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单独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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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
岳瑾瑄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冷二鸣继续道。
气氛顿时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肖润明都忍不住露出了「什么情况」的表情。
冷二鸣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才没发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就有劳岳大管家了，要是这次能有所突破，一定记你的首功！」
「那倒不必，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功劳也不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大家都有份儿……」
岳瑾瑄故作谦虚道，听得冷二鸣眉心直跳。
这家伙，搁这装什么呢！
「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但要是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一定不负众望！」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众人再次踏上去往远陆码头的路。
因为南归岛整体呈扁蛋状，而雕像公园在西海岸附近，所以要去往远陆码头，基本上相当于横穿了大半个岛屿。
等众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空已然再次飘起了毛毛细雨。
「厦市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现在又飘起了小雨，还真像个情绪化的小孩！」
肖润明抬头望天，带着几分刻意的「忧郁」，把众人逗得失笑不已。
「这很正常！」宋伊依挑眉道，「不过只要天气预报没有预告到天气有太大的变化，一般也就不会有什么变动，放心吧，不会让你淋雨的！」
「害，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女孩子吗？要是淋了雨受了寒，我们几个男人肯定要心疼的！」
隋云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小子什么时候学来的这一套……」
「不是我吹，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几人又哄笑着打趣了他一番。
冷二鸣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种单纯无忧的日子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虽然在老大面前，他偶尔还能耍耍宝，在自己老爹面前也能稍微放肆一下自己的顽劣，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无忧少年，他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身份应该承担的责任。
「怎么，有感而发？私下里你也可以像这小子一样放肆，我不会介意。」
他正感怀着，耳边冷不丁传来岳瑾瑄的声音，被猜中心思的他顿时耳根发热。
「谁有感而发了，少自以为是地揣测别人了！」
冷二鸣说着，加快脚步朝着前方等着迎接他们的码头代表。
「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这边请！」
「我是宋氏在南归岛开发项目的负责人童有才，这两位分别是负责监管职务的梁总督和负责行政事务的覃经理，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几位不要客气。」
童有才的语气彬彬有礼，但却并不带有许经舜那般过于刻意的谄意，既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也不会因为把自己的身份摆得太低而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
总之，童有才一开口，便让冷二鸣一行人觉得打起交道来很舒服很流畅。
童有才是宋佑明从刚接触南归岛开发项目时一手提拔上来的，宋伊依对他也很熟悉，只是碍于现在工作场合，所以童有才只是很有分寸地朝她点点头，便公事公办地跟冷二鸣接洽起来。
「童经理客气了，想必宋总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这些人过来也就是协助排查，只是辅助，一切还是以不影响码头正常运营为前提，越简单越好。」
冷二鸣朝着童有才身后众人看了一眼。
童有才秒懂他的意思，对身后众人摆摆手，短短十几秒的之间，现场便只剩下三个领头人和他的一个助理，其余人已经有秩序退去。
冷二鸣眼中再次闪过赞许，童有才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明事理，懂管理。
「不知冷总监的排查计划是怎样的，有没有预先要排查的地点或是设备？」
冷二鸣再次挑眉，还是个高效率的人！
「苏秘书……」
被点名的苏啸立即上前一步，递出一张类似地图一样的纸张，童有才结果，迅速过了一眼便交给身后的助理。
「按照上面标注的去做。」
「是。」
