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迷离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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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已悠悠。
九黎寨欢迎外客的仪式异常热闹，男女老幼欢歌乐舞，其乐融融。
“小老弟，我们九黎寨难得有外客上门，你又是大长老的故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入乡随俗，一醉方休啊，哈？”
“没问题，蚩伯。我肯定不会作假。”
二人赶到时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一大四小五堆篝火，每一堆篝火上都烤制着特色的美食，蚩伯带着方砚往最大的一堆篝火边上坐下。
蚩伯指着篝火上炙烤的美食，笑问道：“老弟，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方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现如今联通了大荒世界和拳皇世界，物种多样性已经空前丰富了，他哪能猜出烤的是什么。
“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飞龙，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烤飞龙啊。大长老的私藏，这次趁着他不在家，大家才抬弄出来，享享口福。”
蚩伯说着，哈喇子都流了三尺长。
方砚不觉得有些搞笑，这玩意他出发之前就和蚩九蛮在基地里吃过了，味道也很一般，而且肉质很柴超级难嚼。
蚩伯看方砚一点都没有兴奋之色，就知道他想岔了。
“老弟，这可不是大荒世界的那种冒牌货，这可是咱们蓝星土生土长的飞龙啊！不但肉质鲜甜，更是可以滋阴补阳补精益气，延年益寿的佳品。”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两人叙话没多久，音乐歌舞已经奏演了起来，几个汉子拉着方砚一同载歌载舞。
几圈下来，气氛异常热烈。
那飞龙肉也已经香气四溢，油汪焦香，一个年龄耄耋的老者颤颤巍巍用银刀给自己划下最娇嫩的一片，众人瞬间欢呼分食。
方一下肚，方砚就觉得这东西果真不凡，完全不似寻常食物，入口即化，热流窜布全身百脉百骸。
蚩伯笑道：“这玩意对年轻人尤其有效，可惜我老了，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八岁的，那滋味……啧啧。”
“有效？有什么效？”
蚩伯高深莫测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食物分食完毕，有神涂油彩头戴奇诡面具巫师大跳祭祀战舞，五堆篝火合围成一堆，众人再度欢跳的舞蹈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激越清昂的热血战舞，而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柔肠之乐。
一个个身着大胆，妩媚异常的年轻姑娘带着面具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大圈之内围成一个小圈载歌载舞，眼神四处逡巡，时而眼睛一亮就去大圈中找年轻男子作为自
己的舞伴，时而逡巡笑笑摇头不前。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九黎寨求偶的盛会，而且女子的地位也是相当之高。
忽然一个带着仓鼠面具的女子，踏着轻盈的脚步往方砚直直而来，显然她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兴趣。
这里可是蚩雨的老家，方砚连连摆手。
蚩伯在方砚耳旁轻声道：“在我们九黎寨，男子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似乎为了印证方伯的话，方砚刚刚表现出了一丝丝不乐意，就有无数道不善的眼光从那些还未被青睐的年轻汉子的眼眸中射了过来。
方砚只好怏怏熄了反抗的心思。
自己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入乡随俗也算不得违背自己的感情。
那仓鼠面具姑娘来到方砚身边，似乎有些害羞，又似乎是对对方方才的拒绝有些在意，一时僵在那里，手也只伸了一半。
身为男人，方砚有化解尴尬的义务，况且这也不是几百年前，风俗也没那么保守。
伸出大手将女孩儿的小手挽住，只感觉到对方的小手滑腻冰凉，手心还在微微的冒汗，完全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鸟。
方砚的怜爱之心，瞬间爆发，暗怪自己心思太龌龊，这应该是一个小女生，如果生活在外面恐怕还在上学。
用力的握了握对方的手，似乎也将力量传导给了对方，那舞姿很快就从僵硬变成了柔美。
这一场欢聚足足持续到深夜，才开始散去。
“蚩伯，晚上我安顿到哪里？如果没个住的 地方，能不能把我送走？”
“送走？你小子想啥呢！你刚娶了媳妇，也不过夜就要走？”
“我啥时候娶得媳妇，我女朋友是蚩雨好不好！您老快别开玩笑了。”
蚩伯白了方砚一眼：“那蚩雨就没和你说过九黎寨的习俗？你媳妇现在不就在你手上牵着呢嘛！”
方砚看了看自己手上牵的“仓鼠”姑娘，如同触电一般连忙甩动，想挣脱出来，哪知却像是被强力胶黏住了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撒手！”
