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噬魂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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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蹲在地上,手中倚天剑顶住公孙瓒,笑嘻嘻地问道。
公孙瓒万念俱灰,道:“楚昭寻,若是你在此杀了我,幽州子弟,焉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杀你,你也不愿意放我呀。”楚汉一脸无辜,“你不打我我至于打你吗?幽州那旮沓冷飕飕的。”
公孙瓒见威逼不成,又道:“你此处人马,不过千余,莫说我城中还有两万精锐,我大将田豫,正带领五万幽州军,向兖州进发!到时候将你挫骨扬灰,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楚汉搔了搔耳朵,道:“你搬救兵已有七日,难道大军还不能到吗?这是为何?”
“这……”公孙瓒一时间瞠目结舌。
他也疑惑。
按说从幽州到此处,轻装简行,四日定然到了,何况幽州大马脚力一向不俗。
可是……过了今夜,就足足八日了,便是刨去信使跑路的时间,也有六日了。
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兖州地界自己已经占据了大半,田豫无须绕路长驱直入,即可进入兖州,并且赶赴公孙瓒处,为何不见踪影?
“看来白马将军始终没有想通。”楚汉笑道:“我既然知道你是北地主人,难道还要束手待毙吗?我早已派遣了五万人,在兖州边界伏击,那里可是你的援兵必经之路哦。”
公孙瓒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骇然道:“五万?你……你总共有多少兵马?”
“兖州?五万啊。”楚汉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
“那你此处……”公孙瓒狐疑着,猛然醒悟:“你……你竟然倾巢而出,去阻截援军,而只留下一千人吗?”
楚汉勾起嘴角笑笑,道:“不然,又如何能将白马将军心服口服呢?”
公孙瓒此刻的心情如惊涛骇浪……眼前此人,难道不是疯子吗?
区区一千人,竟然敢夜袭卢县,而无视那两万精锐在城中盘踞吗?
可是……
看看自己的处境,楚昭寻,终究是成功了啊!
“说来也是蹊跷,你白马将军行事,幼稚得出乎我的意料。”楚汉笑道:“据我这位大将(指了指褚飞燕)所述,你的白马便放在你所居住的城楼下,黑夜之中,实在太扎眼睛了!”
“所以他只是抢了一个死人的盔甲,装作幽州军,便长驱直入,将你带了出来!”
“若是强行将你绑缚,你身长八尺,我这将军行动多有不便……好在,你是如此乖巧呵。”
楚汉一番话,直叫公孙瓒羞愧欲死,自己爱惜白马,天下有名,若不是为了逃命,这白马可比自己的小妾重要多了!
而楚汉恰恰是看准了这一点。
但正如他所言,一千人马入城后,轻易找到了公孙瓒的居所,便交给身姿矫健,又没有在昨日的大战中露脸的褚飞燕,去绑缚公孙瓒,而其余人只是将两万精锐吵醒,放了一把火,便逃出城外!
也就是说,公孙瓒听到的种种噪音,其实都是幽州军因为慌乱,而制造出来的!
甚至直到公孙瓒出城,幽州军才镇静下来,可是见到自己的主公房内空无一人,便又慌乱起来!
此时,有五千人马已经出城,向楚汉处追杀而来!
“走吧,白马将军。”楚汉拍了拍公孙瓒的肩膀,笑道:“你的部下,可是要来接应你了!”
公孙瓒悲愤交加,刚要大声呼救,却被楚汉一掌敲晕。
不同于褚飞燕,他力大无穷,自然不会畏惧公孙瓒的体格,便架在肩膀上,纵马疾驰而去!
身后一千人立刻追随,众人向博阳城疾驰而去。
五千人马终究如无头苍蝇,虽然隐约觉得,公孙瓒的失踪,定然与楚昭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夜袭卢县,而无正面冲突,只是偷偷带走了主公,这事实在太蹊跷了!
但若是不肯相信,公孙瓒门口的侍卫全部死亡,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楚昭寻此人,当真恐怖如斯?
五千人兜兜转转,终于如无头苍蝇一般,又返回城内,按下不表。
而公孙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楚汉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的缘故了。
他像一头受惊的野猪,粗鲁地跳起来,又被楚汉一掌按在椅子上。
“白马将军,你要看清形势,放弃幻想。”楚汉笑嘻嘻地,说出了在另一个时空中,自己非常憎恶的名言。
“这里是哪里?”公孙瓒四顾片刻,终于冷静下来。
“自然是博阳城了。”楚汉哑然失笑,这白马将军天真得有些可爱啊。
“你带我来,难道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吗?”公孙瓒咬牙道:“可是我们公孙氏族向来掌管幽州边郡,怎会因为我一人,而降服你这谋逆之人呢?”
“谋逆之人?”楚汉冷笑一声,道:“你攻打兖州,难道会就此罢休?若不将冀州收入囊中,恐怕你白马将军,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赶往此处吧?既然如此,打着讨贼的名声,做的难道不是幽、冀一体的打算?”
