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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邂逅二子定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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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媚琪道:“这几个武术家联手又如何,最终打得过那杀人凶手了吗?”老村长摇头道:“没打过……许先生、段先生、杨警官三人,以及诸多警察联手,均没法压制住他,那人本领实在太高,武艺强于平常武家过多,反而给了他更多锐气与杀人的机会。恶斗之时,村民们个个被他以诡异手段作为利用工具,大半遭难。”蓝媚琪奇道:“没人打败他,那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活下来?最终是谁打赢他的?”

老村长道:“那凶手,是自杀的。”五人齐道:“什么?自杀?”老村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蓝媚琪兴趣大起,说道:“凶手为什么自杀?老村长,快快将事情的前后详情说给我们听啊。”

老村长“嗯”了一声,道:“整件事情圆满结束后,为了安定全村情绪,许先生、杨警官他们将与那凶手争斗前后之事,详详细细告诉我们了,包括对话,我就来转述给你们听吧。”蓝媚琪拍手道:“好,好。”

老村长道:“许鼎龙先生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带上了他的女儿,才十二三岁,一个样子挺可爱的小女孩,叫许水诗,事情过去六年,想必现在也十八九岁,成个大姑娘了吧。他们父女站在后山那祠堂的门口处。

“水诗小姑娘道:‘爸爸,刚才听人家说,附近有杀人犯啊,我有些怕……’许鼎龙道:‘水诗,不要怕,有爸爸在,没人伤得了你,而且爸爸还会把那人逮着,交给警察叔叔关起来。’水诗道:‘我不是怕他伤我,而是怕他伤害你。’许鼎龙哈哈大笑,说道:‘我女儿真懂事。你放心好了,不论凶手有多强,我们人多力量大,甭怕他。’

“水诗道:‘人多力量大?有谁来帮我们吗?’许鼎龙道:‘不错,前几天爸爸和一位朋友联系,本只想一起聚聚而已,他知道了这大山里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也要过来帮忙了。’水诗喜道:‘嗯,那好啊。’许鼎龙道:‘待会见到那位叔叔要懂礼貌,喊人家一声段叔叔。’水诗道:‘段叔叔?是不是那个……以前有一回,你带我一起去给他干儿子庆祝生日的段门叔叔?’许鼎龙点头道:‘没错,他的干儿子,就是那个比你大五岁的段煦龙哥哥,还记得吧,这孩子喊你爸叫龙叔叔,我也叫他龙小子。’水诗嘻嘻笑道:‘是啊,你俩都有趣得很。’”

除了曲叶琦已经知道,其它人纷纷讶道:“段煦龙?”不禁侧眼向曲叶琦瞧去,因为他们知道此人是她的知心爱侣。曲叶琦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蓝媚琪轻轻地道:“这么巧的嘛。”

袁克忧心下黯然:“弟弟被那乡下先生抚养长大,还知道喊人一起为他庆祝生日,对他挺好的,看来他从小过的日子并不酸苦……师父虽也对我很不错,毕竟十分严格,欲铁成钢,无可奈何。他老人家教导我和师兄行走江湖不可妄为,但我在瓯市时思苦身世,毒杀了那么多贱货,直至此刻,师父都还不清楚这些事,要是师父知道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冷夜娘使,肯定不容于我,甚至还会将我逐出师门……武师兄与我同门情深,不忍我落得那种下场,这才守口如瓶,不对师父露口。相比之下,弟弟这从小二十三年来的生活,委实较我幸福得多……”

老村长不以为意,续道:“许鼎龙对女儿道:‘这件事情不单单有那位段叔叔帮忙,还有警方介入调查,算是得力助手,分析情况,已成敌寡我众之势,胜算很大的。’水诗道:‘但愿如此吧。’许鼎龙道:‘嗯,我们下山去,迎接警方,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想要帮助人家,须得征求一下他们的同意才是。’当下许鼎龙父女下了祠堂山顶,来到咱们村子。

