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私人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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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也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了，自己也确实怀疑过很多次，但最后都是误会。
所以只是笑着回道：“望酥就是个走账的公司，都是为了给客户返点的。”
孙姐便看着她：“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是财务，我不比你了解？”
苏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墨行川当初就是给她这么解释的：“那你怎么总觉得他两有问题？”
“你自己看。”孙姐把一个文档发给了她。
回到办公室，苏谨点开那份资料，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许多次，都是墨行川打到这家公司账户上的流水记录。
她之前以为五百万就是最大额的，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低估了他。
五百万，只是个寻常数字，少说也有四五笔，而且就是在这个公司成立的一年内。
说起来，他走去望酥账面的金额，应该有差不多一个亿。
返给哪些客户，需要这么大的支出？
苏谨有些蒙了。
而且，最后这些资金以各种名义，全部流入了刘季的私人账户。
如果这些钱里面有一点点是给她的，那都不得了。
孙姐的信息又发过来：“看了没？这么大额的支出，除非有合同或者协议，不然就是违规！”
苏谨没吭声。
半晌才回了一条过去：“如果没有合同，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钱都是给刘经理私人的？”
她想起当初在刘季的办公室，看见她收到一笔望酥转款的时候那种笑容。
说起来，给客户返点，也不值得她那么高兴。
“对，所以你可以从这里开始查。”孙姐回复。
苏谨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有点闷了。
之前她没进公司，不知道内部操作具体是怎样的，但是来了这么久，她也知道凡事都有合同，即便是返利，那也有相关的业务协议，可以从大金额里计算出应该支付的返点。
但是接近一个亿的返点？那刘季手下的项目得赚多少钱？
苏谨现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给墨行川发了一条信息：“中午，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他的回复很快来：“我不一定有空。”
可是苏谨现在就非常想见到他，于是又发了一条：“可我很想你。”
这算是撒娇了，她平日也很少这样。
但墨行川终归是吃这套的，于是，还是答应她：“我安排，下班后你直接上来。”
中午的时候，苏谨早早收拾下班，等着办公室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起身往顶楼去。
因为她会来，所以玻璃门是敞开着的，苏谨走进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又看了一眼前台的位置，是空的。
假如她能来这里的话... ...
苏谨只是想了一下，倒也没有深思下去。
每次两人偷偷摸摸独处的时候，墨行川总是将事情安排的特别妥帖。
进门的时候，苏谨便和他玩笑：“你把人都支开了吗？思虑的挺周全，好像经验很丰富呢。”
墨行川面色自若，但没有回答。
饭菜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苏谨并不意外。
吃饭的时候，她便试探的开口：“我最近整理项目资料，倒是发现望酥很多笔流水你都是打来的呢。”
他低头，心不在焉的：“嗯。”
“那些钱都是返点么？金额不小，而且，都没有正规合同吧？”她放下筷子，语气倒是平静的。
“是。”墨行川抬眸，轻轻拧着眉心：“你想问什么？”
他了解苏谨的，没有怀疑，不会多此一举的刻意去问。
她也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替他将桌面收拾了一番，又往他办公室的后面去。
那里温馨舒适，倒是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苏谨便玩笑道：“这都是前台秘书给你打理的么？很整洁。”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里面嗅到的味道，但墨行川说走道里也都是这个香味。
所以大约也只能推测是前台秘书做的这些事吧？
“不是，”墨行川却否认了：“秘书不做这些事。”
她也没在追问，只是继续往里走，卧室内的布置和她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那香味消失了。
而且，这段时间墨行川没有在这里过夜，这儿便也显得少了几分人气。
“你不回办公室吗？”墨行川看着她往床头走，便忽然开口，神色似乎有一瞬的紧张，但苏谨并未察觉。
她只是觉得累了，所以想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
而且，她还没想好关于刘季和望酥的事要怎么迂回的去问，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我想在这里休息。”
她靠在床上，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柜面，却在一低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个盒子。
只是一眼，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便只觉得身上传来一股力道，随即整个人便仰躺下去。
墨行川压在她的身上，又撑起一支手，叫苏谨觉得轻松一些：“你确定要在这睡？”他在她脖颈间流连温存：“我倒是不介意。”
苏谨的思绪被他打断，墨行川的视线往下压了一分，抽出手，将方才抽屉内的盒子往里推了一下。
“现在不行。”她推开他，心底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想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苏谨是了解的，但方才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口头上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但她也未曾多想，只是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
墨行川便陪着她，安安静静的坐着。
稍许，他才开口：“望酥的事，你怎么会忽然上心？”
既然话题又绕回来，苏谨便直接问他：“因为金额太大，都是你打过来的钱，也都走去了刘季那里。”
“嗯，”他侧过脸，淡淡回应：“那你让人去查吧，如果发现她那边有账务问题，记得告诉我。”
这件事，似乎并不值得让他上心。
苏谨于是不再说话。
待了一会儿，她倒是真的有些累了，快要睡着的时候，墨行川却忽然拍了拍她的脸：“你别在这里睡。”
“为什么？”苏谨不解。
“不干净。”他仿佛走了一会神，然后在开口：“很久没收拾，灰尘大。”
然后起身，瞧着苏谨，倒是有些不容分说的意味。
他要她走。
苏谨没怎么反应过来，但还是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忽然想起那个盒子，紫色的金属封面，那一打眼，像是家里也有的那款。