公孙瓒不能声辩,只是如今自己坐在一处案台前,笔墨纸砚具备,不知楚昭寻,究竟是要自己做什么?
而周围,则站立着张辽、典韦、褚飞燕,这些他脸熟却叫不上姓名的人。
而队伍的末尾,他赫然看见了曾经营救过自己的武士!
公孙瓒激动不已,猛然起身,隐约记得此人姓名乃是赵子龙,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
而是改为了:“赵子龙,你也投靠了楚昭寻么?”
赵云内心思绪万千,纵然他已经笃定公孙瓒并非明主,可是如今屋檐下相见,竟然有些尴尬。
“并非投靠,而是我有意招纳贤良!”楚汉幽幽道:“白马将军只知良驹,不识虎将,暴殄天物,岂非可惜?”
公孙瓒见赵云无言以对,便道:“也罢。只是我以为你如此忠勇之人,应当是不会受降的,谁知……”
靠,还玩道德绑架?
楚汉大怒,道:“忠勇就不该受降?那论及对你的忠诚,难道还有人比你自己更甚?你怎么不抹脖子去,也好证明自己是忠勇的?”
话一说完,楚汉蓦然想到,另一个时空中,公孙瓒好像是自焚而亡……
随即按住公孙瓒的双手,大声道:“大丈夫在世,当佩带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难道子龙壮志未酬,就要为你去死吗?”
公孙瓒羞愧不已,但毕竟不明白楚汉将自己捉在此处,所为何事,便叹道:“楚昭寻,我终究是小看了你……或许洛都诛宦,当真如传闻中所言,你乃是首功。”
楚汉眼皮一跳,道:“这样的话,也是令弟的遗言。”
“阿范,他终究是死了么。”公孙瓒此刻如同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不复王者之气,只是淡淡道:“我与你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你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了。”
“有一事我想问你。”楚汉忽然道:“若是我捉拿了令弟公孙范,去逼迫你就范,或许……你会考虑吗?”
“当然不会!”公孙瓒怒道:“我是君,又是兄,他是臣,又是弟,为我而亡,乃是天经地义所在,我要为他报仇,那只是我的事情罢了!又怎能影响公孙氏占领幽州的格局?”
楚汉笑了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典韦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楚汉终究没有因为杀死公孙范,而影响了什么大局。
可楚汉心中,更是有另外一番意思。
另一个时空中,公孙范受袁绍恩惠,执掌渤海太守,但公孙范知道公孙瓒需要自己的兵力,便毅然起兵攻打袁绍。
那时候,他难道是为了君臣之义,兄弟之名,而不是因为个人的情感么?
公孙瓒此人刚愎自用,又不能以慈掌兵,更是将幽州境内的士族打压得不成样子,怎么看,都注定在历史舞台中消亡。
只是今日,我注定要做袁本初了啊。
“白马将军。”楚汉笑道:“今日请你来此,乃是为了请你写一幅字!”
“边郡武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做出这种名堂,徒增笑耳!”
公孙瓒一怒,将面前的文房四宝尽数推开,遗落一地!
楚汉淡然道:“兖州张邈,借你道路入内,侵我圉县,杀我子弟,此仇,当然也有他的一份!而我,只是想知道你二人是如何勾结,也要天下人看看,八厨之首,又是如何引狼入室的!”
公孙瓒冷笑着望着楚汉,道:“你今日带我来此,只是为了逼供吗?大费周章,实在可笑。我公孙伯圭,岂会屈服于你这山野村夫之手?”
众人皆是大怒,典韦饶是饱读兵法,也按捺不住要砍杀公孙瓒的冲动,却被楚汉一个眼神制止了。
楚汉凛然望着公孙瓒,道:“白马将军,你莫要以为,我想知道内情,便不会杀你,因而有恃无恐。说实在的,便是将张邈不明不白地杀了,天下人也待我如以前一样!”
“那你又何必费尽心思,将我抓到此处?”公孙瓒并不相信,仍是一副认定楚汉投鼠忌器的模样。
楚汉望着此人,感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愚蠢,便拔出倚天剑,淡淡道:“你那匹白马,我便送给我的结拜兄长了。”
“结拜兄长?那是谁?”公孙瓒有点迷糊。
“便是救出你性命的,常山赵子龙!”
楚汉话音刚落,公孙瓒脸色苍白,一时间,他想不明白这件事从始至终,究竟是一场英勇救主,还是一场阴险的双簧。
而楚汉手中的佩剑,更是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北地主人公孙伯圭,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死在了小小的博阳城中,身旁的人们,也只有赵云心中,还有一事伤感。
楚汉杀死公孙瓒,是众人所看到的,但众人没有看到的,便是他启动了噬魂系统!
“杀死目标:公孙瓒。”
“噬魂系统启动。”
“魂魄吸取结束,获得目标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