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水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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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芸尸体离奇失踪，当时只有老鸨一人在房间里，又无人为她提供不在场证明，自然成为重大嫌疑对象。
凌昊喝道：“老鸨，你将尸体藏在何处了？还不如实招来。”
老鸨吓的面如死灰，连忙叩首：“大人冤枉啊，小人也是刚刚才到水芸的房间来，真的不是老奴所为。”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慌张跑进来，说道：“不好了，后院出事了。”
众人连忙到达后院，发现一口大缸中散发着浓重的尸臭味，凌昊捂着鼻子向里看去，有人用化尸水将水芸的尸体毁了，缸里只剩下水芸的衣服了。
“凶手好狠毒的手段！”公孙策说道。
水芸从小被青楼收养，是老鸨一把拉扯大的，早把她看做自己的女儿，如今水芸的下场这么惨，老鸨哭的十分悲痛。
老鸨刚才一直在水芸的房间，没有时间去毁尸灭迹，也就是说，老鸨的嫌疑也被排除了，凶手另有他人。
直到这时，凌昊才恍然大悟，凶手之所以将如烟的手帕留在现场，就是要引我们去质问如烟，好趁机运走尸体。
不过，这里面也有疑点，凶手为何不在之前就将尸体毁掉呢？他在等什么？出于什么目的？
凌昊心中疑虑更重，凶手为何要将水芸的尸体毁掉呢？这得多大的仇恨？连个全尸都不留。
这许多问题弄的凌昊头都大了，现在案件的线索断了，又回到了起点。
当然，没有线索就要去找突破口，凌昊叫来几名侦查组的精英。让他们调查水芸的背景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什么人有往来，或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工作侦查组的人员都十分擅长，如今大人亲自下了命令，自然工作的格外卖力。
侦查组是凌昊就位以来特别设置的组织，用来收集各类情报的部门，调查一个人的背景也是他们的份内工作。
不到半日时间，侦查员就将调查结果呈报上来，凌昊对他们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重赏了调查人员之后，便开始看呈报上来的文件。
水芸从小流浪街头，六岁时被老鸨收留。一直在青楼长大。期间一直很少外出，性格低调。
长大以后，水芸成为青楼头牌，但她一直是卖艺不卖身，据说她要等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才会自愿献身。
三年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碰上过一个喜欢的人。
案发前几日，水芸被青楼老板看上，要纳水芸为妾。在青楼里传的沸沸扬扬。
据青楼里的人说，水芸当时的表现十分愤怒，宁死不从，可青楼老板毕竟势力滔天，她就算再怎么闹也是无济于事。
案发当天，就是大老板纳妾的日子。大老板听说水芸死后，悻悻而归。
以上便是水芸的情报。
老板纳妾之事，是本案的重要线索，而老鸨却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不说，实在是让人怀疑。
按理说她对水芸的感情很好，是最希望找出凶手的人，但从她在现场的表现来看，虽然哭的很伤心，但多少有点做作。
凌昊对老鸨心生怀疑，便想去青楼质问。走到半路，突然停住，心中想到：“凌昊啊凌昊，久不破案，怎么这么糊涂了。”
如果老鸨有重大嫌疑，此时去质问必定会打草惊蛇。
凌昊中途折返，叫来侦查组的人，暗中观察老鸨的动向，一旦有任何问题，派人跟踪调查，及时汇报。
侦查组领命以后，乔装潜伏在青楼周围，时刻观察青楼的动向。
两日后，老鸨深夜出了青楼，鬼鬼祟祟的一路张望，其实早就被侦查组的人盯上了，并有人立刻汇报给凌昊。
凌昊见嫌疑人深夜外出，其中必有蹊跷，跟着侦查组沿途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赶，最终在城中一处老宅外碰上前去跟踪人员。
那人见凌大人亲自来了，连忙单膝跪地，施了个大礼。
凌昊一把将他拉起，说道：“不必多礼，那老鸨去了何处？”
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宅，说道：“老鸨前脚刚刚进入老宅，大人您后脚就到了。”
凌昊说了句：“你们做的不错，去展昭那里领赏去吧。”
侦查组的人就都撤了，凌昊只身进入老宅，此时夜黑如墨，只有一间厢房透出昏黄的灯光。房间里照出两个人影，看身形像是两个女子。
其中之一自然是老鸨本人，另一个人是谁呢？
凌昊悄悄来到窗户下面，点破窗户纸，向里看去。
这一看，凌昊惊得差点叫出来。那屋里的人赫然就是水芸和老鸨。
凌昊大小事情也经历了不少，起死回生这诡异的事情却从未见过。
水芸的尸体明明被化尸水毁掉了，如今却好端端的坐在屋里。
只听那老鸨说道：“芸儿，你拿着这些盘缠，连夜出城，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水芸噗通一声跪在老鸨面前，泪水扑簌簌地落下，说道：“水芸感激妈妈的大恩大德，只是没有为您养老送终，如何能弃你而去。”
凌昊听得清清楚楚，那水芸姑娘的声音赫然是一个男人的嗓音。
这是怎么回事？青楼花魁为何会发出男子的嗓音？莫非她本就是男儿身。
凌昊根据之前获得的线索，不断在脑海中推演，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凌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忽然推门进去，说道：“原来如此，你们两个差点瞒过了所有人。”
老鸨和水芸见有人进来，吓得肝胆俱裂，都惊呼一声。
见来人是清河县的大人凌昊，才稍稍心安一些。
老鸨尚在狡辩，说道：“大人深夜造访，还说我们瞒过了所有人，把老奴都听糊涂了。”
凌昊大喝一声，说道：“到现在你还要欺骗本官吗？”
水芸见凌昊发怒，对老鸨说道：“妈妈，事已至此，就如实说吧，凌大人是好官，一定会公正判罚的。”
老鸨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凌昊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水芸姑娘本就是男儿身吧。”
水芸说道：“大人果然慧眼，我从小便长得酷似女子，常常受到同龄人的嘲笑，于是我就在青楼扮作女子。”
凌昊看向这位“水芸姑娘”，竟比一般女子还要美。若非他刚才露出男子的嗓音被听到，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人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