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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术堂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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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忧、武服愁是袁丸麒的弟子,在瓯市时曲叶琦也认识了他们,她听到袁克忧的声音,心中一喜,正要向他打招呼,却因抵受不住“迷仙香”的毒性,头晕目眩,异感大涌,竟忽尔昏了过去,没了知觉。

邓太延的武功倒也了得,盘膝而坐一阵,先将“炎冥功”火毒与白霜怪毒成功压制住,凝聚在手掌中,再将十指插入周围泥土里,大喝一声,毒液从指甲缝中缓缓流进土内,过了一碗饭的功夫,成功将红白双毒逼入了那片土中,累得浑身是汗。刚刚痊愈,手掌仍有麻痒之感,又再调息一阵,异感这才渐去。他内力精强,中了迷仙香,仍可维持行动,昏晕休克并不至于。护在曲叶琦身前,以防敌人来袭,考虑到她的安全,亦不能上前助战,与关居钰联手对付瘟妃。

关居钰趁钟黛溪注意力转散,立即抱了蓝媚琪撤离,向邓大哥和曲姑娘那儿跃身过去,来到他们身边。

蓝媚琪喜欢关居钰,过程中躺在他的臂弯之间,又闻到他身上一股男子气息,心神荡漾,不由得脸红起来,全身软酥酥的不听使唤,似暂时没了武功一般,低头偷瞄他的脸,却发现他神情奇怪,眼眶红红的,似刚哭过,奇道:“你怎么啦?刚哭了么?”

原来关居钰适才面对钟黛溪凝聚相柳掌力时,沉浸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不住寻思曲叶琦的事情,想到伤心、悲痛处,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他吸了吸鼻子,缓缓道:“没什么。”喉音微带哽咽。

蓝媚琪关切道:“你没事吧?你吸了毒气,又打出那么多狠掌,身体可仍有什么不适?内力是否消耗过损?”

恤心宫的内功心法有精微玄妙之处,邓太延的功力也极是深厚,所以蓝、邓支持到现在,除了脑子昏胀,最多行动受制外,并无其它严重症状,只有像曲叶琦这样不会武功的人,才会受毒晕倒。

关居钰神色黯然,含糊道:“我没事……”将蓝媚琪放下,改将曲叶琦扶起,见她中毒晕倒,表情痛苦,一急之下,正要回头对钟黛溪呼喝,讨要解药,救其性命,却听她此时对山道旁那两名男子说起了话。

钟黛溪淡淡地道:“你们两个,是袁师弟的门下弟子?好啊,袁师弟有出息了,当年的他,不过是个喜欢在师父面前撒娇的男孩,如今竟然连两个徒弟都这么大了,武功想必也不错,可喜可贺。”

袁克忧不认识轮回子这个神秘师祖,只听师父提过他年轻时有个师姐,别的什么也没说。碍于同门的面子,言语间将这师姐捧高了不少,赞她本领极强,毒术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比自己犹有过之,江湖上少有人敌,还得了个“瘟妃”的称号,日后在外碰见,定要客客气气的,万不可对她失了师伯礼节。当下躬身道:“师伯好,咱师父和师伯您多年不见,平常有时也会想念想念,今晚我们在这山岭中见到您老当益壮的风采,武功精妙高强至斯,师父知道了,一定更加高兴。”

钟黛溪今年六十七岁,外貌却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想是修炼了什么奇门妙术,或吃了什么古怪药丹才会如此,既然做了这些事,那自然对自己的容颜甚为爱惜、自信,巴不得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返老还童、驻颜秀丽,可眼前这个叫袁克忧的师侄,明明一开始言语有礼,说到最后,忽将“老当益壮”四字说得极响、极突出,不禁微微有气,简单一笑,并不发作,温言道:“袁师弟不讨厌我就很好了,哪还会有空想念我?即便真的想了,估计是在琢磨,怎样才能将我这师姐诛灭,夺得我手中的《相柳》秘籍,习得一身好毒功,纵横天下,如此一来,世上只有他一人是众望所归的毒学宗师了。”

武服愁微笑道:“钟师伯言重了,我们师父哪有这么城府的心机?大家份属同门,何必心存芥蒂,勾心斗角。重归于好,岂不是大大的善事?”

钟黛溪问道:“你们两个既是袁师弟的高徒,怎么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们师父自己呢,到底来了没有?”袁克忧道:“师父还在术堂山,没有到外面来,这里更不会有他老人家在了,刚才是师侄顽皮,以变声术模仿他的声音,戏耍了师伯一下。”钟黛溪“嗯”了一声,问道:“那你们两个到外面来干什么?袁师弟隐居西海,身为他的弟子,该当跟随他一起学艺,哪有忽尔出山之理?”