“那时杨湛杨刑警已经带领属下同志们,正在村内和乡亲们了解案件详情。许鼎龙去得当地,也和杨湛队长认识了,互相成了好朋友。杨队长得知许先生会中国功夫,并且愿意相助本案,心下甚喜,对于‘武’方面,两人算是同道中人,所以聊得甚是投机,除了分析案情外,也带探讨中华武术中,防守与进攻一类的门道。水诗小姑娘不喜欢武术,对爸爸和警察叔叔们聊的东西听得毫无兴趣,伸了伸舌头,自己一人独自走开了,哼着小曲,在咱村里到处逛走。”

关居钰“哎哟”一声,关切道:“这小女孩怎可如此?她逛归逛,毕竟落单,遇到危险怎么办?”

蓝媚琪噗嗤一笑,道:“这位水诗姑娘今年跟我差不多大了,你还叫她‘小女孩’,有点不伦不类吧?”

关居钰笑道:“那有什么?别说她了,你对我来说,也是个调皮的小妖精。”话刚出口,登觉不妥:“我这调侃女孩子的坏毛病又出来了,我曾向师父保证今后一定改,可现在……”不仅如此,还当着意中人的面,对蓝媚琪乱说话,暗呼该死,忍不住出手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蓝媚琪听他说了此话,脸一红,低下头去,心下甚甜,突见他出手击打自己脸颊,又觉奇怪,问道:“你干什么?”关居钰谎道:“没什么,天气热,有蚊子……”

曲叶琦对关居钰的言语、想法毫不理睬猜测,问老村长道:“老先生,水诗姑娘没有遇到危险,对吧?”

老村长笑道:“不但没有遇上危险,反而还遇上了一个人,一个让她牵挂至今之人……

“水诗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到处玩耍嬉戏,去了刘老哥家附近……就是咱村南边的一户人家,是座大农舍。还没到那里,她便听到一阵怪声传自农舍屋后,像是两块石块、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之声,立即凛住,不敢妄动,口中小曲也不哼了。乡亲们都聚在一起,去和警方协助工作了,照理说不该还有人藏于偏僻角落,她好奇心胜于害怕,并不愿走,想知道那农舍屋后是什么东西在搞鬼,慢慢踱步过去,但地下满是稻草,走路还是有声音。说也奇怪,她越过去,将近声源处时,那阵怪声忽尔不再响了,变得寂静下来……”

他越说越严肃,搞得曲叶琦等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石块与金属摩擦,莫不是某人躲在暗处,偷偷磨刀的声音?说不定磨着的正是剑、刀一类的凶器,凶手既是武学好手,以刀剑作为武器杀人,也不足为异。

只听老村长道:“水诗贴着墙,缓缓横走屋子左侧,偷瞧屋后,刚一伸头,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男孩子的面孔,他俩同时从墙壁另一侧出头张望,所以鼻子对鼻子,脸对脸,距离极近,都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摔,一屁股坐倒在地。”说到这里,忍不住“呵呵”一声,笑了出来。

曲叶琦五人互看了一眼。蓝媚琪奇道:“男孩子?是谁啊?”

老村长笑笑未答,说道:“水诗见那男孩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浓眉锐眼,身材匀称,长得颇为英俊,一股男子汉的气质,脸微微一热,指着他问道:‘你……你是谁啊?干嘛突然出现在农舍后面,冒出来吓人啊。’那男孩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人,更没想到是个女孩子。’水诗笑道:‘怎么,你怕女的吗?不然干嘛一看见我就吓成这样?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啊。’那男孩笑笑不语。水诗道:‘哎,男孩子,我叫许水诗,你叫什么名字呢?’那男孩微笑道:‘我叫杨诣穹,造诣的诣,苍穹的穹。’”

关居钰“咦”了一声,看了一眼曲叶琦、蓝媚琪,说道:“是你们的说的那个杨兄弟么?”曲叶琦在听说了杨湛队长也是当事人之外,心里就想到了杨诣穹七八,她听老村长描述杨诣穹的外貌时,已然猜到,心里一慰,只轻轻“嗯”了一声。

