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方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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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楚的小子,你在哪里得到这把弓的?”
浦沅三年来外貌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一个劲儿地抚摸着霸王弓,露出色鬼遇见佳人的表情。
“那此物,的确是霸王弓了?”楚汉有些惊讶,倒不是不相信陈氏的财力,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如此下了血本。
“倒也未必是霸王弓。武器兵刃,到头来都是杀人工具,我就不喜欢这些玄玄乎乎的故事。”浦沅冷笑道:“但总之是一张极为有力的弓了!”
“那也很好了。”楚汉洒脱一笑,身为现代人,他自然更加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麻烦浦大师为我铸造一根新的弓弦,安置在这张弓上面。”楚汉感慨不已,道:“到时候,我也要开始学习箭术了。”
“哦?”浦沅笑眯眯地望着楚汉,道:“你的剑术已经有长进了?”
楚汉淡淡一笑,并未作答,而是拉着王修与小癞子,扬长而去。
经历过三年前那一场追杀,楚汉已经深刻体会到,只是依靠魂魄之力,还是不行的。
若是当日他自己身负一些武艺,怎能会惹得那样多人惨死?
因此三年来,他练习不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单纯依靠自己的力量,与天下英雄争锋!
至于剑术的老师,那可太多了,莫说什么张郃、张辽,便是徐庶这个书生,都是有剑术在身的!
因此楚汉这三年,倒是学得十分刻苦。
可是弓箭,他始终没有学。
无他,即使楚汉的马术已经炉火纯青,可是飞马拉弓,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意圆熟,所以屡屡拉弓,都不自觉地用上了蚂蚁之力。
结果自然是,弓弦应声断裂。
甚至弓身也断了不少。
楚汉试着控制力度,却又失去了准头和速度。
索性不练。
而霸王弓的出现,几乎是为楚汉量身打造的——他不必刻意放低力气,就可以行云流水地拉动弓箭。
并且他还会贪心地想到,这张弓拉出来的箭,定然比其他弓更有威力。
王修跟随楚汉走过邺城,看见他所居住的州牧府,也不由得惊讶。
条件自然是比安置房要好的多了,可是比城中那些大户,竟然简朴了不知多少。
要说以楚汉的经济实力,或者他所能调动的能量,自然比城中那些大户,还要可靠的多。
王修在心中默默想着,楚汉其人已经在邺城待了三年,总算不是作秀——或者说,即使是作秀,也很难得了。
而州牧府中一片欢乐景象,似乎是楚汉的婚事,是近来冀州最大的庆典。
此时,一个面目凶恶的大汉忽然跑来,吓得小癞子一哆嗦,楚汉笑道:“恶来,你慢些。”
来人,自然便是典韦了。
要说这三年,典韦是兵法也读了,春秋也看了,楚汉的确是把他往关二爷的方向培养的,可是这相貌……
谁再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楚汉就跟谁急。
“哦,不好意思。”典韦这才看见了两位小不点儿,大声道:“主公,我们喜帖已经回收了大半,可是主公在意的一些宾客,始终没有回应。”
眼瞅着明日就是大喜之日了,喜帖都是提前一月发出的,若是此时还没有回应,多半就是避而不来的意思吧!
楚汉叹了口气,道:“让我猜猜……曹孟德自然没有回信的了?”
“非也。”典韦笑道:“曹孟德此人倒是回信了,可是言简意赅,他是不会来的了。说是他也要纳妾,跟主公冲了。”
“哼。”楚汉笑骂:“不就是他见我此时四面楚歌,又和他发小袁本初不和,拉不下来脸见面么,没出息。”
“主公骂得极是。”典韦点了点头,道:“只是主公,为何执意要给洛都那里发喜帖?”
“不得不为之。”楚汉叹了口气,“在洛都的眼中,我始终是一颗眼中钉,若是不散发一些消息,表明我楚昭寻并没有什么大志向,而是舒舒坦坦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怕洛都那些闲着无事的士族,又要弹劾我了!”
典韦也甚是恼怒,道:“昔日诛宦大事,个个明哲保身,乃是十常侍权倾天下之故,如今主公已被合围,他们又振振有词起来,真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不是汉朝的名句吧?
