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洛都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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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的眼睛,果然在他自导自演一通“药物治疗”以后,缓慢地睁开了。
不管众人如何盘问,楚汉都咬紧牙关,魂魄之力的事情太过于离奇,徒劳无益。
而“楚昭寻圉县大破袁氏”、“楚昭寻霸占圉县,张超身死”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传到了洛都。
几家欢喜几家愁,如袁隗,则是全力打听袁本初的下落。
毕竟楚汉虽然没有授意,但徐庶已经知根知底,将袁术和颜良的脑袋挂在了城楼上,为的就是要逼迫袁本初现身。
既然袁本初的脑袋没有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有希望的吧?
袁隗如是想着。
而袁逢则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一下子犯了恶疾,瘫痪在床,终于在中平二年去世……
不,与另一个时空不同,公元185年,已经不是中平了。
新的皇帝刘辩,在何皇后与一干重臣的扶持下,成为了少帝,改元为光熹,大赦天下。
其中,因为讨伐黄巾作战不力的董卓,也因此获得了释放。
当楚昭寻在圉县复苏的消息传到洛都以后,松了一口气的是何皇后、何进、卢植等一干旧识。
而万年公主在皇宫中喜极而泣,望着自己珍藏起来的公主衣衫,眼睛闪闪发亮。
此时,她已经是汉朝时代地位极为尊崇的长公主了,旧日里什么天煞孤星的传闻,已经无人敢提。
但直到楚昭寻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以后,她才感受到喜乐。
可是世间安有两全法,接踵而至的,便是朝堂对于楚昭寻的质疑与愤怒!
“陛下!”吏部尚书上前道,“先帝之死,纵然不是楚昭寻亲为,也与他脱不下干系!昔日袁本初不顾生命危险,将太医院的十九位御医从楚昭寻的爪牙下救出,鉴定了先帝的死因,乃是出于楚昭寻进贡的红色丹药!”
“如今他雄踞冀州,又破圉县,羽翼渐渐丰满,若是不及早铲除,恐怕也是张角一样的祸害!”
此番谏言,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毕竟楚昭寻在先帝驾崩那一夜,匆忙离开了洛都!
这样的行为到底是落下了口实,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这……”少帝无助地望着自己的母后,何皇后端庄大气,坐在朝堂之上,仅仅位于皇帝的下首,此时沉声道:
“楚昭寻一事,尚且没有真相,难道我们要不由分说地将冀州牧带到洛都吗?”
“请问太后,何为真相?”这吏部尚书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袁氏门生罢了,“袁氏两子,袁本初与袁公路,一位下落不明,一位惨死圉县,难道……”
说到激愤处,吏部尚书险些流了鼻血:“难道杀人不用偿命吗?”
何皇后……噢,现在已经是何太后了,她扶着额头,知道其中的缘由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何况即使说了出来,大概也会引起朝臣们各执一词地站队,对于一个新的政权而言,实在是不利的。
于是,她也只好将目光瞥向卢植、刘宽、皇甫嵩、杨赐了。
这几位自然是国家重臣,也是新政前的主要奠基者,当场一通宣扬楚昭寻的诛宦功绩,以及对黑山军的打击,这才让那些袁氏门生讪讪了住了口。
本来嘛,你袁本初之所以成为天下楷模,不过是生在了一个好人家,又守孝六年罢了。
论气度,这大汉朝的士子们,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可是论功绩,莫说楚汉在先帝那里极为受宠,就算一一罗列出来,不论人情,他楚昭寻也是天下独一份的!
这等功绩,封个将军都不过分了,何况只是占据了圉县呢?
朝堂就在这样的阴郁环境下,解散了。
散朝后,袁隗找到曹嵩,询问曹孟德去了何处。
曹嵩一凛,失去了十常侍的大汉朝,他与袁隗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纽带的,这一句问话,就显得有些唐突了。
“我并非是查访令公子的下落,”袁隗急切道:“而是知道孟德与本初向来交好,不知道能否在他那里获取什么信息。”
曹嵩松了一口气,道:“自从那一夜洛都大火以后,孟德与我也断了联系,只说是四处游历去了!”
“这可怎生是好……”袁隗露出了长辈的姿态,念叨:“本初一向办事稳妥,又是令郎的至交好友,若是曹大人也没有消息,老夫……”
曹嵩只好无奈地叹气,道:“请袁大人放心,若是孟德有了消息,我一定令他追查本初的下落。”
袁隗这才大喜,道:“孟德乃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有了曹大人的嘱托,我这就放心啦!”