老村长道:“你们可别小看了杨诣穹,他虽然是个十三四岁的普通孩子,但多亏有他,才能化险为夷,使得此案凶手动机破灭,自尽身亡,救了剩下所有人的性命,否则死的会是更多人了。

“杨诣穹问道:‘你不像是农村人,为什么要独自来这个地方?难道不知这儿有杀人犯吗?’水诗道:‘我是跟我爸一起来的,不是一个人,你也听说了这地方有凶手?’杨诣穹点头道:‘是,我是跟我伯父一起来的。’说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水诗道:‘你笑什么呢?’杨诣穹道:‘哈哈,我跟你说,其实我是瞒着我伯父过来的,他并不知道我来了。今天早晨我是事先躲藏在他的警车后备箱里,后来警车络绎同行,才能和诸位警方先生同来至此。’水诗奇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杨诣穹叹道:‘不光我伯父,还有我父亲母亲,他们不同意我跟伯父一起来这案发地协助调查,因为太危险了,关系人命,凶手手段残暴。但我听说了这大山里的事件,实在是勾起了我的兴趣,心中总不能宁定,硬是要来,想要尝试揭开真相,识破凶手的真面目,才能满足我这好奇心。伯父和同志们适才来这里下车后,我也过一阵子悄悄从后备箱内溜出来了,进村子后发现没什么人,现在知道他们都聚在一起去协助警方工作,应该在那边吧。’说着向水诗来路方向一指。

“水诗心里估计在想:‘你不过跟我差不多大,却非要做大人的事,想破解杀人凶案,未免有些自以为是。’问道:‘你刚才在干嘛?那是什么声音?’杨诣穹嘻嘻一笑,搔了搔头,道:‘这村子屋舍挺多的,我又第一次刚来这地方,不熟悉环境,所以我用地上一些铁块在几家屋子墙上刻点记号,以防迷路。’水诗笑道:‘你花巧真多,不用那么麻烦,我和爸爸先来的这里,已经认识地方了,你跟着我走,就不会迷路啦,我俩也算好朋友了,我带你去见我爸爸。’说着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往许鼎龙、杨刑警那儿奔去了。杨诣穹苦笑道:‘不知道伯父会不会责怪我同来,他一向疼我,比我父母犹有过之,最多骂我几句,打我应该是不会。’

“许鼎龙先生与众警察出言交流,环顾四周,乍然发现女儿不见,登时着急起来,问道:‘我家水诗呢?’杨湛道:‘不用着急,可能是跑到其它地方玩了,我喊人找回来就是。’只听右边有个女孩声音笑嘻嘻地道:‘不必喊人找了,我回来了。’

“水诗拉着杨诣穹的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许鼎龙看到女儿没事,回到自己身边,吁了口气,说道:‘乱跑出事了怎么办?下次不许胡闹。这孩子是谁?’水诗道:‘他叫杨诣穹,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杨诣穹微笑道:‘许叔叔你好。’许鼎龙见杨诣穹这孩子眉目英俊,五官俊俏,又看了看女儿的目光神情,估计猜想到了五六分,附和一笑,说道:‘嗯,你好。’杨诣穹转向伯父杨湛时,微笑变成了苦笑,道:‘伯……伯父,你也好。’

“杨湛骂道:‘好个屁。你怎么还是来了这里?我跟你爸妈昨晚才劝的你,这件案子非常危险,凶手是个可怕的刽子手,你一个小孩子,趟什么浑水?赶紧的,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他为了侄子的安全,语气越说越厉声,欲把杨诣穹骂回去。杨诣穹却是不肯走,嗫嚅当地,嘴角微笑,不管伯父言语多么凶狠,他都一动不动。

“便在这时,地面传来几下‘咚咚’响声,原来是村民人群之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走出。这老人姓王,是六年前咱村的一户人家,没什么亲人,孤家寡人一个,独自生活多年,现在已经去世不在了……他满脸和蔼地看着杨诣穹,杨诣穹抬头见他表情友好,也点头回应。

“王老人呵呵笑道:‘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长大以后肯定更帅,要是我孙子还在的话,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叹了口气,脸色凄然。杨诣穹道:‘老人家,你?’王老人蔼然道:‘小伙子,你执意来此,不怕死么?万一那凶手杀得兴起,一个不留,你亦不惧吗?’杨诣穹嘻嘻一笑,道:‘不怕,不惧!除一恶魔,救更多善人,此举义不容辞。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愿为世间太平尽一点微薄之力。’”

曲叶琦听了诣穹的话,心有所感,缓缓点头,喃喃道:“除一恶魔,救更多善人……那么世间魔头被尽数诛灭,后世会不会就永远太平了?”