难道典韦读书已经读到可以出口成章了?
楚汉想到此处,便哈哈大笑,道:“恶来说得极是。不过卢中郎乃是我的挂名师傅,杨公、文绕公,也都是昔日助我良多之人,发一份,倒也没什么。”
“那主公为何不与大将军何进发呢?”典韦对此事始终想不通,“我以为主公得了文远,大概对何进也没什么怨艾了。”
“我自然是没有。”楚汉点了点头,“可是我发给这些三公九卿,没有兵权之人,倒是没什么障碍……我楚昭寻向来是以英勇而闻名天下的,他们知我为人者,总不会猜忌我要把他们绑架了,去求一个三公九卿的官职。”
“可大将军何遂高那是什么身份?”楚汉不由得笑了起来:“总领天下兵马,你说我请他来喝喜酒,他是带兵还是不带呢?”
典韦遇到事情,也学会了思考,便应和道:“那自然是两难了。若是不带,这大将军孤身来到冀州,也是不放心的。可若是带了嘛……多半也会被我们这些武将给扒了一身刀枪吧!”
“于是,干脆就没有喜帖了。”楚汉摊了摊手,“不过既然何太后会知道,他何遂高便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说到此处,典韦忽然鬼头鬼脑地问道:“可何太后知道了,那长公主自然也……”
典韦拖长了声音,但偏偏戛然而止了。
刘宏只有一个女儿,天下皆知,如今的长公主,自然就是万年公主了!
楚汉苦笑道:“恶来,你莫要听儁乂他们胡咧咧,我与万年公主,真的没什么的……”
“我懂,我懂。”典韦朝着楚汉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得叹道:“主公也是命苦。圉县蔡氏实在佳人绝代,娶了人家,又怎么好意思还和万年公主勾勾搭搭?”
这话若是旁人听到了,可不得跳脚么?
这样的苦命,为何我不来受?
“另外,刘玄德同样没有回信,是也不是?”
“……是。”典韦点了点头,道:“据说此人正在辽西公孙氏手下做食客,信使也说,喜帖是确确实实送到的了。”
楚汉肃然点头,道:“恶来,你定然奇怪,为何我如此看重此人。”
“的确奇怪。”典韦直言不讳,“此人说到底,年轻时不过一个游侠罢了,似乎颇为顽劣。其人的口碑,也是在他母亲去世后,守孝三年才渐渐好起来的。”
“他是能得人的。”楚汉肃然道:“若是有朝一日,他从公孙瓒处脱离,自行其是,才是他真正危险的时刻。”
“能得人?”典韦想了想,忽然道:“这倒让我想起,咱们家信使回来后,虽然没有收到刘玄德的回信,但是却说了许多好话,说是刘玄德不来,的确是身不由己,眼下寄人于篱下,难以自断,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楚汉顿时听得呆了。
这……这信使既然没有收到来信,想必也只是和刘备相处不到一日,就开始替他说话了?
刘皇叔的人格魅力,原来是这么强的么?
“那他两位义弟,恶来又如何看待呢?”楚汉忽然好奇心起。
“我不明白主公的意思。”典韦想了想,道:“据说一位是马弓手,一位是步弓手,并未有什么稀奇之处。”
“可这二人,也都是恶来你所能遇到的罕有敌手呀。”楚汉故意激了典韦一番。
“那便以奇巧之计取胜。”典韦平静道,“就如同当日初见,主公告诉我,力气虽大,打不着人,也是白搭。”
楚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要说这典韦,实在是成长了。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封回帖。
“这是……”楚汉狐疑地接过。
“来自辽西。”典韦镇定自若,“据说此人听到主公要大婚的消息,连忙款待了信使,然后托他将此信拿回的。”
楚汉一时疑惑,莫非是公孙瓒本人?可是看到落款,便如遭雷击,当场呆立于此!
王修一路上只见楚汉言笑自若,从没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神色,便好奇心起,踮着脚尖看了一眼那写信人的姓名。
“……愚兄……”王修眯着眼睛,在心中默念。
“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