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庙会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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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猝不及防的邀请,令楚汉心里猛地一空。
他既然不曾推门而入,楚汉便也装作一副慵懒的模样,道:“张大人,庙会乃是繁华喧闹之地,若有人要杀我,岂不糟糕?”
“嗨,哪里话。”张让笑道:“陛下也要去的,宵小岂能当天子的面,把你楚大人砍了?”
楚汉内心叫苦,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只是这一去,前面所准备的密会计划,岂不全盘落空?
忽然,白素拉扯着楚汉的袖子,将他推到了床榻之上!
楚汉蚂蚁之力,便是典韦在此,想要推走楚汉也是千难万难,何况白素?
但楚汉又何曾提防白素?
“你……”楚汉圆睁双眼,道:“白姑娘……”
“嘘!”
白素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揭开了衣衫。
“楚大人?”
张让隔着门问了一句,心中终究不放心,楚汉此人飞扬勇决,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他始终疑心楚汉对自己乃是假意相好,实则图谋大事。
只是庙会之事素来为灵帝所喜,自己不得不去。
“楚大人,”张让笑道,“莫非需要老身亲自请你?”
屋内仍是没有回音,他使了个眼色,左右小黄门便道了一声“楚大人得罪”,推门而入!
“呀啊!”
一声女子尖叫,令张让和进入此门的小黄门都愣住了。
只见楚汉与白素双双栖于床榻之上,白素满脸通红,衣衫半解,泄了不少春光,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闯入门中的诸人。
而楚汉则神情尴尬,手忙脚乱地将被子盖在白素娇嫩的身躯上,干笑道:“张大人,庙会,我真的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张让大笑不止,道:“楚大人,你可是让老身羡慕得紧啊!”
“哪里,哪里……小子行事荒唐,还请张大人勿要怪罪。”
楚汉坐在床上,上身赤裸,矫健得像一头小豹子,向张让拱手赔罪。
“嗨,少年人嘛,腰馋。”张让摇着头笑笑,道:“即使如此,老身就告辞了。”
“恭送张大人,我,我……”楚汉苦笑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用送了,”张让转过头潇洒地走了,“既是赤身裸体,就不要在我们这帮人面前露脸了,这是规矩!”
说着,关上了门。
“为楚大人准备沐浴更衣,但不要打扰他。”张让吩咐门口的小黄门,“说不准,以他的身子骨,要一夜呢!”
小黄门们嗤嗤地笑着,又感滑稽,又感羡慕。
而张让也彻底放了心,他在宫中多年,看惯了男盗女娼,便以为天下人皆是如此。
楚汉原本给他的那些深不可测的感觉,此时也消散了不少。
“我就说,若不是姘头,怎么会舍身相救?”
张让摸着下巴,“他先前在老身面前,宁愿挖了此女双眼也要保全手指,和之后不顾性命,也要去赵忠寝宫相救的举动,现在终于说得通了。”
“毕竟眼睛不重要,可女人的身子没了,那可是真的没了!”
于是张让便仰天大笑着离去,内心以为楚汉乃是深陷红粉窟的庸常之辈,放心地向庙会行去。
待所有动静都消散了,楚汉便一骨碌爬起身来,站在床榻左右,见白素仍然蒙着被子不愿露面,心中甚是怜惜。
“白素……”楚汉叹道:“苦了你了!”
白素沉默半晌,闷声道:“他们都是太监,看了我的身子也不打紧的。”
可我呢?
楚汉苦笑不已,白素曼妙的身姿,被子里的幽香,还有身上柔软的触感,都在楚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羞愧之下,楚汉便拜倒在地,道:“此事决不能就此了了,我楚汉会给你一个说法!”
白素露出两只眼睛来,望着脸色端庄的楚汉,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道:“楚大人,你好傻。”
“啊?”好傻的楚大人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你救过白素一命,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女子清白……”楚汉张了张嘴,又暗骂:“自己可是90后,怎么跟个古代人一样迂腐?”
“楚大人曾说过,对圉县蔡氏乃是一心一意。”
白素幽幽说着,两只眼睛似乎有万千柔情,令楚汉看得呆了!
“我对楚大人,也是一般!”
楚汉如遭雷击,全身一震,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白素此言,便是说自己生愿做楚汉之妻妾,死亦是楚氏之鬼魂!
女子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我……懂了。”
楚汉起身,向白素拱了拱手,便偕同田丰,趁着天色离开了张让寝宫!
这些守卫虽然精良,但楚汉修整两日,已经龙精虎猛,背负田丰逃离此等龙潭虎穴,也是不在话下!
二人依照黄仁所指示的路线,从寝宫的东北角跳出,竟然看见两匹马好端端地拴在树下!
“这黄大人,还真是上道!”楚汉赞叹一声,便和田丰疾驰而去!