袁克忧道:“师父有任务派给我们,我和武师兄出山,踏足武林,是为了向江湖人士送请柬,邀请诸多朋友们,希望大家赏光,去术堂山玩一趟。”

钟黛溪一奇,问道:“你们师父邀请诸多武林人士去术堂山?这是干什么?”

武服愁道:“我西海毒门正式成立,从此之后将广收门徒,扩大名望,收他个几十、上百名弟子,教授独门功夫,包括咱变幻莫测、威力强大的毒系武功。收徒授艺,是以防将来师父一身好毒功、好武艺会失传。门派住所既已建成,盛典将于今年十月中旬隆重举行,届时各路人士,白道黑道大都会给个面子,赏脸光临相聚。今后西海毒门易名‘术堂派’,永远对外开放,不论门徒外人,一概欢迎。”

钟黛溪眉头皱起,心下颇为不快。原来许多年前,她与袁丸麒一起拜入轮回子门下学艺,曾一起遵守了个奇怪规矩,那就是将来无论如何,断不可以将学会的本事广为流传出去,如果违背,便不再认其为徒,情节严重的话,一身武艺直接废掉。

今晚在这山崖旅馆门口遇见袁、武二人,得知他俩是师弟袁丸麒收下的徒弟,已经有些不满,现下又获知袁丸麒将在十月中旬正式创立门派,收更多弟子,目的是要将轮回子的武学广授天下,完全无视了当年恩师定下的规矩,不禁大怒:“袁丸麒这贼小子,一身武功尽由师父所授,没有师父,安能有他今日的名望与辉煌?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早已勘破名誉,决定再过数十载,天年寿终,将一身武学尽数带进棺材,《相柳宝典》也烧了,绝不传给别人,不违背恩师当年的规矩。哪知这小子……这小子……”越想越是气忿发颤。

袁丸麒的名头,整个中国武林,人所共知,江湖中人一旦听到他的名号,好人全会竖个大拇指,坏人也会打个寒噤。既有崇拜他的,亦有畏惧他的,所以才大名鼎鼎,只是有一点不好,便是这位袁前辈为人太过封闭,常年隐居毒林诡山,不现于世,若再过几年还是这样,他年轻时的英雄事迹,很可能会被人淡忘了。

“术堂山”乃是一处毒林从生,险峰嶙峋,毒兽肆虐的怪地,地理位置大为奇怪,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少见到阳光,空气潮湿,沼泽遍地,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许多人仰慕这位以“毒”为乐、以“毒”为伴的前辈奇人,却一直不好去该地拜访,从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的,大有人在。

关居钰对武林之事不太感兴趣。蓝媚琪和邓太延倒是互看了一眼,她心想:“这位袁毒王今年突然变得开放了,不但愿意邀请天下武人去术堂山一聚,还欲广收门徒,教授武艺,此事也算是一件江湖新闻。他一向和我恤心宫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交情,不知将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愿能成朋友,不成敌人……”忽觉腿上的灼毒剧痛再度发作,不再多想,呻吟几声,咬牙切齿,拼命忍痛。

邓太延武功奇高,偏偏被毒系门路克制,他性子随和,玩世不恭,漫不在乎,当今武林最强的两大毒功高手,不论袁毒王还是钟瘟妃,他尽不放在眼里,更谈不上惧怕。此时满上神气尽是不以为然之色,心中不住冷哼,侧耳倾听钟黛溪三人对话而不发一言,只为多听一些事情。听到蓝媚琪出声呻吟,便伸手脱下她的左脚鞋袜,透过她的足底脚心穴道,将一股阴冷之气输送过去,用以抵抗她左腿上被抓的“炎冥功”灼热腐毒。

蓝媚琪被他脱下鞋袜,跟着摸自己脚心,心里一惊,还以为这位猥琐大叔突然不正经,要对自己无礼起来,正要出口阻喝,出手打击,但觉一股极柔极腻的内功冷气从脚底“涌泉穴”缓缓涌升,开始与左腿上的灼毒之伤相克,感觉奇异,但另有一种舒服之感。不多时,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立生感激之意,笑道:“多谢大叔,我不痛了。”看了看他的双手,发现已变回了原先的焦黄皮肤,不是红白之色了,“你武功厉害得很啊。”

邓太延摇头道:“我帮你,手法非常简单,只是单纯通过穴位给你输个内力而已,暂时抑制你的毒不再发作,不能根治,你要痊愈,还需擦拭解药解救才行。我救我自己,也是仗着内力精深,才花了一番功夫,将毒逼出体外,可临阵对敌之时,哪有机会做这些?嘿嘿,说实话还是老邓我稍逊一筹。”蓝媚琪道:“为什么你哪儿都厉害,偏偏怕毒呢?那可不太完美。”邓太延哈哈一笑,说道:“我要是吃了离狱丸的话,便能像这位小兄弟一样,武功高强之余又百毒不侵了,只可惜啊,小丫头你心里喜欢他,提前给他吃了,老邓就无缘喽。”

