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分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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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老张对此唯唯诺诺的,姚奕衡倒是也没有追问的太厉害,直接就换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个问题张叔不愿意回答,那我问另外一个问题吧。可否有个女人来找过您?四十岁左右,大概这么高,姓庞。”
他用手比量出来了三婶的身高,大概比了一下三婶的胖瘦。
老张看起来神色越来越紧张了,听见一个女人的时候,更是眼睛四处乱转,头顶的冷汗都出来了,不过嘴上还是要逞强,说什么都不肯承认,“什么女人,我没见过!”
这要是认了,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老张不承认,这书院毕竟那么大呢,就算是老张不承认,也自有别的人能看见,姚奕衡这么个问法,立即就有学生回忆起来了,“啊,我好像是见过的。是不是你三婶?我昨日看见过她来书院里,好像是来找什么人的。怎么,不是来见你的么?”
姚奕衡看着老张,半晌之后才微微地摇头,“并未见过。”
不仅仅是没有见过,他连庞氏来过这件事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老张究竟是为了什么,姚奕衡开始有些心疼袭珍珠的那些花花草草了。
院长听出门道来了,他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头也有了大概的判断。虽然话是问着姚奕衡的,但是目光却是看向了老张的,“那你三婶来做什么的?”
似乎是想要从老张的表情动作里面看出什么来一样。
让院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是,老张居然真的紧张了起来。
姚奕衡看着老张的时候,目光和口气却都十分沉稳,半点儿都没有发现了罪魁祸首想要赶紧让其认罪的样子,反而是如同事不关己一般,对着老张说话的时候口气依旧是和刚刚一样,没有半点儿变化,“我想,这我就应该问问张叔了。张叔,庞氏当真不是来找你的么?”
老张的心虚显而易见,目光一直在闪躲,明明就不敢看姚奕衡,但是口气上却十分强硬的在否定。然而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也没有准备好什么说辞,否定的方式十分单一,“什么庞氏,什么女人,我没见过。”
姚奕衡还能沉得住气,却已经有学生沉不住气了。本来就看着老张有些不顺眼,现在闹腾了这么一早上的事情居然是老张做的,更是有人觉得不满了,见他不承认,主动帮着姚奕衡找证据,“张叔,你昨天可吃的不错。我都听说了,你上酒楼要了好些好酒好菜的。”
别的不为,就为了老张做的这件事情,让他们在先生的面前丢人了。
一听这个,院长顿时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到底是有些交情,不能由着学生们这么逼问,他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指望着老张自己能反应过来,主动承认,到时候还能好好说些,“老张,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可是这个时候老张已经慌了,哪儿还顾得上揣摩院长的意思,只是知道是姚奕衡说的几句话把事情惹到自己头上的,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指着姚奕衡问,“你,你怀疑我?你别血口喷人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了!”
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能让姚奕衡一个人去面对。袭珍珠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老张,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什么,老张竟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袭珍珠却没和老张说话,而是看着院长,一本正经地道,“院长,之前奕衡的弟弟喜得贵子,我带着孩子回了村里一次。在村里,庞氏要走了祖上留下来的花经,上写的都是些种花的方式方法。”
老张看着袭珍珠说话就有些慌,他是眼看着作为学生的韩城都没说过袭珍珠的,只觉得自己也要糟糕。一听她提起别的了,还是和庞氏有干系的,赶紧打断,“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袭珍珠没理他,依旧是对着院长道,“而且,在说话间,庞氏也知道了我为书院种花一事。”
她相信,凭着院长的脑子,不可能会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的。
老张越来越慌张,看起来都要夺路而逃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见院长一副思索的神色,袭珍珠才转头来看着老张,目光中有些不屑,“我只是想问问张叔,我前日将花经交给了庞氏,庞氏知道了与书院做生意一事。昨日就有人看见庞氏来过书院,昨天夜里又不知是谁来过,今早花离奇死亡。张叔不觉得,这巧合的有些太过分了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逞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老张可不管这些事情听起来是不是都和自己有关,是不是证据确凿,只是觉得自己只要死咬着不放,这些人就拿自己没有办法,他依旧不肯承认,“和我没有关系,你别来问我。”
姚奕衡也不急,像是为了确认一样,又问了老张一句,“和张叔没有关系吗?”