庙会乃是在洛都正中的街道,而阳泉酒家本来也在范围内,但由于近来失火,被认为不详,所以特意隔了出去。
因此楚汉便选择了这样一处地点,与众人碰面!
“到了。”
楚汉勒马,几日不见,那尊小小的坟墓还立在那里,只是蒙了一层灰。
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楚汉四顾道:“其他人呢?”
“在这里!”
忽然,四面高墙,闪身出现了数百弓箭手!
楚汉立刻将田丰护在身后,静待着幕后主事现身。
少倾,他看见了袁绍的脸。
“袁公,几日不见,为何站得那么远?到底是生分了。”楚汉淡淡道。
“住口!”袁绍怒道,“你假意与我等结盟,实则早已投靠了张让,事到如今,我岂可与你为伍!”
“是这样吗?”楚汉抬头凛然道:“那为何带着军队的人,是袁公,而不是我!”
袁绍一怔,咬牙切齿道:“谁知你安的是何居心,总之投靠阉党者,杀无赦!”
他高高地抬起左手,就要向下一挥,示意军士放箭……
一只手却锁住了他的手腕。
“孟德!”袁绍看清来人,怒道:“你怎么和遂高(何进的字)一般,是非不分,还被这小子蒙骗了心智!”
曹操冷然望着袁绍,道:“本初,你我自少年时便一起游玩,我曹孟德是何种人物,你自然是了解的,又何必说这些华而不实的话?”
“那你是信他而疑我了?”袁绍怒气冲冲,但色厉内荏,有些心虚。
“至少以目前的态势看,楚昭寻仍是我们的同道!”曹操大声道:“否则怎会孤身一人直入赵忠寝宫,而不是向我们求助,来削弱兵力呢?”
袁绍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又有几骑兵马,向楚汉处靠拢。
“玄德公、云长、翼德,啊,还有卢师,你们都来到了!”
楚汉认清了来人,便寒暄起来。
“昭寻,好样的!”卢植拍着他的肩膀,“据说你自赵忠寝宫进出自由,竟然没有受什么伤?非智勇双全而不可得也!”
楚汉苦笑一声,可也不便将自己双足双臂砍断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张飞见袁绍聚拢了一帮军士,对准了楚汉,不由得大怒,道:“袁本初!你什么意思?楚兄弟这些天受的苦还不够吗?”
“没什么意思,”袁绍冷冷道:“只是他是你的楚兄弟,在我看来,却是一个阵营不明的危险人物!”
张飞破口大骂,而一旁的关羽、刘备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袁公,我倒有一事想要请教!”
“玄德请讲。”袁绍拱手道。
“那日阳泉酒家大火,我们三兄弟为了追查凶手,便分头搜寻了洛都。”
刘备缓缓说着,忽然眼神一变:“为何其中有三五士兵逃脱后,径直向袁府走去?”
此言一出,只听得不远处号角阵阵,盛大的庙会开场了,火焰照亮了洛都的天空。
在火光中,袁绍的脸,也是惨白的。
“你说……你胡说!”袁绍迅速调整了脸色,道:“我袁氏乃是天下士族领袖,焉能和阉人勾结?”
说了这些话还不够,他跃下墙头,便要持刀和刘备相对。
刘备昂然不惧,道:“备不过直言经过,何有怀疑之说?袁公如此激动,难道有何难言之隐?”
在他身后,关羽、张飞皆怒目而视,赶来的颜良连忙护住主公。
而楚汉的心中,也在极力地推演这些事情的联系。
“莫非当日的黑衣人,是袁本初的部下?”
“是他谴人抓住了白素,并送到赵忠门前?”
“可这样,他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若是因为和我在冀州的内讧,此举倒是有解释,但……未免小题大做了!”
“阉人猖狂,若是天下党人士族不能同心协力,大汉倾倒的命运虽然早已注定,但在此之前,也有掏空的枯木,和枝叶长错方向的区别!”
正在两方僵持时,何进带着兵马出现了。
“昭寻,你挑的时候真好!”何进似乎有些怨怼,道:“天子参加庙会,我身为大将军是要在周围护卫的!眼下我只有半个时辰的空闲,有话请讲!”
楚汉点点头,便也拦在袁绍面前,道:“袁公,遑论你是怀疑我,或是那些士兵误打误撞地走进你家大门,此刻若是不放下成见,大家同心协力,又如何诛除宦官?”
袁绍这才气喘吁吁地放下刀剑,哼了一声背转身去。
曹操跃下墙头,众人之中他最为狡黠,一眼看到何进身后有一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便道:“这位是……”
那年轻人上前,拱手道:“孙坚,孙文台是也!”
楚汉听得瞳孔一缩,又发自内心地大喜,上前抓住孙坚的手,道:
“江东猛虎!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