他早知道悟龙谷老郎中胡水境研制出的离狱丸,最终落在了这位恤心宫的蓝媚琪宫主手里,今晚与他们认识相处,心存戒心,始终不提“离狱丸”三字,欲套套他们的口风,推算出他们此番去悟龙谷到底想要干什么。可从魏法潼拆家,以及现在瘟妃出现,综合两件事情来看,发现他们三人皆是热血义胆的少年人,断不会做什么心怀不轨,杀伤人命,甚至伤天害理的事情,放心了许多,不管他们去悟龙谷要如何,都不再套口风了,决定坦诚相对。

他见关居钰前后先吸迷仙香、后受炎冥掌,均无毒伤之象,途中还无所畏惧地发掌出击,越战越勇,自然容易看出那药丸已被他食之。

蓝媚琪怎想得出邓太延这些严密复杂的思维套路?只道是之前联贤教逐雷山事件后,教徒将擒获自己的事,说给了一些江湖人士知道,跟着又碰巧传到这邓太延的耳中,从而使他晓得,也不怎么在意。这时又听邓太延直言自己喜欢关居钰,立即脸红,嘴角一笑,嗔道:“你……你别乱说。”

向关居钰瞧去,见他从刚才到现在,一心一意守在曲叶琦身旁,不敢让她受到半分伤害,收起笑容,心里一冷:“他也是内力极深,真气又颇杂,如果愿意,分出一股阴性内力来帮我是完全可以的,但他心中没我,不来救助于我,只知道对她好,保护她。哼,她……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得漂亮些,什么都不会,又不喜欢他。要是我的话,我一定……”

关居钰将曲叶琦靠在自己怀中,眼中瞧的是她那迷人可爱的漂亮脸蛋,鼻中闻的是她身上的女子幽香,早将蓝媚琪和邓太延这两个朋友忘在一边了。情眼迷胧地凝视着她,她是自己最爱之人,现下一动不动躺在自己怀中,怎不让他如痴如醉?

情欲大盛之下,正想向她嘴唇吻去,蓦地里醒觉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寻思不停:“她不喜欢我,我趁她中毒昏迷,毫无意识之下,对其作出非礼之行,算什么正人君子?那是卑鄙小人。就算今生不能在一起,也绝不后悔与她相遇,强行逼迫,只是委屈了她,不会幸福。我是个愚蠢道士,不懂浪漫情爱,但我总是知道,让喜欢之人开心快乐,一生幸福,那便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什么都够了……

“你要找段煦龙、杨诣穹,又有什么不好了?我吃什么醋?跟你去找就是了,不论他们在哪里,有多远,我都陪你找。只要能让你开心甜蜜,哪怕要我死一百遍也在所不辞!一百遍不够,我死一千遍,一万遍!仅望你别讨厌我,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即可……

“将来你和段煦龙结婚在一起,我照样愿喝你的喜酒。为你心痛又有何妨?你今后和老公、孩子一起生活,能偶尔想起,当年有一个蠢小子,陪伴你一起走闯江湖,什么事都顺着你,不惜一切对你好,便此生足矣……”他越想越多虑,越想越难过。

蓝媚琪见他又眼眶湿润,神态凄然,将其心境猜去了八九,她也忍不住想哭起来,因为她明白关居钰心里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曲叶琦。一个男人在感情方面为女子流泪,那定是真心真意,不是负心浪子。想到这点,心下又恐惧之极,生怕今生与关居钰再也无缘。他俩想法相同,只要意中人对自己有十分之一的情意,纵然为其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邓太延脑子精明,和这三个少年人相处认识不到一晚,却极易知道,很快看出,他三人之间八成是存在着什么三角恋一类的关系,情感不完美,又一直不肯与意中人分离,执意相随,这才闯荡武林至此时此地。这是少年人自己的事,作个旁观者就行,若要自己去当“月老”,帮他们处理这些婆婆妈妈的爱情媒事,那可真不合他随心所欲、洒脱自在的脾气,当下呵呵一笑,不再理会,转移思想,坐在一坛草坪边上,静静听那边瘟妃三人的说话。

只听武服愁续道:“晚辈和师弟不辱使命,离开术堂山,在外出行快两个月,这些时日之内,已经送了大半请柬,基本上都同意了,说好与我们师父十月中旬,术堂山一会。”

钟黛溪道:“两个月内便能告诉这么多武林人士消息,你俩本事倒还不小,看来现下这事在江湖上火了,人所共知了。”袁克忧嘻嘻一笑,道:“还好吧,此等小事,不算什么。”武服愁微笑道:“不知钟师伯届时是否愿意光临敝山,与师父聚会,顺便叙叙当年之旧?”袁克忧笑道:“是啊,你跟师父这么多年不见了,他老人家想你,你也肯定想他吧?”