关居钰听她沉吟,也从客观角度思虑起来,说道:“坏人是永远除不完的,有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即使天下被管治得好了,若人们恶念萌生,一再失足,仍是不能自救救人;勾心斗角、怨仇相报,害人一生之事,每时每刻皆可能有;有时候表面上是看不出陷阱的,就算你有绝世武功,毕竟是凡人,消不了世间所有人的心魔。身为武林之士,锄强扶弱,警恶除奸,也是无可规避,只需尽力便是……”

老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俩孩子能想出这些道理,也算不错。”

曲叶琦道:“后来怎样了?”

老村长道:“杨湛见自己骂不走侄子,决定用强,要喊属下将他强行拖走带回家。杨诣穹眼睛一转,指着一个方向叫道:‘哎,那里有人过来了,是谁?’其它人随他目光看去,只见一位服饰尘朴,手里持着一把铁剑的乡下中年先生奔了过来。大家吓了一跳,尽管他剑没有拔出鞘,但众警察还是立马提防起来,忙举起配枪瞄准他,霎时间,所有注意力全聚集于那人身上。

“却听许鼎龙喜道:‘段兄,你来啦。’那人面露微笑,温言道:‘既已欲助,岂能缺席?’这乡下先生自是段门段先生到了。他瞥眼见其它人的眼神全是敌意,毫无友善,知道他们因自己手持铁剑,误会了自己是杀人凶手,淡淡一笑,没有理睬。许鼎龙忙向警方、乡亲们说了这位段门先生是个习练武术剑术的好手,愿意相助,并且和自己是聊得来的知交好友等详情。众人这才放心,松了口气,警察们缓缓放下手中配枪。

“水诗笑道:‘段叔叔好。’段门点头道:‘离上次多久不见,你又变可爱漂亮了。’水诗嘻嘻一笑。许鼎龙瞧了瞧段门身边,问道:‘煦龙呢?你不是好疼这个干儿子暨徒弟,整日和他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不带他一起来?’段门摇头道:‘是我不让他来的,这大山里的事多少有些诡异、危险,我可不敢像你这样随便,敢带水诗来这地方。这孩子好歹给我从小养大的,尽管我教了他一身武术,但我还是不想他以身犯险,殃及池鱼。’”

曲叶琦眼眶一湿,颇为感动,心想:“段先生对煦龙真好。”

“许鼎龙笑道:‘可你却愿意就着我的面子,自己过来以身犯险了。’段门手一摆,道:‘那不算什么。’一斜眼见到杨诣穹,微微一笑,道:‘小小年纪,能说出那般话语,也算是个小英雄,将来一定不可限量。’许鼎龙对杨湛道:‘杨队长,你有时可以尝试相信侄子一下,这孩子思想境界不错,未必是个累赘。’杨湛客气道:‘他的安全倒是其次的,只怕会连累到你们。’

“根据村民们对事情的描述,大家知道了这凶手有夜间杀人的习惯,但又没人知道其真面目是谁,所以商定之后,他们打算留守就村,守株待兔,等凶手自己出现,同时也要防备他暴起发难。警方、杨诣穹、许鼎龙父女,以及段门,决定当天在村里住宿,看看今晚有没有怪事发生。谁知过了一晚后,没有任何异常,众人一奇,许鼎龙他们又相聚谈论商量起来。

