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几多仇望君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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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否认说道:“我和令兄只在校场上见过一面,埋*杀谢姑娘一事应是二位同谋共划,令兄又怎会将此中内情向我道明。”——
凌烛明愣了一下才道:“绣妹中毒,我认定是谢姑娘下手加害,便出门打探谢姑娘行迹,人海茫茫,寻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难于登天,那时小弟正束手无策,却在一家客栈偶遇风云十八少
的人,无意听见他们商议召开斩魔大会一事,正为何时何处召开争论不止,当时我便如柳兄所言,若是开这场英雄大会,天下英雄闻风而来,或许谢姑娘亦会亲临盛会,我心生一计,当即假
扮家兄出现在他们面前,明言凌府能借出场地,举办这场斩魔大会,有‘淮阳凌府’的金字招牌,更能汇聚天下英雄豪杰,风云十八少当即欣然同意。”他苦笑一声,说道:“这只是万中之
一的可能,实属无奈之下的下下策,却不料谢姑娘果真莅临敝府,当时从我大哥口中得知,小弟真是窃喜不已。”——
柳悦清点头说道:“我初到凌府,焯明兄候在门口一一询问来者身份,当时甚为奇怪,直到身处这座别府才令我恍然大悟,凌氏兄弟都不识谢姑娘,只得以此法确认,虽然有些突兀,却
也并非不合情理,咱们都是局外之人,又怎能察觉其中另有玄机,当时焯明兄乍闻谢姑娘名讳,脸色突变,我原以为他只是凌府一个家丁,这才惊于拈花公主的大名,但其是凌府府主,那就
另当别论了,淮阳凌府盛名远播,绝不输于拈花公主,凌府当家掌门又怎会如此失态?”——
凌烛明说道:“此事是我求大哥相助,他比我年长十余岁,自幼疼我,便应允了我擅自决断之事,却又担心拈花公主用毒手段神出鬼没,耿府那日咱们被毒物所困,几近束手无策,后来
时常回想,小弟仍然感到不寒而栗。我们兄弟两人苦思良久,才决定使用江南霹雳堂的*,拈花弟子再神通广大,也难逃此阵,风云十八少亦对魔姬十分忌惮,若她在斩魔大会上现身,要想个
法子将她斩杀当场,和我之念不谋而合,于是其老大邓积云自告奋勇,他身上有重金数千两,他一个江湖落拓之人竟如此大富大贵,倒也颇令人有些意外,当时由他出面向霹雳堂讨取*,我和
大哥以防邓积云心生怀疑,便放手让邓积云在凌府内外安置*,我暗地里留意他的举动,却见他不仅在校场之内,连我各处楼房四周也都埋下*,便知此人心计深沉,生怕校场*炸不死魔姬,竟
将整座凌府设下*,一同引燃,那时就算魔姬本事通天,也难逃此劫。”——
谢荟兰和吴惊云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自己才踏入凌府大门,一只脚已入了鬼门关,幸好当时只有校场一侧楼宇当先炸毁,让群雄有脱身良机,这才免除了一场惨剧。柳悦清说道
:“邓积云却没发现他埋下的*被西门一见兄察觉后,掐断引线,才免于劫难,但凌兄却在西门一见行事之后,又把引线接上,方杰远提及他和西门一见在行事中隐隐觉得有他人在暗处跟踪,
那人便是凌兄吧?”——
凌烛明说道:“我深虑谢姑娘手段神通广大,又念及绣妹所受非人之苦,当时实是欲将谢姑娘千刀万剐,但小弟面对拈花一门诸多绝毒之物,莫不重足累息,既然已知谢姑娘人在府中,
凌某也就弄了些手段,于是除了‘华星楼’和‘苍松阁’之外,其余诸地又接回*引线。”——
柳悦清缓了一下才道:“原来那座小楼叫做‘苍松阁’,凌兄不曾想到,‘苍松阁’内无*,任凭其余*一同炸开,谢姑娘仍能从这处缺口脱身?”——