钟黛溪哼了一声,心想这师弟擅自收徒,如今还开创门派,企图名誉千古,流芳百世,那是不遵循恩师的规矩,是轮回子门下的叛徒,自己跟他还有什么旧情义可讲?从此一刀两断,这“术堂山建派”之事,心觉十分恶心,不去找他麻烦也罢了,要自己亦去凑个热闹,那是妄想。

于是不再接话,她看出武袁二人之中,袁克忧跟自己说话有些嬉皮笑脸,武服愁倒是谦和文雅,便问武服愁道:“武公子,说说今晚的事吧,为什么你跟你师弟要阻挠我的好事?这四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何以图救?”

武服愁道:“我和师弟近两月以来,为了给各派武林贤士发送请柬,邀请朋友,说辞行动,实是花了不少精力。今晚路过这片山岭,听说山崖边有座小旅馆,想稍微歇歇而已,并无其它,没料到此处出了事,钟师伯您居然碰巧出现在这里,打扰师伯练功,不好意思了。”

钟黛溪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打扰我会不好意思,何不提前管管你师弟,叫他别胡闹?”

武服愁道:“因为……”袁克忧指了一下曲叶琦,接口道:“实不相瞒,那名被师伯迷仙香毒晕的女孩子,与我有些渊源,说不定已成了更亲的关系。其它三人和她一起,估计全是她的朋友了,所以才有这不情之请,盼望师伯应承,莫要伤害。”

关居钰回过神来,转头向袁克忧看去,白雾视景之下,看到说话者身穿黑衣,一头长发,个子修长,形貌古怪,寻思:“这男子是谁?为何与曲姑娘认识?还说与她有些渊源,关系亲密,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至此处,觉得有些不妥,冒出一身冷汗。

钟黛溪疑惑道:“怎么?这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是你的爱侣么?”袁克忧摇头道:“不是,她是我的弟妹。”

关居钰不明所以,皱眉心忿:“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弟妹、嫂子的,我还没说你是我儿子,已经算不错的了。”

钟黛溪噗嗤一笑,说道:“这女孩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到,怎么会结婚嫁人?你这孩子当真喜欢胡言乱语。”袁克忧道:“反正当初相遇,她确实是我弟弟的女朋友,现在没跟她在一起,分没分手我可不知道了。”钟黛溪道:“你弟弟是谁?叫袁什么?”袁克忧道:“他不姓袁,姓段。”关居钰一怔。钟黛溪道:“这可奇了,既是兄弟,怎么不一样的姓?难道那人是你表弟,或是结拜的?”

袁克忧眉头一皱,回忆起了与段煦龙的命运身世,不便多言,淡淡地道:“这是我们的私事,与师伯关系不大,还请不要再多问了。”

钟黛溪沉吟片刻,心想:“袁丸麒与我从此一刀两断,不再有师姐弟的关系,今后与他见面,必须跟他说个明白。恩师一生隐姓埋名,他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江湖中人知道,何况这两个小辈?我要跟袁丸麒翻脸这件事,不必说予这两小子知道。”哼道:“既是袁师弟的传人,欠个小人情未尝不可,今晚要我饶人,不是不可以,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不管是你弟妹还是她朋友,尽将成我的掌下亡魂,你俩若横加插手,谅也不能阻止。”

邓太延不服,胡子一翘,欲站起身来反口相讥,或要跟她重比高下,随即想到自己一出口,又会多了许多麻烦,此刻好不容易瘟妃有罢手之意,大不了以后与她私下约架,悄比胜负也就是了,收住性子,没有说话。

袁克忧心想:“毕竟是师伯,架子果然很大,给你面子,让让你又如何?”说道:“行啊,师伯请说。”

钟黛溪道:“今晚就算了,将来‘术堂派’成立,弟子成千上万之日,不论是谁,都不许再插手我瘟妃行走江湖之事。你们师父成立帮派,我也不说他,希望他好自为之,我不犯他,他最好别犯我。”只听她幽幽呼吸一声,动静令人不寒而栗,接着黑袍身影一飘,刹那间已消失不见,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法,竟能如忍者一般,遁影遁形,不着形迹。

袁、武摸不着头脑,心下疑惑:“师父成立术堂派,师伯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叫我们好自为之?又何必说什么犯我犯她一类的见外之语?”想不出缘由,也就不想了,觉得师伯八成是大人物有怪性格,不足为异,没作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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