“许鼎龙道:‘过了一晚,未必再也没有危险,我觉得后山上的那座祠堂,最有道理,不如去那儿看看。’杨湛道:‘那里我已经和兄弟们调查过一次,除了神像古怪之外,其它没什么特别之处。’段门道:‘村民们说那祠堂、神像的建成出现,非常突然,连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恰巧它们建立之后,那凶手的事件不久亦开始蹶然而起,中间可能隐藏着什么干系。许兄说得不无道理,还是去看看的好。’

“于是他们几人去了后山,看看那座祠堂,继而进堂瞧视神像。水诗见到那神像的古怪形貌,忍不住一笑,问道:‘那算什么?’许鼎龙笑道:‘你先别急着笑,认不认得这是什么怪神?’水诗摇头道:‘我当然不认识啊,难道你们就认识了?’转头问杨诣穹道:‘你认不认得?’杨诣穹道:‘不认得。’仔细打量神像上下一阵,‘咦’了一声,喃喃道:‘奇怪,奇怪!’水诗道:‘怎么了?什么奇怪?’杨诣穹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它的面目神情,依稀从谁的脸上见到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他们花了半天时间,探查方圆数里,最后越过了那条祠堂河,认真观察那些事先摆放被杀者首级的坑洞,是以普通铁锹挖土而成;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物事,真正引起许先生几人注意的,乃是那块石头所刻的墓碑。”

武服愁道:“请问那墓碑有何不对?”

老村长道:“墓碑上刻写的不是什么逝者的墓志铭、碑记,它本身也是十分简陋,上面只刻下了四句话,写的是:‘世人之罪,唯血能赎,先人有灵,愿永安息。’”

关居钰五人面面相觑,跟着念叨了一遍。这四句话并不难理解,却极易听出其中定含深意,只是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亦不明凶手的杀人动机,仍不好知晓其中关键。

曲叶琦略一思索,道:“看来这四句话中,‘先人’二字是最有用的线索,凶手的动机,可能在此。”关居钰道:“先人的含义,一是指祖先、古人;二是指逝去的父亲,不知凶手所指的是哪种人?”正当其余人沉思之际,曲叶琦突然“呀”了一声,颤声道:“难……难道……就是那尊神像?”

老村长微笑道:“小丫头挺聪明的,竟能提前识破了关键。”

关居钰道:“真的和那怪神像有关?”

老村长道:“当时不论何人,一时都没想到这一点,杨诣穹却想到了,他说道:‘伯父,我在想,这尊神像会不会不是神,而是一个人呢?’杨湛一怔,道:‘是人?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和凶手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值得他为其亲手塑一尊像。’杨诣穹道:‘可能正是那位“先人”。’其余几人均是一振。许鼎龙道:‘也许这真是其中门道,凶手的动机。’只听杨诣穹喃喃地道:‘我总觉得那神像的面目貌似从哪见过,为什么偏偏想不起来了呢,唉,急死我了……’

“许鼎龙道:‘依各位高见,我们是应该回守村子,还是留于此处,等待凶手的光临?’杨湛森然道:‘自然是村民们的安全问题为第一了,逮捕凶手固然重要,但那是其次的,我们下山回村好了。’

“杨诣穹笑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保护山下村民们的安全,又能成功识破凶手的真面目;至于打败、逮捕的工作,那靠你们了。需要辛苦许叔叔你女儿来帮我一下,还有段叔叔你这把剑,也请借用一下。’段门脸蕴微笑,道:‘哦?’水诗奇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又有什么好办法了?’杨诣穹道:‘请相信我就是。’许鼎龙微笑道:‘小伙子不妨直抒己见,我们作以参考。’杨诣穹点了点头,说道:‘首先,目前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凶手一直藏身在我们身边,伯父,是不是?’杨湛道:‘不错,凶手午夜杀人之时只在片刻之间,而且综合以往十几回命案,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足以说明他的目标,正是山下村中乡亲,倘若他想继续行凶,隐伏在我们身边的可能性非常大。’

“杨诣穹冷哼一声,摇头道:‘不是可能性非常大,而是绝对就在我们身边!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误的话,咱们这两天应该已经跟他照过面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他那张和蔼的面容其实是张面具,面具底下藏着的真面目,是一个丑陋的杀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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