岁，这么大年纪还怀了孩子，最后落的这样下场也确实够可怜的。
“三哥，咋办？”胖子看着我问道。
“捞。”
“不是说不能捞吗？”
我深吸一口气，这老河滩的规矩我都破了不止一个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而且如果不捞，船可能会一直停在这，我拿起捞尸杆靠近母尸。
“我这是好心捞你们上去，大的早点安葬，小的也能免去痛苦，上来之后不要找我的麻烦。”
我念了三遍，胖子点了香，这一次没急着捞尸，看着香烧的差不多了，这才把捞尸杆放下去，缓缓套在上面，我以为这尸会有变化，毕竟不是寻常的尸，当捞尸绳套在上面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很顺利的挂在钩子上。
这绝对是最顺利的一次，几乎没怎么费力，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尸想这么做一样，难道是我刚才念的那些话打动了尸？
“试试船。”
歪嘴手里的长竹竿朝着水下落去，随着他用力，船真的动了，这玩意不信邪不行，刚才怎么弄都不行，现在就恢复正常了，这只是捞尸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我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其他的尸都可以不捞。
船缓缓向下，下面也有一条船，船上的人我认识，他正在费力的拽捞尸杆，显得异常废力，水里隐约有一具尸的脑袋露出来，正常情况下尸在水里并不是特别重，因为水的浮力会将尸托起来，加上水的肚子里喝了大量的水，几乎都是浮在上面。
“三子，过来帮帮忙。”
他抬头看着我，“这尸邪门了，拽不动。”
“拽不动？”我问道，船速放慢，我朝着水里看去，这具尸是趴在水里，肯定是女尸，而且还很年轻，“你再试试。”
“不行。”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刚才顺水下去好多尸，这尸我不捞了。”
他说完手在捞尸杆上拽了一下，捞尸杆上的绳子是活结，用力一拉就能收紧，反着一拉就能松开，他真的放弃了，船也快速顺水而下，应该是去捞其他的尸去了。
“三哥，咱捞不？”
“不捞！”
我咳嗽一声，谁都不傻，这种难捞的尸最好别碰，他刚才说下面有不少尸，我要找的尸极有可能在下面。
“行，歪嘴绕过去，快点。”
船缓缓改变方向，这时哗啦一声，沉在水里的女尸发出响声，一只胳膊抬了起来。
“啊！”
这一下有些突然，胖子被吓了一跳，他退后一步，“三哥，这，这啥意思？”
我看着水里的女尸，女尸的右手抬起，手指有两根是收起的，剩下三根伸出来，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三根手指居然还动了动，感觉就像是在和我打招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