凌烛明说道:“前来凌府的有数百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私怨,却害得大伙一同丧命,留出‘苍松阁’一条道路便于各位从凌府脱身而去,也正因如此,我托大哥将谢姑娘请入后院,如此
一来,‘苍松阁’的破绽便不是破绽了,眼看当时我便能杀了谢姑娘,柳兄和这位吴兄突然现身,令我功亏一篑,可把小弟气坏了,如今想来,亏得两位到场及时,凌烛明才未铸成大错。”
——
柳悦清松了口气,黑暗中他展颜一笑,说道:“耿姑娘遭人下毒一事这便说清了,所幸谢姑娘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奸人设计陷害,让凌府毁于一旦了。”——
凌烛明说道:“淮阳凌府,身外之物,凌烛明并不挂怀,绣妹能脱险痊愈,要我这条性命也可。”他起身走到谢荟兰身前,躬身作揖说道:“凌某误会姑娘,令姑娘遭受大难,着实过意
不去,还请谢姑娘原宥,在下欠姑娘一条性命,来日姑娘若有难处需凌某相助,凌某万死不辞。”——
谢荟兰幽幽一叹,说道:“绣姑娘有这么一个痴情男子为她着想,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凌烛明,这一剑我先记下,改日若是你将凶手拿住,不可忘了将他提到我面前,让我狠狠刺他一
剑。”凌烛明正容说道:“理当如此,多谢姑娘宽宏大量。”——
谢荟兰抚摸着额头说道:“我也累了,能否让我休息一下?”柳悦清笑道:“一场误会消除,如今兰姊你大可安心在这张床上睡觉了。”他将谢荟兰抱起,走到床边,虽说四周漆黑一片
,谢荟兰依然满脸通红,羞道:“你让我自己走呀。”柳悦清将她小心放在床上,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回身走到凌烛明身侧,开口说道:“如今另有一事,此时正好一并说清,吴兄,凌烛
明与你有何过节?‘姑苏凤展’和‘淮阳凌府’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家,为何你与凌兄相见却如生死仇家?”——
凌烛明也是猛然怒睁双眼,脱口叫道:“我也正满腹疑虑,我和你素不相识,却为何昼日时分与我性命相搏?正要一听分说。”——
吴惊云深深吸了口气,却淡淡说道:“我和凌烛明之间,柳少庄主莫非也要当和事佬?”柳悦清说道:“在下暂无此意,但淮阳凌府是赫赫江湖世家,而‘姑苏凤展’常年经营织锦生意
,虽天下闻名,却和绿林江湖并不相干,如今两位牵扯在一起,难免令人心头犯疑。”吴惊云盯着柳悦清,只能隐隐看出其轮廓,他心中一动,开口道:“也罢,此事说来也无妨,我姑苏凤
展被他们凌家害惨了。”——
凌烛明脸色一变,愠道:“吴惊云,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惊云露出凄然神色,却是竭力克制心神,说道:“‘姑苏凤展’大当家是我大姊,却在十四年前转而由我主持,凌烛明,这事缘由想必你毫不知情吧?”凌烛明露出迷惘之色,说道:
“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柳悦清沉吟一下,突然插口说道:“我在比武大会上遇到一个名叫季昱堂的年轻人,据他所言其是‘姑苏凤展’的旧客,稍稍提及了‘姑苏凤展’,吴氏共姊弟
四人,原本店铺是大姊吴漫霞打理着,十余年前,不知为何吴漫霞突然发疯,神志不清,‘姑苏凤展’便转由二弟吴惊云经营,吴漫霞从此深居简出,再也无人见她抛头露面。”吴惊云点头
说道:“柳少侠知道此事,那再也好不过了,我大姊吴漫霞突然发狂,变成疯子,全是拜‘淮阳凌府’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