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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师徒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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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男女情事大抵都是如此。

一旦陷入情网,再聪明的人从此也要傻上三分。

祁盛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傻乎乎地吃自己的醋,而且不管自己的哪一个身份短暂占据了上风,他都逃不了这吃醋的命运。

不过比祁盛更傻的人也并不罕见。

比方说——卫钧。

卫钧没想到接走卫锦的难处竟然不在于四公主、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而是在太后身上。

更可怕的是,凭他的身份,见谁都容易,唯独见太后很难。

丞相府上下,真的有资格递牌子进宫求见太后请安的唯有女眷,而此时府中唯一的女眷便是疯疯傻傻的卫夫人。

他坐在卫夫人的床边,看着妻子熟睡时才显得安详美丽的脸,喃喃自语:“要入宫吗?这要怎么才能入宫?”

然而,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一些,许是卫夫人原本就只是浅眠。

“入宫”两字惊动了卫夫人,她猛地睁开双眼,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我不要入宫!不要!”

卫钧急忙把她搂入怀中安抚:“好的,不要不要。”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卫夫人又叫道。

卫钧面露苦涩,一遍遍叫她:“夫人,夫人,没事儿了,你别怕。”

卫夫人生涩地转动眼球,看向卫钧,好半晌才认出他来,说道:“钧哥哥,是你。”

“是我。”

“你杀不了他是不是?”

“……”

卫钧没办法答是,也没办法答不是。

卫夫人又说:“那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卫钧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她一口咬在卫钧的手掌上。

牙齿微微用力,雪白的贝齿嵌入卫钧干燥的,已经开始起皱纹的肌肤里,却在刚刚咬出一丝血印时就停住了。

哪怕是疯了,卫夫人本能上也并不会真的伤害卫钧。

卫钧的眼眶湿润起来,他低声说:“不如你杀了我吧。”

顿了顿,他又说:“我不能死,我还要给你报仇呢,你也不能死,你死了我活不下去。”

这一瞬,卫钧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也早已经和怀里的女人一样疯掉了。

他到底是怎样陷入这样的一个怪圈的?

好半晌,他叹口气,对着又开始抽泣着要见女儿的卫夫人说:“我去找阿柳,一定把她给你带回来。”

卫夫人哭着说:“我要我的阿锦,真正的那个阿锦。”

也不知道她口中的,真正的阿锦到底是如今卫锦,还是如今的卫柳。

总之,卫钧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一口答应下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答应下来的是什么。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能寻得来底气,叫卫柳可以听他的话。

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卫柳生辰后的第三天,他又厚著脸皮到了贤亲王府,去堵着人家的府门不肯走,说:“我要见贤王妃,叫她出来我见我!”

上次他见了祁盛,效果实在是不好,这一次,他决定换个目标。

然而门房却说:“王妃正在见客,您恐怕得等一等。”

“她在见客?”卫钧一愣:“她在这京城又不认识谁,有什么客人可见?莫不是为了不见我,随口编出的谎话吧?”

……

卫柳的确是想编谎话,奈何今日她一睁眼,就看见尚且昏昏蒙蒙的晨光中,自己的床头站了个男人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正坐起身要大叫,便看到那人影掀开纱帐,探进一张脸来。

不是旁人,正是她师父卫昔。

卫柳盯着卫昔的双眼,卫昔也不甘示弱地盯回来。

睡意褪去,卫柳清醒起来,咬牙切齿地问:“我该叫你卫昔,还是该叫你柳新知?”

卫昔——或者说柳新知,也一声冷笑,同样咬牙切齿地问:“我该叫你卫柳,还是该叫你贤王妃?”

卫柳怒道:“你竟然还有脸问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王妃?”

“嘿,奇了怪了,你和你爹合伙骗我,偷了我的医术和轻功走,嫁到了二殿下府里,还挺理直气壮?”

“到底是谁骗谁?”卫柳伸手拽住柳新知的领子,问:“明明是你和卫钧那老狐狸联手,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上,他缺个女儿嫁给废太子,你便叫我出门历练来京城送人头……”

诶,等等?

卫柳与柳新知互相指责到一半,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停了停。

柳新知问道:“你是说你不是自愿听卫钧的摆布?”

卫柳也问:“你是说你没有配合卫钧把我骗到京城?”

“放屁!”柳新知骂道:“我怎么会配合卫钧那个该天打雷劈的渣滓?”

卫柳也骂道:“卫钧那老东西何止该天打雷劈,他还应该到地府里下油锅,过刀山,常住在十八层地狱享受一下全套待遇。”

这师徒俩互相看看彼此,脸上紧绷的表情都放松了一些。

“既然你也讨厌卫钧,那我还是可以信任你一二的。”两人异口同声道,旋即都笑了。

卫柳盘腿坐好,也不问柳新知为什么用假名字姓卫之类的,只是说:“我至今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卫钧的女儿,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清楚吗?”

柳新知答:“我若知道你是他女儿,我当初就直接把你埋在我的药田里做肥料了,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个疯子在想些什么?”

卫柳:“……师父,活人不能埋在地里做肥料,会烧死药材的。”

柳新知说:“多埋几年以后再在上面种,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卫柳问:“你埋过?”

柳新知回答:“当然没有。”

卫柳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说得像是你埋过,真的种活了药材一样。”

柳新知也问:“你埋过吗?”

卫柳摇摇头。

于是这做师父的用于徒弟如出一辙的表情,翻了个白眼说:“那你说得仿佛你埋过,真的种死了药材一样。”

他们师徒久未见面,彼此都心生疑虑,但是互相这么开了几轮玩笑之后,气氛就慢慢放松下来。

柳新知说:“你写的信没头没尾,只是来讨东西,又提到的全是我在京城的老仇人,我觉得我一定得来亲自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柳拉着柳新知,老老实实地概括了事情主线,却隐去了自己与祁盛间的各种拉扯和情意。

不为别的,小姑娘第一次心悦他人,有点不好意思与自己真正看作是父亲的人分享。

甭管她的脑回路中给柳新知编写了多少曲折离奇的爱恨史,她依旧很难不将这个收留并教养她长大的男人看做自己的父亲——哪怕她只能喊他师父。

柳新知听了她这些经历之后,眉毛一挑,评价说:

“你就是笨!”

“你呀你,是我给你的毒药不够用吗?”

“你要是当初直接把废太子毒死,把卫钧毒死,把阿蝶文星也都毒死,最好连那糊涂皇帝一起毒死……”

“早就天下太平,啥事儿都没有了。”

卫柳挠挠头,不得不感叹:“……似乎有道理,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嘛。”

“怎么来不及?”柳新知提议道:“回头是岸,永远不晚,我看今天就是良辰吉日,可以先把废太子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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