在这次对谈过后的半月之后,曹嵩果然接到了曹操的书信。
“袁本初,安。”
而双方长者的此番交涉,也为日后曹操与袁绍的坚固情谊打下了不可动摇的基础。
至于朝堂之下,何太后又为了楚昭寻的处置方案,秘密开了一场宴会。
宴会之上,刘辩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木讷地望着大家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这也难怪,他比另一个时空中提前继位了五年,此时真真是一个幼儿。
“今日我们几位老朽,算是暂且按压住了。”卢植忧心道:“可是楚昭寻身上,毕竟还是有许多疑云,朝堂声讨之势头实在太大,咱们……”
其实卢植没有坦白,楚汉献上的那个红婴回春丹,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是听过楚汉讲过两句的。
只是若说了出来,无异于陷楚汉为必死之地!
这位一生刚直的老人,终于在这件事上模糊了自己的忠君爱国之心。
“所以,才邀请诸位来此一叙。”何太后皱眉,“可袁氏这一手玩得丝毫不留余地,难道我们要承认御医是迫于袁绍的声威吗?这样皇室的威严何在?”
“太后,”杨赐停酒道:“若是从了那些士族的意思,发兵讨伐楚昭寻,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听说他在圉县有十万大军的,也不知真假……”
“杨公的话,我当然明白。至于十万大军,”何太后想了想楚汉的模样,又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真的是一位未及弱冠的少年,所能拥有的力量。”
“所以,”刘宽自斟自饮——既然诛宦已经完成了,他那戒酒的条令,自然就作废了。“若是不打,天下士族没准要内讧;若是要打,先不说道义何在,打不打得过,也是两码事。”
“楚昭寻可怕的地方不仅仅是十万大军啊……”
何进感慨一番,道:“我派了张文远在他身边。”
“哦?”众人都是眼睛一亮,均称赞何进的高明,道“可有消息?”
“张文远此刻在冀州查探,汇报说,楚昭寻军纪严明,但士兵们对他并不是敬畏,而是油然而生的崇拜……大家都是带过兵或是在军旅中待过的,这样的评价,才能宣示着楚昭寻有多么可怕的潜力……”
众人一愣,还是杨赐道:“莫说那些兵娃娃了,便是我们几个老朽,不也是在初次见到楚昭寻以后,就恨不得把毕生积累的诛宦材料都托付给他么?他天生就有令人见而忘俗的本领。”
“而且,文远查探了冀州百姓,对待楚昭寻更是赞不绝口,据说他接手……或者说是在韩馥的手中强抢了冀州以后,说是风调雨顺,未免夸大,总之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决无异议的。”
卢植也道:“老夫不才,也是做了楚昭寻的挂名师尊的,他在冀州主要做了三件大事:杀赵莲,减免赋税,征集民间的工匠、郎中、学士……”
“这也不是三件事啊老卢!”刘宽醉醺醺地说:“其实就是一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何太后眼见这场宴席,都变成了楚昭寻的功勋表彰大会了,连忙苦笑不得地制止,道:“众位老师,可有良策?我们娘俩是抵不住天下士族的!”
众人的兴致一下子衰落了,讪讪不知如何回答。
刘辩忽然道:“母后,若是真打不行,不打也不行,为何我们不假装打一仗呢?”
众人一听,先是觉得童言无忌而展露笑颜,接着凛然:“这娃娃可是天子!今日当他是戏言,朝堂之上,便是圣旨!”
打仗劳民伤财,他竟然说是假装打一仗,真是有当昏君的潜质!
何太后尚在耐心教导,忽然跑来一个人。
此人衣饰华贵,容颜美丽,跑得上期不接下气,道:“义母!是他!他来信了!”
正是万年公主。
“谁来信了?傻孩子,慢点儿,慢点儿。”何太后接过万年公主手中的信,仍在迷惑。
“自然是他!楚昭寻!还能有谁?”万年公主又累又笑,显然是看过了信的内容。
众人这才耸动起来,何进回头道:“为何他将信传到了长公主这里?”
万年公主脸上一红,道:“我怎么知道?”
卢植推了何进一把,道:“自然是因为万年公主身为长公主,又是不理朝政的,楚昭寻知道将信传给她,不至于被人猜疑!”
当然,卢植是心里清楚,楚汉传给万年公主,也是由于不知道洛都对他的态度究竟如何,而万年公主审时度势,会帮他过滤掉许多危险。
看看万年公主只是接到书信便已经心花怒放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会害楚昭寻?
于是,认为这个宴席上的人对楚汉无害的万年公主,手执书信,来到了这里。
“信中说了什么?”众人急切地问道。
展开书信的何太后,不由得一愣,接着拍了拍刘辩的脑袋,道:
“这位楚大将军,还真是提议我们打一场花架子战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