“仓鼠”姑娘只是闭嘴不说话，但是从行动上却完全表达了自己坚定的反对态度。
方砚的蛮力已经将对方的手腕磕碰的青红一片。
“小子，别那么多反应嘛！我们九黎寨，可没有你们凡尘俗世一夫一妻那一套，这里讲究的是自然和美，只要双方愿意，无论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甚至多妻多夫那那女女都无所谓。仓鼠姑娘我可知道，是九黎寨
难得的美人，如果你不要她，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寻死觅活。”
方砚恍然大悟，难怪蚩雨对于自己和别的女孩之间的暧昧显得无比大度，原来从小就是受得这样的大环境熏陶啊。
“蚩伯，那得给我安排个住的地儿啊，这幕天席地的多寒颤。”
方砚决定还是找一个私密空间处理这事情，他相信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一定能说服这个女孩子不与自己为难。
蚩伯回了一个你小子真够滑的眼神，将二人带到了一个吊脚想小竹楼里，别说除了不隔风还真是个不错的
僻雅地方。
等蚩伯带上门离开之后，方砚找了一个竹椅坐下沏了两杯茶。
“妹妹，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能不能先松开手？”
半晌之后，对方依然一动不动的拽着自己，那执拗的劲头简直就像是一头牛。
“我发誓，我真不离开！”
又是半天过去了，依然毫无动静。
方砚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个哑巴傻子吧，那可难办了！”
“你才是傻子呢！”
声音脆甜悦耳，犹如叮咚泉水。
真是要了亲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九黎寨人杰地灵，尽是出一些妖精，一个比一个迷人。
“会说话，就好！我真不跑。这里是九黎寨，我一个客人真没那样的神通，没有允许，连出去的门都找不到。”
这次终于有了回音，“仓鼠”姑娘终于松开了手。
方砚怕她又来缠自己，连忙将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天气寒凉，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仓鼠”姑娘摘下面具飞了一个好看的白眼，但还是将茶接了过去。
“你牵了我的手，就是我男人，你可别想抵赖！”
方砚打量着女孩，圆圆的脸蛋，嗔怒嬉笑自有一股风流，两个浅浅的梨涡仿佛能把人醉倒在其中一般。只是这性格似乎，不是自己先前想的那么腼腆。
“看什么看？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自己的女人还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男人？”
咳……咳！
方砚被一口茶水呛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男人女人的。你今年多大？”
“你算老几？查我户口？老娘今年年方二八，看你模样起码有十八了吧，便宜你了。”
“咱们能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好吧。但是我要坐床头，你坐床尾。”
“为什么！”
“我娘告诉我，刚有了男人得制住他，要不将来得吃苦。”
“随便吧。”
圆脸姑娘毫不客气拉方砚过去坐定。
“说吧！说完我们困觉。”
方砚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无语的心情。
他认为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最起码是有爱的，如果只是为了体液的交换，显然会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这姑娘也不知道被自己父母灌输了多少虎狼之词，明显三观和正常女孩有些差别。
“我叫方砚，姑娘叫什么名字？”
“蚩晴。”
“蚩姑娘，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女朋友，她也是九黎寨的人，我很爱她。所以我不打算和你困觉。你人长得如此可爱漂亮充满魅力，想必是不缺少追求者的。况且我是一个客人，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和蚩姑娘你发生点什么实在是有违良心。”
“你爱的姑娘叫啥名？我们九黎寨的姑娘还从没听说过，有谁会谈男朋友呢。”
方砚笑眯眯道：“凡事总有例外。她叫蚩雨！”
“好哇，我说我叫蚩晴你就先编排一个蚩雨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九黎寨的姑娘好欺负？我摘下了面具，你就是我的人了，遂不了我的意，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方砚冷笑一声：“开始只以为你是个害羞的小妹妹，想帮你摆脱尴尬，没想到竟是一个强抢男人的女土匪！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我的手段也很多很多！土龙遁地！”
方砚钻入土中，瞄准方向，东南西北各行数小时，直到天已经快要亮了，依然被挡在九黎寨之内无法出去。
只好回到蚩晴所在的小楼里。
蚩晴听见响动，看见来人，冷冷的道：“怎么，不出去呢？”
如果不是肿成桃子的眼睛出卖了她，方砚恐怕还真得以为对方是个冰冷冷的冰山美人呢。
“不走了，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