听见这种态度软化的问法,老张心里稍微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坚持所以让他们相信自己了。于是他更加肯定地点点头,并且适当的地表现出来了一些被冤枉的恼怒,“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我是喝多了睡着了,但是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儿啊,你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先生看着直摇头。
姚奕衡点点头,也不追问这话是真是假,就只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原来是这样,那请问张叔,你见过庞氏吗?”
老张依旧是死咬着不承认,“什么庞氏,没见过,昨天书院里就没来过女人!”
姚奕衡也不急也不恼,甚至都不追问三叔了,只是转头去看着院长和先生,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张叔没见过,又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昨天庞氏没来过,那不如我们就求证一下吧。院长,先生,可行?”
毕竟这书院里也不是只有老张一个人的,想要知道庞氏来没来过,还可以问其他的人。
院长这个时候已经对老张极其失望了,甚至都不想再看老张,既然自己不承认,那等这些学生查出来的时候,就别怪他心狠吧。院长在心里叹一口气,硬着心肠点点头,对着姚奕衡道,“你能查出来是谁做的,做什么都行,不用事事来问我。”
一方面是为了老张觉得惋惜,而另外一方面,院长也有些好奇姚奕衡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这个被先生称赞了许多次的学生,到底有多么优秀?
得到了院长的同意,姚奕衡先是对院长表示了感谢,然后才转头去看着李贤,有些抱歉地询问,“李兄,能否帮忙请门口的陈叔过来?”
这件事情如果是他或者袭珍珠去做的话,一定会被人说是买通了守门的陈叔。那就只能拜托其他人去做,姚奕衡叫不准其他人会不会愿意帮忙,就只能麻烦李贤了。
李贤倒是不觉得麻烦,自己在旁边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能帮上忙正觉得焦急呢。这听见姚奕衡主动和自己说了,李贤忙答应下来,抬脚就往外走,“好,你等等,我这就去。”
不管是什么人进了书院,只要不是学生,老陈那里就一定会有记录。只要把人请过来,庞氏有没有来过就一目了然了。
这一点老张自然也知道,所以就慌了。他想要拦着李贤,可那么做的话又有些太明显,一边在心里懊恼,一边去姚奕衡,“你,你找他干什么?”
尽管原来还是很尊敬的,但是现在却成了害袭珍珠的罪魁祸首,姚奕衡对着他也没了那些尊敬,只是看着老张满头都是冷汗,面色不变地问,“只不过是找来问问昨日都有什么人来过罢了,张叔这么紧张做什么?”
老张还在死鸭子嘴硬,“我没紧张,你别瞎说话。”
这边是在等着老陈过来,先生却是看着姚奕衡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见这个时候姚奕衡也没说什么了,最终才叹一口气,开了口道,“奕衡,不是我非要在这个时候找你的毛病,但那毕竟是你三婶,你不应该这么直接叫姓氏的。”
他刚刚都已经听见好几声了,都没有叫三婶,而是直接叫了庞氏。就算是先生也知道这个三婶不是什么好长辈,可做后辈的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姓氏啊。
姚奕衡对着先生就恭敬多了,“先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内子归家,已经与庞氏签了白纸黑字。花经给了庞氏,从今日起,我家与他家再无干系。故而若是如今仍要叫三婶,方是背信弃义。”
虽然说就算是庞氏还想有关系,他也不愿意了。
“原来如此。”
先生听着不知为何也替他们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是没有问过姚奕衡,但是也听师娘提起过,据说那个三婶做事十分自私自利,没少难为这夫妻两个,他也有些不平,可没什么办法。
如今分家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