那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张，而是带有宋佑明亲笔签名的码头仓库平面图，上面详细标注着需要排查的几处储藏点，透过上面的文字，可以看出平面图是被冷二鸣一行人二次备注过的，上面甚至详细标明了重点关注的设备和可能存在隐患的进出口，详细到让童有才都忍不住怀疑……他们常仰的人真的没有来过远陆码头实地考察过吗？
南归岛东海岸有三个码头，因天然的地理优势，属远陆码头规模最大，吞吐量也最大，再加上三个码头中电网和数据网也集中在远陆码头，所以会被宋佑明定为排查对象并不意外，可平面图上连三个码头之间互通的枢纽都考虑到了，这让童有才忍不住心中震撼。
看来这家在望市才成立没几年的科技公司能够发展这么快，不是没有原因的！
远陆码头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而数十个排查点又并不集中在一处，所以分发完仪器后，除了冷二鸣和沈桓，其余人都分头行动了。
童有才看着十分利落地跟着一起离开的宋伊依，暗暗欣慰，这位大小姐去了一趟望市果然成长了不少，若放到以前，这位大小姐恐怕根本不屑于做这些身体力行地事吧！
「童先生，借一步说话。」
他正心里感慨着，就听旁侧似乎一直沉默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说道。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差点忘了呼吸——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跟着宋佑明出海的那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让他有种招架不住的惊颤，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对方不说话的时候，他似乎是最后才关注到这个人的存在，而当他开口说话，尤其是对着某个人说话时，便能叫人暂时忘却周遭的所有事物，把全副精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沈顾问……」
童有才不会小看常仰一行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在起初冷二鸣做介绍时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和身份，随即后知后觉地跟梁总督和覃经理眼神示意，便在前带头跟沈桓往小凉亭走去。
毛毛雨似乎隐隐有种更密集的趋势，沈桓看了一眼迷蒙的海岸，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沈顾问单独找童某是为了什么事？」
童有才虽然知晓场面上的那些门道，但对常仰一行人，他觉得太过委婉圆滑才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所以也没绕圈子问道。
「童经理知道我是做投资顾问的，我也不绕弯子，我们常仰想跟你们码头做笔生意！」
童有才心中微震，这个男人似乎认真起来比他想象中的气势更强，不过他更多的是不解。
「沈顾问……恕童某不才，我不是很明白，既是常仰要合作，码头也是宋总说了算，常仰……沈顾问何不直接找宋总谈？」
「宋氏是宋氏，码头是码头，两码事。」
童有才依旧困惑，但直觉告诉他，沈桓所说的合作绝对不止是金钱的往来。
随即，他表情更多了几分谨慎和凝重。
「劳烦沈先生说得更明确一些，童某洗耳恭听。」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却足以看出童有才心思的通透。
称呼「沈顾问」代表的只是常仰和宋氏两方，而称呼「沈先生」则是代表码头和……沈桓个人！
沈桓自始至终只称呼他为「童先生」……
沈桓所要谈的「合作」也许实质上并不仅限于代表常仰！
「童先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商」字代表了什么，又受限于什么，但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去动摇什么，毕竟，「商」还有另一重含义，那就是商量……」
听到沈桓的话，童有才心中震惊更甚。
这个男人对他们这一行的追求和他们的底线琢磨得淋漓尽致，如果他没猜错，这个男人恐怕对他的身家背景也了解得十分清楚，所以即便是玩文字游戏，也收放自如，且知道他听得进。..
「当然，童先生也有拒绝的权力，只是只要童先生愿意听下去，选择权便在你手里。」
童有才暗暗握了握拳头，心里已经开始动摇，或者说，因为这个男人的气势，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果断拒绝。
「机遇和风险并存，相对程度的安稳都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相信如今能够坐上南归岛码头第一把交椅的童先生更能体会这些道理。」
沈桓注视着他的表情，适时再下一剂「猛药」。
果然，童有才一直以来维持的淡定浅笑神情瞬间凝住，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心态在这一刻也如大厦崩塌，压抑心底几乎快被遗忘的酸楚袭上心头。
「童先生？」
童有才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沈桓道。
「愿闻其详。」
沈桓嘴角轻轻扬起。
「童先生爽快，沈某倒是可以跟童先生交个底，童先生一直以来追求的也同样是沈某所力求实现的，对志趣相投的人，沈某向来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
见童有才面色渐渐平静，沈桓知道心理这关他是攻破了，于是徐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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